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之魅_南臨【完结+番外】(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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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紧张,我让他放松一下而已。」尉迟迥淡然道,与徐钦相反,他着重的是自己的福利,他人的眼光他从不屑在乎,不然他也不会义无反顾成为绣衣一员。

  「放松有很多法子。」孙烈揶揄道,徐钦的眼忍不住往院子那湖瞄,是想跳下去吗?

  真有趣。

  此时,门内的一把女声解救了徐钦:「你们在门外谈得好像很愉快,都不用进来是吧?」

  孙烈第一个收回打趣脸,一边推门一边笑道:「姐姐是想掺一脚吗?」

  尉迟迥挑起眉,示意徐钦跟着进去,心中却暗笑孙烈也有装乖的一天。

  孙烈一入去脸就垮了,僵在门口动也不动,道:「我的好姐姐,你的屏风呢?」

  和徐钦想像的相反,床上躺在一位桃腮杏脸的女子,姿色艳美但神情和善,许是怀孕的关系,眉宇间带着几份母性,使她看起来像个优雅得体的贵妇人。脸上不自然的苍白暗示着她身体不好,可唇间的笑意却反咉她今天精神挻好。

  「你们仨皆是妖物,不用屏风。」杜蕾一句话就定性了尉迟迥和徐钦的身份,见他们也跟着孙烈站在门口不肯进来,便道:「把门开着,这样你们心安了?」

  住了一段时日,孙烈很清楚杜蕾的任性,认定的事情从不会改,难得她愿意让步,他唯有头痛地坐下。

  「又不是跟你们偷情,你怕什么?」杜蕾看到孙烈面如土色的样子,忍不住吃吃地笑了一声,道:「你们三个都是弯的,我需要屏风来作什?」

  尉迟迥沉默了一下,忽然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

  第84章 永宁二十二年(三)

  尉迟迥当千户惯了,坐下来才想起此刻的自己不过是名平民,火烧屁股的从座位上弹起来,同时也一手拉起徐钦。

  「草民失礼了,向夫人谢罪。」

  尉迟迥正想跪下,就被杜蕾轻轻一句制止了:「坐下吧,别草民草民的,我听着就反胃。这里不是靖王府,大家随意点不用那么拘谨。」

  孙烈十分明白他们二人心中的惊讶,便道:「她说什么就什么。」

  尉迟迥和徐钦这才重新坐下来。

  杜蕾含笑的双眸起劲打量着他们二人,丁点贵妇仪态也没有,孙烈只当她好奇,不禁又是一阵叹息,颇为老母亲为女儿操碎了心的风范。尉迟迥垂下眸,尽量放松脸部表情,装出一副平和无害的样子,任着杜蕾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但她可以任着三名男子入她闺房还不怕靖王追究,这女人绝对不是单单像外表那样好相处,心机一定沉得可怕。

  徐钦很人的功力到究没有那般厉害,见杜蕾盯着自己,想到尉迟迥提及她会把人赶出去,顿时觉得气势上不能输,便坐直了腰瞪大眼盯回去。

  杜蕾对徐钦的反应微微一怔,正常男子的反应都像是尉迟迥那样的,哪有这样……把她当成即将要打架的对象。她挑起眉,注意到徐钦眸中的一丝紧张,立时就联想到自己以前养的那只猫,什么也怕,见着陌生人也是这个样子虚张声势的。

  回忆令杜蕾心头一暖,看徐钦当场也顺眼了许多,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道:「我听孙烈说你们是私奔逃来人界,放心,我收留得一只妖,也不介意收留多两只。」

  尉迟迥一听就孙烈给他们俩骗了故事,但既然杜蕾信了,也只能顺着这设定继续下去:「那就先谢过夫人了。」

  孙烈的做法没有错,毕竟把他们来自其他时空之事说出去,招来的不会是杀生之祸那么简单。

  「没什么好谢的,也许过不了两天你们就觉得女子比较好……」杜蕾不怀好意笑着,那笑容和孙烈的如出一辙,一看就知谁带坏了他。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我认定了徐钦,就不会变心。」尉迟迥坚定地说。他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在一个花心王爷夫人面前说这些,不是讽刺是什么?

  杜蕾没有动怒,反而是意有所指道:「小情侣都是这样,新鲜劲一过了就什么也变了。」

  尉迟迥不知杜蕾说的是自己还是他们,一时不敢回话。然而徐钦听不出背后的暗示,只以为杜蕾看不起他们,便道:「不会的,我们到死的那一刻才会过新鲜劲。」

  杜蕾一怔,没有想到徐钦会这样呛她,正常要呛也是说永不过新鲜劲,怎么会把话说成这样?

  尉迟迥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一死就要跟他分手?他没有错过杜蕾和孙烈玩味的眼神,当下就顺水推舟让他们看戏:「不,季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尉迟迥只想一头撞到柱子把自己撞死,他明明想说「做鬼也会继续爱你」,可话到嘴边,「做鬼」二字才刚说出口,大脑已自动给他匹配他的常用字词,硬生生把一句深情表白变成恶毒诅咒。

  徐钦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尉迟迥,不明白好端端为什么要诅咒自己。

  尉迟迥闹了个大笑话,杜蕾忍不住放声大笑,孙烈甚至笑到从椅子掉到地上。

  「哈哈哈,你们真是一对活宝。」杜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满意地看着他们俩,觉得有他们在她之后的生活一定很愉快。

  正当尉迟迥打算解释的时候,徐钦忽然脸上一红,道:「我明白了。」

  徐钦想到的是既然绣衣是以结拜来结合的,那他们应该也是有只有绣衣才知道的表白语句——就是他们觉得很浪漫,外人听起来一头雾水。这句「做鬼也不放过你」,肯定他们的特殊表白,毕竟这儿有孙烈和杜蕾这两个外人在,尉迟迥定必不好意思把话说得那么白,便用这句来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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