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泽赶紧扶起罗子懿,关心地问道:“贤侄路上碰到盗匪了?”
罗子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似乎很难解释清楚。林晚风是盗贼吗?他现在在哪?是林晚风下的药,还是林晚风也是受害者之一?罗子懿脑子乱乱的,惭愧地答道:“是我喝多了,喝酒误事,是我的过错。”
韩梦泽刚想安慰一下这位贤侄,一衙役跑了进来,拱手向韩梦泽报告:“报!大人,门口来了几个自称是八王爷运粮使的人,押着两车粮食,说是八王爷让他们送给灾民的,想求见大人。”
韩梦泽很是惊奇,纳闷道:“八王爷?两车粮?”
罗子懿也颇感奇怪,和韩大人相互看了看,都甚是不解。
“走,看看去!”韩大人对着衙役说道。罗子懿也快步跟了上去。
府衙门外,果然有两车粮食。旁边站着六个人,个个身着华贵,为首的一个青年,服饰、相貌更是出彩。只见他头戴银簪,一身白衣由光滑的绸缎制成,衣摆和袖口都用金丝镶边,腰间玉带嵌着珠宝,闪闪发光,另有一枚温润光滑的上好玉佩悬在腰间。青年本就相貌出凡,又由这套纨绔子弟的精美行头相衬,更是美不可言,尽显风流倜傥,挺拔英俊,令人叹为观止。
那人竟是林晚风!
罗子懿睁大了眼睛,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林晚风看到惊呆的罗子懿,面色不改,好像从不认识一样。他向韩大人拱手作揖道:“韩大人,晚辈八王爷帐下云起阁林晚风!八王爷心念灾民疾苦,特命在下押送两车粮食予以赈灾。”
听了林晚风的话,罗子懿身旁的家丁白羽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骗子!给我们下药,偷我们的粮食,还有脸在这儿卖乖!”
林晚风瞟了白羽一眼,“哼”的冷笑了一声,用柔里带冰的声音说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的粮食,都是当今圣上的粮食。”林晚风突然眼神凌厉,正色厉声反问道:“你一口一个‘你们的粮食’,敢问,有哪一粒是‘你们’的粮食?”
言罢,林晚风旋即恢复了温和从容的神态,接着用柔里带冰的声音说道:“若是非要说说粮食的出处,那好,此次赈灾纳粮,八王爷纳得最多,一个人就纳了两车。若说,这两车粮食出自八王爷府上,也不为过吧?再者,八王爷明令我云起阁运粮,这可没有半点虚假。”说着,林晚风再次向韩大人拱手作揖,态度无比诚恳道:“大人,晚辈受八王爷之命,运粮至此,以上所说,绝无半分谎话。大人,晚辈怎能被罔称为骗子?”
众人被林晚风说的哑口无言。林晚风脸上则浮现出一丝丝得意,拱手对韩大人说:“大人,既然粮已运到,晚辈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还烦劳大人速速安排发放粮食。在下不多打扰,告辞。”言罢,带领云起阁一行人飘然离去。
罗子懿见林晚风连话都没有跟自己说一句,就这么走了,大叫着“等等”,追了上去。
林晚风白靴一停,转身望向罗子懿,眼角嘴角都带着妩媚的笑容,柔声道:“罗兄还有事?”
罗子懿道:“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些什么么?”
“呦!罗兄不高兴了?”林晚风笑着道:“若有得罪,实在对不住。若要问罪,我愿赔罪。来尧山云起阁寻我便是。”说罢,莞尔一笑,风度翩翩地离去了。
☆、寻他
罗子懿一回到罗府,便打探尧山的位置,原来尧山就在城边不远,由于不是很出名,所以一直不知晓还有此山。家丁白羽嘟囔着嘴,提醒道:“六公子,你还真去尧山找那个林骗子呀?我看你还是别去招惹他了,看看他那阴阳怪气的样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罗子懿瞪了白羽一眼,不高兴的批评道:“喂!你小声点儿,让我爹知道了,我就死定了。”罗子懿接着拍拍白羽肩膀,叮嘱道:“待会儿见过爹,我就去尧山了。要是爹问起什么来,你就说我出去玩了,去见见朋友。可别说我去尧山找林晚风了,记住了吗?”
白羽无可奈何,只得闷闷不乐道:“好吧,不过,公子可得当心一些,别又上了那个姓林的当,咱们可是被他害过一次的。”
“行了,行了”,罗子懿有点不耐烦地打断白羽,去见父亲罗公全大人了。
罗府厅堂,除了罗公全,罗子懿的老师苏圣陶大人也在。罗子懿看到苏先生也来给他接风洗尘了,很是惊喜,便上前亲切地向两人行礼问好。苏圣陶伸出双手扶起罗子懿,满是关切地看着他,边点头边说:“瘦了,瘦了,不过,子懿啊,这次你运粮有功,皇上非常高兴,还说要好好奖赏你呐。”
罗子懿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苏先生,我哪里有什么功劳,这功劳都是随我一同运粮的兄弟们的,我其实出力最少,皇上有赏赐,也应该分给众兄弟们。”
苏圣陶听罢,满意地点点头,称赞道:“不贪名利,嗯,是棵好苗子!”
罗公全听苏圣陶这样夸赞自己的儿子,非常高兴。不过,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疑虑之色,用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问道:“子懿啊,我前几日修书于鄂州知府韩大人,询问你们运粮的情况。韩大人回书给我,提到一事。据说,你运粮途中遇到盗匪,丢失了两车粮,而且,韩大人还提到,八王爷也派人去送粮了。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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