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岐赞许道:“如归,你此番顺势而为着实不错。虞姑娘与贺三公子的冥婚场面隆重,大摆筵席,最起码半个锐州城理当听闻过此事,如今贺府一门惨遭厉鬼屠杀,便能证明冥婚并无效用,且可对那些欲要行冥婚的人家起到震慑作用,间接救了无数女子的性命。”
酆如归得了姜无岐的赞许,当即得意洋洋地道:“我之聪慧天下无双。”
姜无岐忍俊不禁:“是,是,你之聪慧天下无双。”
“但那贺预却仍旧未归,不知身在何处。”酆如归担忧地道,“希望并无妙龄女子再遭他的毒手罢。”
姜无岐回道:“贺府满门遭屠,那贺预倘若闻讯,理该会回来奔丧,他倘若不回来奔丧,待冥婚之事解决,我们再去找他罢,上天入地,他如若确实贩卖过妙龄少女,定然不能教他逃了去。”
听得姜无岐的一席话,酆如归安心了下来,展颜笑道:“无岐,吻我。”
姜无岐低首去吻酆如归,唇瓣堪堪覆上酆如归的唇瓣,酆如归竟是偏过了首去:“我们出去罢,勿要教四位姑娘久候了。”
酆如归言罢,欲要去开门,却是被姜无岐扣住了手腕子。
姜无岐将他压于门上,复又吻了上去。
姜无岐这个吻带着不满,较素日强势些,酆如归并不挣扎,乖巧地松开唇齿,任由姜无岐品尝。
姜无岐生性温和,但酆如归向他索吻,却在被他轻吻之后,便偏过首去的行为,直催得他的心口燃起了一把无名火。
分明是酆如归向他索吻的,为何不让他好好地吻上一番?
而今他的舌终是尝到了那口腔内里的滋味,这是能令他沉迷其中的滋味。
他以舌尖将酆如归的口腔内里扫荡了良久,又勾住酆如归的舌,与之纠缠了须臾,才轻轻地舔舐着那处破口。
酆如归口腔内壁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血液,所以他现下尝到了究竟是谁的血液?
他有些茫然,但这茫然转瞬即逝,因他对于酆如归欲罢不能。
这个吻持续了不知多久,姜无岐才松开了酆如归,一手拥住酆如归,一手轻拍着酆如归的背脊,为他顺气。
酆如归低喘不止,双手搭在姜无岐的双肩上,背脊起伏不定。
他忽然听见姜无岐发问:“今日那瘾一发作,你并未躲在暗处苦熬,而是来寻贫道,可谓是一大进步,你要贫道如何奖励你?”
他尚且将气喘匀,却仍有余力玩笑:“我还道你适才那个吻便是奖励了。”
姜无岐摇首道:“贫道吻你哪里能算得上奖励,硬要说是奖励,也该算是你奖励贫道才是。”
原来姜无岐如此喜欢与自己接吻么?
酆如归笑吟吟地道:“那我日日都奖励你,你该如何报答我?”
许是说得太过急促了,酆如归岔了气,咳嗽不止,好一会儿才能顺畅地吐息。
姜无岐见他眼尾被咳出了一片水光,心疼不已,下一瞬,却是被酆如归咬住了耳垂,吐气如兰地道:“那今日,你再含一回我那物件罢。”
第135章 :无间地狱·其十四
耳垂既湿且热,酆如归又不停地往那耳孔吹着热气,姜无岐登时耳根生红,颔首应承道:“好罢。”
酆如归得了姜无岐的承诺,却不肯放过姜无岐那耳垂,反是向上而去,轻咬着耳廓的软骨,间或拉扯着,直如要将这耳廓撕扯下来,吞入腹中一般。
但须臾之后,他又张口,将姜无岐那耳廓大半含进了口中,细细地舔舐着。
两人间的氛围猝然间淫靡起来,酆如归更是故意将那片耳廓吸允出了啧啧水声。
姜无岐手足无措,双手下意识地摸索起了酆如归的身体来。
酆如归唇角勾出一抹恶劣的弧度,一指一指地拨开姜无岐附于他身上的手指,紧接着,竟是低下了身去,唇瓣虚虚地蹭过那一处。
他从姜无岐处占足了便宜,洋洋自得地将姜无岐一推,开了门,扬长而去,徒留姜无岐一人在原地微微发怔。
但久不见姜无岐出来,他却又探首唤道:“无岐……”
耳上酆如归的津液已然彻底蒸发了,姜无岐却仍旧觉得右耳甚为潮湿。
听见酆如归唤他,他猛然回过神来,出了里间。
里间应是久未通风了,空气发闷,但他直到此刻才觉察到。
唐暖见两人间隐约有暧昧流转,即知两人刚刚应是躲在里间亲热,但她并不戳破,只朝着酆如归与姜无岐道:“两位公子,我已与三位先生商量好如何编纂小册子了。”
——唐暖之前曾提议要编纂便于流传的小册子来唤醒锐州女子。
酆如归含笑道:“那便好,此事便交由唐姑娘与三位先生了。”
这三位女先生已在路途上从姜无岐处得知了锐州的现状,俱是愤愤不满,闻言,纷纷颔首,誓要根除冥婚这一恶习。
“如有我与无岐能帮忙之处,诸位尽管讲来。”酆如归肃然道,“诸位皆是女子,皆能断文识字,但在这锐州,莫要说是断文识字了,目不识丁的女子多不胜数,她们生来便是为兄弟换聘礼,为父母所奴役的,更有甚者为此而丧命,何其不公?为人者,男女之间,除却性别有何不同?男子生来便较女子要高上一等么?男子便能肆意地压迫女子么?冥婚恶习决不能再延续下去。我们眼下要做的,便是使女子能与男子一样平等地接受教育,能与男子一样作为人,而不是作为女儿、姐姐、妹妹、母亲、祖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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