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_樊落【3部完结+外传+番外】(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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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想尽快脱离困境,没想到小鹰会骗他。」聂行风往下说:「因缘际会,他被那具尸骨附了身,这才找机会从地窖里爬了出来,刚好地窖跟那栋房子相连,他听到了响动,还以为是孤儿院的人,就顺着声音跑过去,才发现是我们。」

  张玄不说话,表qíng严肃郑重,聂行风明白他的想法,说:「我想娃娃会对钟魁那样做一定有原因,也许我们不该带钟魁出来。」

  「他有脚的,以他的jīng神劲儿,就算是骷髅架也可以自己爬出来,到时状况会更糟糕。」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娃娃的用意,不过好在他身边有小鹰陪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张玄支着下巴叹道:「到底孤儿院里有什么秘密呢?难道有宝藏,所以大家才对那里那么感兴趣?」

  会这样想的除了张玄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张玄还在仰头看水晶灯,继续发表感想,「我没看到现场,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符,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院长早就被gān掉了,现在的是假冒产品,为了混淆视听,他把院长的尸体用道符镇在地下,自己也蒙着面见人,钱叔等人可能是不敢违抗他,才会受他的牵制,所以才找机会把钥匙给我们,让我们去找线索。」

  理论上倒是说得过去,但总给人牵qiáng附会的感觉,不过聂行风没打击张玄的推理热qíng,说:「其他详细的地方再去问钟魁好了。」

  「好,虽然我对他能详细讲明真相不抱信心。」张玄没好气地说:「比一个小恶魔更让人头痛的是小恶魔还有个笨蛋学长,比这两样更糟的是他们身边还有只只会泼冷水的招财猫。」

  聂行风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成了殃池之鱼。

  「为什么你要说钟魁是我的写生道具?全天下人都知道会素描的是你,我只会画道符,今后我的形象怎么办?」

  形象?

  他从来都认为qíng人的形象最多骗骗外人,并且只能在三分钟之内保持住他的完美状态,不过为了不引发家庭之战,聂行风好脾气地解释:「你说一位总裁跟一位天师,究竟哪种身分更适合跟骷髅打jiāo道?」

  「哪种都不适合,骷髅最该打jiāo道的是鬼!银白你说是不是?」

  「我去厕所。」

  银白溜掉了,接收到张玄的目光,银墨只好实话实说,「鬼跟天师打jiāo道,所以等同骷髅跟天师的关系更大。」

  「你明天不用上班了,我决定解雇你。」

  「那可以申请失业保险吗?」

  「你可以再顺便申请养老金。」

  「那我要去跟哥哥商量下,看怎么申请。」

  要不是银墨的表qíng太认真,张玄一定以为他在说笑,真是个没趣的人,他放弃了争执这些无聊事,把饭吃完,将碗碟拿去厨房。

  等张玄收拾完毕出来,银白的事也搞定了,将摊在书桌上的东西提起来在空中摆了摆,竟是一张jīng琢细描的脸谱,脸谱画得栩栩如生,只有两只眼睛的地方是空的,随风在空中来回飘摇,带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好久没画了,还好没太生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银白很满意,「希望钟魁喜欢。」

  眼睛扫过桌上一大堆水墨彩盘,张玄冷静地发问:「我们家要上演画皮了吗?」

  「是给钟魁暂时用的,否则他那副样子很难出门,主人,您想不想来一款?总顶着一张脸,董事长说不定会厌烦的……」

  「打住,我对自己的长相非常之有信心!」

  银白不说话,拿着脸谱笑吟吟地上楼去了,张玄也有很多事要问钟魁,上楼后先跑去卧室翻背包,聂行风进来时,就看到他盘腿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本外皮陈旧的线装书在翻看。

  「这不会是……」

  「对,」张玄以啄米的方式上下点着头,「正是我从孤儿院书屋里拿出来的,看起来挺有趣的,不知怨灵只攻击我们而无视钟魁,会不会跟这本书有关。」

  经他这么一提醒,聂行风也想到了相同的可能,就见他掏出手机拨打,发现接不通后又去打座机,但依旧无人接听,聂行风说:「马先生不在家,他的秘书说他留言要离开几天,但没说去哪里。」

