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又温存了一阵,高辰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禅房去。
高辰离开后,慧忻粗粗地沐浴了一番,便躺上了床榻去。
他脑中俱是方才与高辰的种种,不觉唇角上扬。
这之后,高辰便时常溜进慧忻的禅房,或将其压于门扉上,或将其压于墙面上,或将其压于桌案上,或将其压于床榻上,行亲热之事,颇有些偷情的意味。
他每每吻至慧忻举手投降,才会放过慧忻,转而去摸索慧忻的身体。
但高辰却尚未将慧忻全然占有,不是不想,而是手中并无润滑之物,怕伤到慧忻。
至于占有的方式他已从市井的春宫图中了解了。
一日,俩人接吻过后,高辰拥着慧忻,问道:“你何时还俗?”
“待事成罢。”慧忻无奈地道,“小僧已然破戒,原不该滞留于这隐仙寺,但小僧还需要隐仙寺慧忻的名头方便行事。”
高辰点点头,又吻了吻慧忻的眉眼:“你何时与我成就好事?”
慧忻忍着羞耻道:“你说何时便何时。”
高辰琢磨着明日要下山除魔,打算回山上前,去镇上买一盒膏脂。
没料想,人算比不上天算,那魔不好对付,待他将其除去,距他下山已过去足足八日了,当他又忐忑又兴奋地揣着膏脂上山之时,却四处都找不到慧忻。
一问另一个师兄,才知慧忻有急事要办,等了他八日,实在等不住了,才下了山去。
他回隐仙寺前的一个时辰,慧忻才刚下山。
他极为想要将慧忻追回来,压住慧忻,成就了好事。
但他若是耽误了慧忻的大事,慧忻恐怕会将他痛批一顿。
他只能忍耐着难熬的相思,翘首以待。
过了三月又一日,慧忻才踏着一片白茫回来,外头的雪已落了三日了,积雪没到了小腿肚。
慧忻好容易进了大殿,一回首,自己的足印便入了眼来。
正是早课时辰,但大殿却不见高辰。
一问才知高辰昨日下了山去捉鬼,尚未返回。
他拂去落雪,便跪在师兄弟中间,与他们一道做早课。
那小鬼全无道行,高辰轻易地便将其捉拿了,并超度了一番。
他回到隐仙寺之时,晚课堪堪结束,众僧接连站起了身来。
只一眼,他便瞧见了其中的慧忻,慧忻亦瞧见了他。
俩人四目相接,却并无言语,只默契地先后往禅房的方向走去。
高辰的禅房近一些,不及慧忻反应,他便将慧忻拽入了自己的禅房中,压着亲吻。
久违的亲吻,直教人心神迷醉。
但自己少时之前才诵过经,这般快吐出经文的这双唇便沦陷于高辰的唇齿中了,令他心底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明白这罪恶感还将持续很久,一直到高辰那父皇拜倒于高辰足下。
他该学着与罪恶感共存。
对于他这般假作信众的虚伪之徒,佛主想必甚为厌恶罢?
他承受着高辰日渐熟稔的亲吻,良久,才勉强推开高辰,道:“我们出去罢,不然师兄弟们该起疑心了。”
——师傅已闭关去了,不见外人。
高辰又吻了吻慧忻,方才与慧忻一道出去同旁的师兄弟寒暄了。
当夜,高辰溜进了慧忻禅房中,挟带着冬寒。
慧忻已有所预感了,沐浴过后,便仅着亵衣,坐在床榻边,等待高辰。
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之时,慧忻便抬眼向着禅房门的方向望了过去。
弹指间,俩人四目相接,都从对方双目中瞧见了欲望。
高辰将禅房门阖了严实,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又拿着那膏脂行至了慧忻面前。
慧忻由着高辰将他剥了精光,后又将他压于身下。
这一世,这具身体初试云雨,要说不疼自然是骗人的。
慧忻不停地小声喊着“轻一些,轻一些”,但到底还是见了血。
见了血后,加之膏脂的作用,倒是顺滑了许多。
高辰压着慧忻做了足有两个时辰,才餍足地将自己与慧忻的身体收拾妥当,又为慧忻上过药,其后便抱着慧忻睡了过去。
慧忻倦极而眠,寅时便被高辰吵醒了。
其实高辰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但慧忻却刷地醒了过来。
他望住了高辰,道:“你要走了么?”
高辰答道:“再不走,恐会被人发现。”
他又抬手摩挲着慧忻唇上的绽裂,温柔地道:“待你还俗,你便无须这般忍耐了。”
——慧忻的禅房左右都有人居住,不便发出声响,因而云雨当中,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嗯。”慧忻握住了高辰的手,“望我们能早日成就大业。”
一如前一世一般,在高辰年四十四,慧忻年四十五之际,当今陛下召高辰回京。
临别前,高辰与慧忻云雨了一回后,便拥着慧忻商议大事。
之后,慧忻亲手为高辰准备了行囊,又轻吻着高辰,嘱咐道:“万事小心。”
高辰笑道:“我在京城等你。”
一月又三日后,隐仙寺高辰乃是当今陛下亲生子的身份被昭告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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