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迥冷笑一声,语气不自觉带上嘲弄,道:「梁家代代男人都是情场高手,光是他们的女人已经可以绕上京城三圏,子女自然是大堆,靖王做掉了自己兄弟,他们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放过,白鹿事变后死的皇族多得说是血流成河也不夸张。许是担心自己做得太过,会引起群下反感不利统治,靖王即位后便设立绣衣监视百官。」
徐钦沉默了一下,才道:「你有没有想过,义父为什么要送我们来这里?」
尉迟迥看了徐钦一眼,提醒道:「白鹿事变就是发生在永宁二十二年十月初九,现在是三月,我们刚好可以看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徐钦不认同道:「那是人界的事。」徐雁风是妖,皇帝是谁对他来说重要吗?不,完全不重要,即使皇位上坐的是女人也与他无关。
尉迟迥指了指门外,道:「但孙烈在这里,他是故意送我们来孙烈身边的。」
徐钦还想说什么,尉迟迥已了撕了隔音符,道:「坦白说我还没有看穿我们被送来的原因,垷在唯有见步行步,有这么一件大事在前,季海,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什么事?」徐钦看到尉迟迥对他欣然一笑,心中闪过不妙。
「把刀法练好。」尉迟迥笑得无害,道:「万一有事,你要有自保的能力。」
徐钦:……义父为什么要送我到这鬼时代?
尉迟迥补了句:「闻鸡起舞吧,季海。」
徐钦:义父我想回家,现在立刻回家,然后把尉迟迥锁在外头。
「什么闻鸡不闻鸡的,你们是想吃鸡吗?」门外传来孙烈的笑声,尉迟迥打开门,只见这老、不,现在他还是年青,这只狐狸倚在墙边也要站得媚惑过人,弄得远处的下人都脸红红偸瞄着孙烈。
「不是说给我们时间洞房吗?怎么过来打扰了?」尉迟迥没好气道。
「我看你也差不多洞完房才过来的。」孙烈笑得不怀好意。
「有事就说没事滚。」尉迟迥没有打算和他聊天,每个男人被暗示没有持久力都不会开心得哪里去。
「这宅子主人要见你的小情人。」孙烈作了个请的姿势,道:「既然是她开的口,我也只好亲自来跑一趟了。」
「假腥腥作态,分明就是来看戏的。」尉迟迥一口道破孙烈真正目的,他怎会不知这狐狸是想来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那又如何?她可是亲口说要见人。」孙烈一副「你拿我怎么办」的样子,完全不把尉迟迥的话当成一回事。
听到这里徐钦忍不住把头从尉迟迥背后探出来,道:「孙烈你也是借住在这里的?」
刚刚尉迟迥就提过孙烈并不受宠,他来了一个多月也有沒见靖王来过,或是孙烈被征召出去,加上这里的下人比较随性,所以他推测是靖王赐了一座宅子给孙烈自生自灭。
孙烈挑起眉,尉迟迥的情人语话中透露着对他的熟悉,看来这小子也是未来的故友了。若不是尉迟迥说得出他的私密爱好,他也不会把人留下来,一个男宠居然会收客卿,说出去不是笑话是什么。
一人他还有信心摆平,可是两人他就有点力不从心了,这也是他迅速找上宅子主人的原因,希望小情人可以上道一点讨得对方欢心,让她开口跟靖王留人,不然小情人只能被踢出去。
「呵,我还没有厉害到自己有屋子。」孙烈说起这话来笑得漫不经心,可眼底的痛苦漏露了他的不受宠,不然也不会被对方随意找个地方放着,「话说回来,小情人叫什么名字?」
「徐钦。」尉迟迥主动报了名字,他受不了孙烈那些眸子在徐钦身上好奇打量,便道:「不是说要见夫人吗?走吧。」
徐钦看了尉迟迥一眼,夫人?这屋子是女人当家的?
尉迟迥用视线逼得孙烈转身带路,才开口解释道:「这儿是靖王赐给他……夫人的宅子。夫人她不求名份,外加身子不好,靖王便给了她此处好好休养。」
徐钦点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屋藏娇?
尉迟迥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俩,就凑到徐钦耳边低声道:「这女人叫杜蕾,是靖王启蒙时伺寝的宫女,一直跟到现在,靖王愿意送她屋子,并且让孙烈也住进这里,说明她手段不简单。」
徐钦同样也是低声道:「你见过她了?」
尉迟迥回道:「没有,她有五个月的身孕见不得风,她足出不户我也不便主动拜访。待会机灵点,她绝对有权把我们赶出去。」
徐钦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蛇蝎美人的样子,便立刻调整心态,眉间隐隐露着「准备迎战」的决心。
尉迟迥叹了一口气,不知情的人看了绝对会以为徐钦是去打架,怎能这副样子见靖王夫人,皮痒了也不能这样。他瞄了一眼前方的孙烈正要停下,便低下头快速亲了徐钦的脸颊。
徐钦一门子心思正落在与幻想中的狠毒美人交战,尉迟迥把头凑开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被亲了,正要羞恼时却对上了孙烈玩味的眼神,整个人顿时爆红再爆炸,巴不得就此炸开一个地洞埋了自己。
「哎呀,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用得着这样吗?」孙烈一转身,就看到尉迟迥亲徐钦的画面,惊讶之余心里也有几份羡慕,他跟的人可不会这么宠自己,那人的心从来不会停留在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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