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高辰与慧忻多年的经营,高辰在民间颇有名望,有不少百姓直呼该当立高辰为储君。
又八日后,高辰因被当今陛下猜忌之故,而被打入天牢,受尽酷刑之事为天下所知。
高辰的师兄慧忻在讲经之时当场恸哭,直言高辰明知他父皇召他回京别有所图,但于忠于孝都不愿违背了他父皇的意愿,才踏上了不归路。
暗地里,慧忻调兵遣将,响应已事先埋伏于京畿左近的军队。
同时,慧忻策反对当今陛下颇有怨气的大小官员,又以利相诱,邀其投入高辰麾下。
官员间多有同气连枝的,策反一个,便与策反了多个无异。
他又故意激起民怨,在民间大肆宣扬当今陛下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穷奢极侈。
一时间,当今陛下多年种下的苦果,终是接连成熟了。
当慧忻随他所策反的一个将军来到九重宫阙之时,他遥望着其中的大小宫殿,不由低叹一声。
他听见他身边的将军下令进攻时,难过地阖上了眼。
仅仅五个时辰,九重宫阙便被攻破了,尸体层叠,血流成河。
慧忻下了马,一步一步走过染血的道路,行至天牢,将高辰放了出来。
高辰行的是苦肉计,一身的血肉模糊,白骨裸露,当他走到众将士面前时,便是对于他父皇最深刻的控诉。
高辰登基之后,免了百姓三年税赋,又减去了不少的苛捐杂税,故而,更加为百姓所爱戴。
他将自己的母妃封作了太后,自己的父皇封作了太上皇,囚禁于宫中。
这个因他降生于辰时,便随口为他取名为“辰”的男子已垂垂老去,苟活于他的鼓掌之中,生死荣辱皆系于他手。
一如他所承诺的,在他在位期间,他的三宫六院只有慧忻一人。
但慧忻不愿高辰在青史上留下断袖污点,执意只肯受国师之位,令后位空置。
有时,慧忻望着龙椅上的高辰会想起他前世为高辰编织的场景,群臣朝拜,坐拥天下。
但前世皆是幻象,这一世才是真实。
他当真做到了助高辰坐上皇位。
高辰与慧忻即便身于九重宫阙,都不曾荒废过修炼。
二十五年又十个月后,他们还未到飞升之时,俩人演了一出飞升成仙的戏,便出了九重宫阙,四处云游去了。
而皇位则传予了高辰从宗室中过继过来的一个资质出众的少年。
这少年已由高辰与慧忻教导了十余年,应堪大任。
慧忻为恐高辰再次天人五衰,督促高辰勤加修炼。
高辰却每每哄着慧忻,行甚么双修之法。
隐仙寺一脉禁欲,全然无双修的功法。
但慧忻又无力推开高辰,总是让高辰得逞。
慧忻卸下国师身份,便无须剃发,时日一长,发丝已然及腰。
这又让高辰生出了新鲜花样,要慧忻在上,主动供他采撷,以便他将慧忻起伏间裸身披发的风情看个仔细,他为了让慧忻觉得愈加羞耻,还连声唤慧忻为“师兄”。
慧忻又羞又恼,索性又剃了发。
高辰连呼可惜,遂哄着慧忻又养长了发丝。
除夕那日,慧忻终于鼓起勇气,与高辰一道回了隐仙寺。
一进隐仙寺,他便瞧见了释迦摩尼佛的金身,便是在这金身之下,他与高辰告白、接吻。
他由于心中愧疚,自去了京城后,便再也不曾回过隐仙寺。
他隐去身份,求见师傅,片刻后,师傅已至他三步开外。
他俯身拜倒,双目含泪。
师傅将他扶起,又将他与高辰引到了一处偏殿。
师傅倒也未责备他不辞而别,只道:“慧忻,你这些年受苦了。”
“徒儿……”慧忻落下了泪来,下一瞬,便被高辰揽入了怀中。
他与高辰之事,师傅想来不知,他立刻抬手,欲要推开高辰。
高辰却是了然地道:“师傅应当很早以前便已知晓了罢。”
师傅念了句“阿弥陀佛”,才回道:“你们俩人之事,在你们刚过而立之时,为师便已觉察了,感情本是你们俩人的自由,为师无权干预,且你们已然动了凡心,为师又如何能留得住你们?加之你们感情笃定,为师甚是放心。后来,你们行谋反之举,因先帝昏庸无道,为师还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番。”
师傅眉眼慈祥,又笑道:“自家师兄弟口风紧,你们若是得暇,便在寺中留几日罢,你们俩人的禅房都还空着,为师着人定时打扫,应当能够直接住下……”
说到一半,师傅取笑道:“对了,你们二人而今只需一间禅房便可。”
慧忻面色泛红,不言不动,算是默认了。
用过午膳,慧忻与高辰陪着师傅谈古论今,及至深夜,俩人才回了禅房去。
俩人一道沐浴过后,不免肌肤相亲了一通,随后才相拥而眠。
这一觉睡得极为安心,慧忻转醒时,晨曦已透过窗枢蔓延了进来。
慧忻抽出右手,满足地描摹着高辰的眉眼,高辰一直是二十余岁的容色,英俊、高贵,而他这个原本的师兄虽也维持着二十余岁的容貌,但瞧来却较高辰稚嫩一些。
高辰的眉眼一被慧忻触到便已清醒了,他任凭慧忻描摹了一会儿,才将慧忻压在身下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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