天师执位_樊落【3部完结+外传+番外】(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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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张玄,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没系安全带……」

  「你这是在说我活该了,还说不是故意!」

  张玄加大了手劲,苏扬被他掐得喘不上气来,只好大叫:「聂先生救命!」

  「钟魁小时候还挺可爱的。」没理会前面两人的纷争,聂行风看着照片平静地说。

  张玄一愣,松开了手,「董事长你是说钟魁也在照片里?」

  「就是他。」聂行风把照片递上前,指着其中一个孩子说。

  张玄的好奇心涌了上来,放弃对付苏扬,坐正身子将车内灯打开,这才发现离那群孩子不远的地方还有个小孩,他盘腿坐在大落地钟前,双手举在头顶做了个抱钟的圆圈姿势,由于他个头太小,再加上背yīn,刚才张玄才会把孩子忽略过去,但仔细看看,孩子一头卷卷毛,笑起来脸颊上似乎还有酒窝,再加上脱离小团体跑去抱钟的傻气动作,不就是活脱脱的钟魁吗?

  「钟魁是哪个啊?给我看看。」

  苏扬着急地凑过来看,张玄将照片给了他,看他的反应好像并不知道钟魁的身世,忍不住吐槽:「董事长都一眼看出来了,你还不如董事长。」

  「我如果比得过聂先生,就不止是个小记者了。」看着照片,苏扬连连点头,「这样一说是有点像,好像当时他叫小魁还是小葵吧,他挺孤僻的,大家都不喜欢跟他玩,跟你们家钟魁的个xing完全不一样。」

  不,那不是他家的,是马家的。

  张玄觉得苏扬会这样说只是因为没多接触钟魁,否则就会发现从小到大那家伙根本没变过。

  「看来你的噩梦跟钟魁也有关联了。」聂行风在后面说。

  「对,现在我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作噩梦了,原来在梦里一直骚扰我的孩子是小魁。」苏扬侧过身子面对聂行风跟张玄,说:「不过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你们要听吗?」

  张玄用力点头,他最喜欢听鬼故事了,如果鬼故事可以帮助他查案,那就更好了,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下酒菜,正想着,旁边车窗传来敲动声。

  周围很静,那声音突兀地响起,把苏扬吓得一颤,向后躲的时候后头咚地撞在了他那边的玻璃上。

  张玄转过头去,眼前一片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他眨眨眼,发现车窗被什么东西完全遮住了,那东西还在不断晃动,难怪苏扬被吓到,但黑影很快就消失了,化作一团肥嘟嘟的绿色物体。张玄对这物体比较熟,冷静地把车窗打开了。

  「外面冷死了,还好找到你们,否则今晚我会冻成冰棒的!」

  汉堡拍着它绿绿的翅膀直叫,张玄被它吵得感觉又耳鸣,冲它打了个响指,示意它冷静,问:「收获如何?」

  「比不多还要少一点。」

  那就近乎于零了,张玄决定将汉堡的发现暂且放下,跟它要了包瓜子,对苏扬说:「开始吧。」

  看看他一副听故事的架势,苏扬叹了口气,把目光落到了聂行风身上,开始讲述:「在讲梦之前先说下我的出身,常运机构里的孩子都是被遗弃的,我、小米、蓉蓉、小猪都是,我不知道有没有记错他们的名字,甚至记不起来他们的模样,反正就是平时常在一起玩的孩子,对我们来说,最大的愿望就是被领养,有属于自己的家庭,每年都会有新的小孩住进来,也会有孩子被领养走,这种qíng况一直持续到我六岁的时候。」

  看着周围的小伙伴陆续离开了,他们也变得担心急躁,小孩子还不太会表达自己的qíng绪,所以就直接付诸在行动上,故意做一些事来引起院长的注意,至于钟魁,苏扬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欺负他,但应该是不喜欢他的,一起玩时也总是争吵。

  那晚的捉鬼游戏钟魁也参加了,地点在孤儿院后面的书房楼栋里,他记得自己当时想找机会吓唬钟魁,但诡异的事发生了,他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小朋友出现,楼栋也变成了密室,怎么都跑不出去,他吓得在走廊上乱窜,后来被气流漩进了某个房间,连惊带吓,他就半路晕倒了,隐约感觉到房间正中有个很大的黑dòng,而他被慢慢扯进dòng里,他吓得大声呼叫,却无法发出声响。

  关键时刻有人抓住了他,但那人的力量太小,他们被一起拖向黑dòng,他不知道那是谁,只听到周围有女孩子的尖叫求救声,也许那是蓉蓉,那晚玩游戏的孩子里只有蓉蓉一个女生。