  「不会也是去孤儿院了吧?」获得这个qíng报,张玄摸着下巴琢磨,「说不定孤儿院的宝藏里有很多大珍珠。」

  「张玄你能正经点吗?」

  「我现在在很正经地分析qíng况——如果是公事,马先生不会关手机吧?」

  张玄说完,拿着背包去了小白的房间,钟魁跟银白兄弟都在,张玄打开门,迎面便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庞露出来,脸庞不难看,甚至可以说jīng致美丽,但顺着那张脸往下看,张玄咳了起来——漂亮的脸庞架在一具纯白骷髅架上,简直是另类的惊悚。

  「以这种形象登台走秀,钟钟学长你一定会大红的。」

  「我就说这个模样主人一定会夸赞的。」银白洋洋自得地说。

  「你怎么不顺便给他画上头发跟身体?」

  「那是大工程了,免费的还想要怎样?」

  「可是顶了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总觉得很奇怪。」打断他们的对话,钟魁转向镜子,面对镜子摆弄自己的脸庞,小声嘟囔。

  钟魁抓错重点了,他现在更该在意的是漂亮得出尘脱俗的脸盘跟骨架搭配在一起会不会引起恐慌。

  聂行风看看堆了一桌子的书籍,问:「找到复原的办法了吗?」

  钟魁照镜子的动作停下了,脑袋耷拉着坐到一边,他被困住的空间太黑暗,所以对于自己的处境他没法描述得很详细,而不找到根本原因的话,很难解决问题,最多是像银白这样画张脸应付暂时的状况。

  「可惜马先生不在,也许他会想到办法。」

  银墨的话换来银白的白眼,「就算马先生在,钟魁也不敢去找他,这副形象会让他在偶像的心里打折扣的。」

  钟魁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张玄看不过眼,拍拍他的头,安慰道:「以我对马先生的了解,他应该喜欢你这种前卫的形象,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找找可以让你复原的办法吧。」

  他把从书屋里带出来的书给了钟魁,「也许这个可以帮到你。」

  银白兄弟凑过来看,见里面都是些奇怪的文字图形,形似符咒,但又不完全相同,他们看不懂,转去看张玄,张玄说:「别看我,我也不懂,不过钟魁有不少超能力,也许看得懂。」

  「嗯,感觉好像跟地窖里的那些道符很像,待我来研究一下。」

  看到书,钟魁很快就振奋起来了,拿过去来回翻看着,张玄在他对面坐下,说:「不过比起这个,我们现在该先注意另外一件事,既然骨架可以把人吸进去,那就代表它是有某种神力的,你要小心不被它的磁场影响到。」

  「我不会被它吞噬掉吧?张玄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在马先生回来之后请一具骷髅架当助理!」

  张玄翻了个白眼,很想说钟魁的重点又搞错了。

  象是感觉到他会这样说似的,聂行风说:「我想钟魁会变成这样,可能跟这个金坠有关。」

  他指指钟魁颈上挂的链子,链子掉在骨骼之间,随着他的动作不时反she出光亮,看到上面有字隐现,张玄好奇地伸手拿来看。

  「这是原本就挂在骨架上的东西,我怀疑这位故人跟我有血缘关系。」钟魁指着其中一面上的「钟」字说:「所以我才会被它附身,我想它可能想借我的手完成一些心愿吧。」

  「为什么你的家人会死在孤儿院的地窖里呢?为什么娃娃会知道?」

  面对银白的疑问,钟魁挠挠头,「后一个问题我答不了,不过前一个问题很简单,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不过我不是故意要瞒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怕我是不是搞错了,所以才会去孤儿院寻求答案,没想到院长没见到,却变成了这样。」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张玄一拍手,「你以我的名义到处乱赊帐,还说自己没钱,其实却偷偷攒了五十万,别以为我会原谅你,快还钱!」

  「啊,我的五十万!」

  被张玄提醒,钟魁想起了他忘在计程车上的那笔钱,心疼得直跺脚,咔嚓咔嚓的骨头摩擦声中,话题被顺利带远了,聂行风提醒道:「这笔钱在警方那里,只要案件查清,钱款会归还的,不用担心。」

  听他这样说,钟魁放下了心,说:「存钱只是秘密之一,我说的是有关自己的身世,我跟马叔还有马先生之间的关系。」

  张玄探身拿来纸笔,本来想让钟魁写欠条,听了这话,他的好奇心顺利提了起来,坐回原地,开始听钟魁讲述他的故事。

  钟魁之前只是简单提到过自己的经历,至于经历的起因还有他跟孤儿院的渊源由于太过复杂,被他一语带过了,刚才在翻找古书的途中,他发现单凭自己的力量很难解决问题,不如跟大家坦言,也许可以找到有关这次诡异遭遇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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