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彦原本干涩的薄唇在这一番蹂躏之后变得红润欲滴,蔺策几乎没有办法从那上面移开目光,他想将眼前这个眉眼带笑的人压倒在榻上,完完全全地侵占。
游彦的气息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对上蔺策毫不掩饰的目光他忍不住抬手轻轻地覆上蔺策的脸,而后沿着脸颊慢慢下滑,在喉间短暂的停顿,甚至有意无意地摩挲了几下。蔺策的目光几乎是完全跟着他的手,在他将手收回的时候,蔺策的脸上出现了毫不掩饰的失望。
游彦笑了起来,慢慢地凑过去,唇舌覆在刚刚自己摩挲过的位置上,微微湿润的触感让蔺策环在他腰间的手掌登时收紧。
游彦凑到蔺策耳边,温热的呼吸扑在蔺策的颈间:“匆忙之间没有龙床,只能让陛下屈尊滚一下游府的这张窄床了。”
蔺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一只手捏紧了游彦的腰,另一只手慢慢上移,有意无意地揉捏着怀中人红润的嘴唇,而这人难得的乖顺,任由他动作,就像先前的很多次一样,在情事之上,游彦总是分外的坦然,从不掩饰自己对蔺策的渴求。
这样的游彦让蔺策无法自拔。他将这人按在床榻之上,在他耳边低低地开口:“那今日,就借着上将军这张窄床,顺便把前几日的账一起算算。”
游彦眉眼微扬:“奉陪到底。”
之后的一切就都变得顺其自然理所应当。他们本就是最为熟悉的爱侣,哪怕有一段时间没有亲近,却依旧对对方的身体了如指掌。尤其是蔺策,在过去的无数次亲热里,他积累了太多的经验,太知道如何能让身下的那个人享受到极致的欢愉,如何让他为自己而沉沦。
情事过后总会让人疲惫,加之蔺策先前一段时间压抑的实在有些狠,恨不得紧着这一次将过去这段时间全讨回来,他几次将游彦带到边缘,却又不真的给予,如此反复几次,等两个人最终都释放出来的时候,游彦已经筋疲力竭。
他靠在蔺策身上,晨起随意束起的长发经不起折腾披散开来,如墨一般的颜色更衬得他肤色白皙,他还没有从余韵之中回过神来,胸口止不住的起伏,一只肤色稍深的手掌从他身上抚过,让游彦正处于敏感状态的身体止不住战栗,他终于睁开了眼,按住那只愈发过分的手,眉眼上挑,哑声道:“虽然我理解你小别胜新婚的激动,但若是再不住手的话,明日早朝我可能真的要托病了。”
“只要你不是真的病了,早朝不想去不去就是了。”话虽这么说着,蔺策还是依依不舍地收了手,扯了薄被盖在两个人身上,凑过去在游彦唇上印下一个吻,“要再睡一会吗?”
“我这个白日可是除了睡觉什么都没干,而且你确定不想趁着现在陪我好好的说会话?”游彦掀起眼皮看了蔺策一眼,拉了他一条手臂枕在颈下,侧过身将脸贴了过去,顺手将手臂环住蔺策的腰。
这是一个无比亲昵而又充满依赖的姿势。上将军英勇善战,是南魏的一大杀器,回到蔺策面前,却会毫无保留地将这一切展现给他。
蔺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也侧过身来将游彦搂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游彦的脊背,听着怀里那人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他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游彦的长发:“虽然每日早朝都能看见你,大概是太久没有一起用膳的缘故,我总觉得这段时日下来,你消瘦了不少。”说着话,他的手就沿着游彦的脊背慢慢向下,“还是养在自己身边更能安心一些。”
游彦翘了翘唇:“那陛下是打算在后宫置一座金屋,将我藏在其中吗?”
蔺策顺着他的话道:“若不是知道你不愿意,这皇城里或许早就多了那么一间金屋了。”蔺策低叹道,“可惜我的上将军志在这万里河山,心在天下万民,我又怎么敢将你束缚在我一人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游彦笑,他仰起头眉眼上挑,“其实我从来都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想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盖上几间屋子,每日侍弄花草,怡然自得。你看我爹,现在正不知道在哪座山里消暑呢,总好过我在朝中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有各种各样无端的揣测跟指责洒脱的多。”
蔺策微微皱眉,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你是被前几日早朝的事烦心的?反正每隔一阵他们都会这样,但又有谁敢真的往宫里送个女人?你不必忧心,我会解决的。”
游彦抬眼看了他一会,轻轻地摇了摇头:“算了不提这件事,我倒是有别的事要与你商量。殊文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但是我兄长的身体你也知道,所以他的亲事我难免要多费心,只是我思量了一下朝中这些人,却没想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蔺策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将那小子视若亲子,所以他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依着他的出身和本人的学识,满都城又有几个能配得上他?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我想不管是你府里,还是游礼本人,都会十分欢喜。”
游彦微蹙眉,听见蔺策缓缓道:“乐昌公主做你的侄媳,如何?”
第5章
乐昌公主蔺秀,先帝长女,其母为先帝发妻孝哀皇后。帝后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因此乐昌公主自出生起就深受圣宠,后孝哀皇后病逝,先帝怜公主孤苦,便接到自己宫中亲自抚养,是先帝诸多子女之中,最受宠爱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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