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懿有点难为情,说道:“这么多兄弟,都让你来请酒,太让你破费了,还是我来买酒吧。”说罢就要叫白羽去买酒。
林晚风一把拉住罗子懿的胳膊,故意用不悦的语气说道:“罗兄这样可有点瞧不起人啊,一点酒钱,林某还是掏得起的。”说罢拍了拍罗子懿的肩膀,用不由分说的语气说道:“待会儿罗兄也要赏个脸,喝几坛。”
不一会儿,商君就带着云起阁的几个兄弟买回了两大车酒。林晚风满意的笑着,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拉酒的车,朝运粮官兵说道:“兄弟们,咱们痛饮一回,这里有的是酒,兄弟们请自便。”言罢,自己拎了两坛酒,一坛给了罗子懿,一坛留给自己。
林晚风自顾自的用酒坛碰了罗子懿的酒坛,说道:“干!”于是举坛仰首,竟一口气喝下了一坛酒。
“好酒量!”罗子懿也不干示弱,也是举坛仰首,一口气喝下一坛。若说平时,这一坛酒对罗子懿来说算不了什么,以罗子懿的酒量,再喝个五六坛都不为过。谁知这次一反常态,才一坛酒入肚,罗子懿就有些晕了,眼前的林晚风也变得模糊起来,只感觉自己摇摇欲睡,神志也开始丧失,隐约听见林晚风笑吟吟的声音好像在说 “罗兄,可再来一坛?”,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林晚风也越来越模糊,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
罗子懿醉了!不,他不是醉了,是晕倒了。林晚风秘密让商君在酒里下了蒙汗药,商君在买好酒回来的路上就给每一坛酒都洒了药。林晚风等云起阁的人早已服过解药,自然没被药倒。可怜那些运粮官兵,此时都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了。
林晚风看着满地睡倒的人,笑了笑,“不错”,林晚风转身对云起阁的几个兄弟说道:“这药够他们睡一晚上的了。现在,劫走他们两车粮食,连夜进城,明日我们亲自将这两车粮送到知府韩大人手上,就说,是八王爷送的。”
“是,阁主”,云起阁兄弟领命,分别跳上装粮的两架马车,用鞭子打了马屁股让马快些往前跑,林晚风也挑了一匹快马,翻身上马跑在前面。
第二天日过三竿,罗子懿才醒过来,头还昏沉沉的,其他运粮官兵们也陆续醒来,一个个都抱怨还没睡够。
罗子懿揉着脑袋,心里纳闷:“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头这么疼?昨晚发生什么了?”罗子懿仔细一回想,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背上一阵冷汗。他猛然提起身边的一个酒坛,闻了一闻,又用手沾了点残余的酒汁,在嘴里舔了舔,大喝道:“不妙,酒里有蒙汗药!”
罗子懿“嗖”地站起身,边跑边查看运粮的官兵,大多数官兵都药劲刚过,懒洋洋地靠着马车。罗子懿边跑边喊:“大家都快起来,我们被下了迷药,大家快醒醒神,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一听自己被下了迷药,运粮官兵都惊慌失措了起来。一个官兵慌慌张张地朝着罗子懿边跑边喊:“大人,我们的粮车少了两辆!”
罗子懿大惊:“什么?!”
一听少了粮,官兵们更是乱成一锅粥。罗子懿懊恼地一拍大腿,恨恨道:“唉!喝酒误事!”
说起喝酒,怎么今早没见到林晚风他们?罗子懿这回也慌了,问身边的白羽:“晚风呢?晚风他们呢?”
白羽和其他官兵此时都还未从被下药和丢粮的惶恐中恢复过来,听到罗子懿问话,都木然地四下张望,个个神色惊恐道:“不见了!也不见了!”
罗子懿心里一紧,甚是担心道:“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吧?”
白羽这会儿总算清醒了一些,连连反驳道:“那么几个壮汉,怎么会遇到不测嘞!贼偷粮,偷他们几个大活人干什么?”白羽说完,好似有点恍然大悟道:“六公子,不会,不会是他们给咱们下的药吧?”
其余官兵听白羽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附和道:“对呀,对呀,酒是他们买的,有什么猫腻,只有他们知道,定是他们下的药!”也有一些官兵替林晚风几人说话,“不会不会,林兄弟,商兄弟他们几个,看起来并不像坏人,还治过咱们的病,怎么可能给咱们下药!”……
大家七嘴八舌地争论了起来,罗子懿在一片争吵声中,看看头顶的太阳,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能再耽误运粮时间,便大喝一声:“别吵了!兄弟们,运粮要紧。虽然少了两车粮,还有二十车在,我们赶紧把粮食运到城里,那里的百姓还等着吃粮呐!”
大家这才停止争吵,意识到要紧的事情是什么,这才一个个各就各位,奋力运粮。
不出两个时辰,赈灾粮已送达鄂州府衙,知府大人韩梦泽出府衙迎接。
罗子懿向知府韩大人行礼,说道:“韩大人久等了,二十车粮食,烦劳韩大人查点。”
韩梦泽连忙扶起罗子懿,和蔼地说道:“贤侄快快请起,一路辛苦了。”并吩咐身边的衙役道:“速速分发粮食。”
韩梦泽拉起罗子懿往府衙内走,边走边说:“贤侄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快到屋里坐坐。”
进屋,分主宾坐下。罗子懿看着韩大人,叹了口气,有点羞愧地说道:“韩大人,是晚辈失职。昨个夜里,和兄弟们多喝了几杯酒,不想,丢了两车粮。”说罢,罗子懿下座,单膝跪地,拱手作揖道:“请韩大人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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