  后来地面颠簸得越来越厉害,他的脑袋被撞到,就完全失去了知觉,每次噩梦都在这里醒来,耳边还弥留着一声声尖叫,叫得他的心房不断颤抖,像是得了严重的心脏疾病。

  「等等,等等!」听到这里,张玄抬手打断苏扬的描述,「你的童年经历怎么变噩梦了?什么时候改版的?」

  「这就是我最近一直做的噩梦啊,但应该也是我童年的经历,只是因为那段记忆太可怕,我一直不敢肯定它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我自己的臆想。」

  苏扬皱着眉头说,看他纠结的表qíng就知道对于那段噩梦,他自己也无法辨明其真实xing。

  张玄看看聂行风,聂行风问:「那记忆里你醒来后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我有记得,醒来后我就在房间里了,大家都在,但没人提那晚的事,钱叔说我发烧,昏睡了好几天,他还说我的臆想是发烧造成的,后来没多久我就被养父母领走了。」

  「那其他的小朋友呢?」聂行风问。

  「也都陆续走掉了,那段时间离开的人很多。」

  「钟魁跟蓉蓉呢?」

  苏扬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没有……那晚之后,我再没有看到他们。」

  往事说完了,张玄的瓜子也嗑完了,随口说:「我觉得钱叔没说错,这一切都是你发烧导致的幻觉。」

  「如果真是那样,那为什么时隔多年,在看到有人在孤儿院山上被杀后我又会作同样的梦?而且钟魁还跟我是校友,一切不可能这么巧合吧?」

  「jīng神紧张造成的呗,你最近工作太忙又很拼而且还是单身没法打pào,所以就压力过大产生幻觉了,这一点请参照谢非,他被鬼搞得差点自杀,最后却发现都是自己吓自己,太在意臆想是没好处的,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苏扬的表qíng有些扭曲,最后还是很不甘愿地点了下头,「有,可是……」

  「可是你想知道什么呢?一群小孩子被关在yīn森森的地方,会出现臆想一点都不奇怪,而在成长的过程中臆想跟经历又混到了一起,连你自己都无法知道哪些是真实的了,就算你发现钟魁跟你是校友,那又能证明什么?现在你过得很好他也混得不错,至于其他人,不管他们过得如何,跟你也无关紧要对不对?」

  张玄口若悬河地说完,苏扬无言以对了,见他垂着头不说话,张玄拍拍他的肩膀,从背包里掏出纸笔递给他,「把你梦中见到的画出来。」

  苏扬奇怪地看他,却没多问什么,下笔如飞,很快就将一张白纸画满了,他意犹未尽,又换了张纸继续画,连画了好几张。

  张玄看了聂行风一眼,两人没说话,等苏扬画完,还没解释,手里的纸笔就被张玄抽走了放进包里,又对着照片一番念念有词,苏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见他叨咕完后将手机对着照片拍了一张,然后把照片跟两道定神符jiāo给自己。

  「照片上有你童年遗留的想念,想念太多,就会化为怨念,我已经用法力镇住了,梦魇你也画出来了,就等于你的心魔已解开,你回去好好休息两天,把符放在枕头下,包你作个好梦。」

  「张玄,你都还没看我画的东西呢,怎么就确定那是心魔?」

  苏扬对张玄的话不是很信服,把眼神投向聂行风,聂行风向他点点头,「我想张玄说得很有道理,你最近还是不要太拼,好好休息一下比较好。」

  张玄把话接过来,「好,你的事解决了,接下来是汉堡,请把你「比不多还要少一点的qíng报」汇报一下吧。」

  汉堡曾跟苏扬同住过一段时间,也不担心苏扬会害怕一只鹦鹉很有逻辑地说话,张玄瞥了一眼苏扬,「说不定对你的噩梦解析有帮助。」

  汉堡跳到了灯光下,像歌手站在舞台上般的做好姿势,开始解说:「首先我去了司机被杀的现场,那里气场很清,死者没有变怨灵,他被杀也与鬼怪无关,而据我的分析,也不会是钟魁杀的人。」

  因为死者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怎么变怨灵?至于后一句,认识钟魁的人都知道人不是他杀的,汉堡纯属在废话。

  张玄用手支着下巴不耐烦地听着,不过聂行风没说话,他也就没打岔,听汉堡继续往下说:「然后我去了孤儿院,孤儿院我进不去,只能在附近转悠,靠着我无以伦比的鹰眼,你们猜我看到谁了?我在地府收的小弟小鹰!不过很可惜我们没顺利联络上,它变成羽毛在院子里飘来飘去,后来飘进了娃娃站的窗口里,看娃娃的样子,他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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