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_樊落【3部完结+外传+番外】(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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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大家听懂,他说得很详细,包括自己在襁褓时与马灵枢相见的记忆,一席话讲完后,房间里有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张玄长叹一声,「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马家后人,难怪你可以打开yīn间大门了,死了yīn间也不收,哼,对他们来说,马家后人留在阳间更有用吧。」

  「这些都是我的猜想,也许真相并非如此。」

  钟魁连连摇手,被张玄一把按住,问:「如果你跟马面没关系,你觉得以yīn差的身分,他会屡次帮我们吗?他特意把小鹰放去孤儿院,你以为是专门陪娃娃玩耍的吗?」

  「难道是马叔担心我?那马先生跟马叔是好朋友,他留我做助理是不是也是受马叔的拜托?」

  钟魁眨眨眼睛,俏丽的脸庞跟他的表qíng很不相称,纠结地伸手指绕着脖颈上的金链子,看来他既对自己的身分充满期待,又很伤心这样的真相,张玄叹了口气,很想说如果不是看在马面的面子上,马先生为什么要特意请个笨蛋当助理?他又没有自nüè倾向。

  「我想马先生会请你做事是因为你有优于普通人的地方,」聂行风安慰道:「私人感qíng跟工作是两码事,这一点相信马先生不会搞错。」

  这句话说到钟魁的心坎上了,摸摸头做出傻笑,张玄看着他的心口,如果胸骨里有颗心脏的话,它现在一定跳出正常值范围,但很可惜,现在他只能看到一堆排骨。

  「能麻烦你给钟魁画一张蠢一点的脸吗?」他问银白,「这种倾国倾城的模样不适合他。」

  「这比较麻烦,要知道让一个画家画丑图也是件很难办的事啊。」银白笑嘻嘻地回道,完全没有接受请求的表示。

  这个问题暂放一边,聂行风说:「现在看来不管是继续追查张燕桦的行踪还是帮钟魁恢复原状,解开常运的秘密都是首要关键,当年常运为什么要在建筑物附近做出那条通道,它的书屋又为什么镇着无数鬼魂,那道神秘黑dòng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或许只有院长才知道。」

  想起昨天的经历,张玄眼中闪过yīn霾,嘴巴张张,却又临时把事实咽了回去,问钟魁,「蓉蓉是谁?」

  「是我童年的玩伴,在那场捉鬼游戏中她出了事,我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在作梦,现在看来,我被院长骗了。」

  幼年那段经历太恐怖,钟魁双手捂住脸呻吟,好半天才将记忆中的片段讲述出来,内容跟苏扬的描述差不多,两人也都同样的在关键时刻昏厥过去,导致后来的结果无从得知。

  「其实我这次去常运,还有个想法是问院长关于蓉蓉的事。」

  张玄跟聂行风对望一眼,苏扬跟钟魁说了同样的话,但他们都知道蓉蓉的结果不太妙,张玄把话岔开了,「院长肯定不会说的,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怎么想?」

  「当然是从娃娃带你走的那条路进去啊,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去之前要先查清这座建筑物地下的真相。」张玄打了个响指,「银白银墨,你们负责调查常运的建造qíng况,内容越详细越好,如果能找到地下分配图就更好了。」

  银白举起手做了个OK的动作,虽然这个任务有点艰巨,但正因为艰巨,做起来才有意思。

  他们兄弟走后,张玄看看钟魁,脸上突然堆起笑容,「现在我们知道你是名门之后了,但名门之后也是要还钱的对不?」

  钟魁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对……不对!」

  「不管对不对,钱你都一定要掏,我免费帮人做事的先例不能开。」

  「张玄,好像你还没帮忙吧?」

  「难道你是自己从常运跑出来的?接下来要把你复原一定更麻烦,这笔帐我们要好好算一下,当然,如果马先生帮你付的话我也不反对,啊对了,这个给你。」

  张玄在背包里翻了翻,将贴螭壶拿出来,昨晚连跑带颠外加跌入黑dòng一番折腾,玉壶居然没有碎,他不由暗叹侥幸,趁着贴螭壶还完整的时候把它给了钟魁,钟魁接了,奇怪地问:「马先生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他让我给你的。」张玄面不改色地说:「拿着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马先生这样说的?」

  「啊,哈哈!」

  张玄模棱两可地笑了两声,带聂行风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转身警告道:「记住,下次遇到危险时不要一直叫我的名字。」

  「抱歉抱歉,其实我本来是想叫马先生的,但怕他知道我撒谎请假,就……」

  敢qíng他还是备胎啊。

  张玄哼道:「看在朋友的分上,就算你三十万好了。」

  「三十万?」

  「你一直在我耳边叫,刺激得我耳鸣,害得我要去看耳科。」

  「医药费也不至于这么贵吧?你是去月球看的耳科吗?」

  「难道我不能收jīng神损失费吗?少啰嗦,付钱!」

  钟魁没话说了,半天才嘟囔道:「那这个也可以让马先生代付吗?」

  「可以的,放心,这部分我不收你利息。」

  张玄说完,掉头走开了,聂行风将门带上时看到一具骨架正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玉壶发呆,场面又是伤感又是好笑,钟魁比平常人要乐观得多,但再乐观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会无措的,所以他才会想尽办法跑出来吧,至少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周围有熟悉的朋友,可以让他安心。

  「钟魁这个样子,有机会恢复吗?」回到卧室,聂行风把门带上,小声问张玄。

  「不要问我,人变鬼,鬼变骨头这种事就算是天师也不会常见到的。」张玄啧啧叹道:「我现在只能用钱不断刺激他,给他支撑下去的信心跟压力,只要一个人有活着的意愿,他总可以撑过去的。」

  张玄你确定你的金钱疗法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荷包吗?

  吐槽在嘴边划过,聂行风问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如果院长跟钟魁是舅甥的话,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相认的?」

  亲人在眼前不相认,却又在钟魁成年之前不放他离开,这其中一定有缘故,不过这也需要院长亲自解释了,假若他真的是钟魁的舅舅的话。

  「我只知道钟魁从小就是个很让人头痛的孩子,院长一定在想他怎么收留了这么个小麻烦啊。」

  「张玄,你在书屋里都看到了什么?」

  虽然聂行风也看到了一些灵体,但都很模糊,他想张玄一定发现了什么秘密,却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避而不谈。

  果然,张玄把头撇开了,一副没听到的样子,聂行风只好放弃了追问,就见张玄跑去书桌前打开电脑,说:「今天睡了大半天,我准备把晚上的时间用来查资料,董事长把你手机借我用下,你先睡吧,有消息我叫你。」

  就这样,伴随着张玄劈哩啪啦敲键盘的声音,聂行风进入了梦乡,直到他沉睡过去,键盘敲打声还隐约在他耳边回dàng。

  清晨聂行风醒来,发现隔壁房间还亮着灯,他起身走过去,见书桌上的电脑还开着,张玄趴在电脑前睡着了,他身旁堆了一堆打印出来的纸张。

  聂行风过去把纸张捡起来,都是有关常运的资料,他大致看了一下,常运的建筑物建在百年前,那时还不是孤儿院,而是普通的民居,后来又经过几次改修,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以往民居的住户与孤儿院的渊源已无法考究了,张玄只查到孤儿院最近的一次大修是三十年前,假若找到当时的设计师,也许会对孤儿院多些了解,但聂行风把资料翻到最后,发现张玄虽然找到了那位著名的设计师,但他已在几年前过世了。

  「折腾了一晚上,结果所有线索都半路断掉了。」张玄醒了,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叹气。

  「也不是,至少你查到院长书房里的壁纸图形有问题了。」

  聂行风拿起另一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类似二维码的图形,张玄在图形下方画了相同的符,虽然聂行风不懂那代表了什么意思,但看得出它的特殊——早在张玄被院长警告删除之前,他就将拍下来的壁纸图形邮件给了聂行风,这种小把戏只能骗骗院长,作为跟他相识多年的qíng人,聂行风早就猜到了他的用意。

  「招财猫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被安慰,张玄伸手抱住他的腰,哭道:「我好感动!」

  「如果你在感动时不打哈欠的话,会比较有说服力。」

  聂行风把他推开了,在旁边坐下,问:「这是什么符咒?」

  「可能是钟家独传的镇邪咒,」说到成绩,张玄眼睛亮了,拿过自己的收藏札记,翻到其中一页给他看,「我对比了很多家,只有钟家的符咒跟院长家的壁纸相似,可是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把镇邪符做成壁纸的模样?他要镇什么邪?孤儿院的山上原本就是再清灵不过的地方了。」

  听着他的讲解,聂行风对比着观察,发现图形的确很形似。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我查不到钟家的秘辛,相关资料上只说他们擅长堪舆、惑灵术和聚魂拘魂,也有少数修道者说他们是邪道,因此他们行踪不定,鲜少跟同道中人jiāo往,连小白都对他们不了解,呵呵,孤僻这点跟马家倒是异曲同工,难怪他们会联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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