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好好的,他忽然脚下一顿,身后的沐子瑄差点儿撞在他身上。
“七兄,你怎么了?”
“没事…”是他多心了么?怎么总觉得有人暗中看着他……
两人远远去了。
人群里,他们所不知道的一抹颀长的黑影静静的凝望着他的背影…
盛会翌日开始,半山腰上的剑池山庄提供了休息之所。
山庄大堂之内,四周聚集着一个个的门派,中央却一左一右分立着一帮人。右边的一群着着清一色的浅碧长衫,不卑不亢地立成一排,左边一群个个披着鹅黄披风,为首的四人左腕上依次戴着黄、褐、蓝、红四色护腕,态度傲慢而跋扈。
明明应该喧闹不已的大厅这时却反而出奇的安静,静默得诡异。
所以当公子七和沐子瑄踏进大厅之时,也就分外引人注目。
公子七清咳一声,想退到一边去,无奈身边的沐子瑄却显然不这么想。
微摇的竹扇只露出一双幽深带笑的眼眸:“哟,这儿可真热闹。”
公子七斜眼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还嫌惹得麻烦不够多?
转眼间,那群碧衣人确立即径直走了过来。
公子七心中蹙眉,该不是又要开打了罢…
正想着,谁知那些人在几丈之外忽然停下,齐刷刷半跪在地,向沐子瑄齐声道:“属下见过掌派!”
公子七回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中央那群黄衣人诧异地望向这边,交首耳语几句,非但不敛气焰,反而却露出更加轻蔑的神情。
“掌派,那些凌鹫派的人不循先来后到之礼,硬要抢我派之位,实在欺人太甚!”其中一个碧衣男子跨出一步义愤填膺道。他的发髻上系着一根深翠色的绸带,另一个则是纯白色,而起他几人则均是浅色。
沐子瑄微微颔首,并不发话。那几人朝公子七看了几眼,垂首推到一边。
他手摇竹扇,围着大堂转了一圈,同各门派掌派问候寒暄,却唯独甩也不甩凌鹫。
众人不由暗暗好笑。见这清叶之主侃侃而谈,风流俊雅,尤其对比凌鹫无力跋扈,更加对沐子瑄好感大增。
公子七靠在门口的朱红大柱边,望着人群中青色人影,微笑摇首,感叹这人不管从那方面都绝对是个人才。
“这位公子…可是掌派的朋友?”
公子七回头,身后正站着刚才说话那人。
他想了想,笑道:“算是债主罢。”
“?”
公子七不理会他疑惑的目光,继续道:“在下公子七,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不敢,在下乃是清叶派白翼堂堂主,白楼。”
公子七指指他身边深翠色发带的男子,问道:“这位呢?”
那人顿了一顿,清咳一声道:“他是青翼堂堂主…青楼。”
“…”公子七微微一笑,道,“幸会,幸会。”他忽然觉得自己升级了,竟然既没有笑出来,也没有忍不住耸肩,他居然已经快习惯了。
“七兄,”沐子瑄不知何时回到这边,“各门各派大多在此,说不定有你要找之人。”
公子七摇首道:“现在只怕他们站在我眼前我也不知道,再等等罢。”
沐子瑄还想再问,却听身后有人大声道:
“这剑池论武是较量出真英雄,那些胆小怕事怕了我凌鹫的鼠辈,直接滚下山去算了。”
这样明显的挑衅,再不作反击,就真要被人看低了。公子七挑眉瞧着,早闻清叶与凌鹫不合,难道是真的?
沐子瑄依旧笑的优雅,他瞧了瞧为首的几人,忽道:“咦,怎么不见五行护法之一的土护法,娃哈哈?娃护法?”
堂中果然又响起些闷笑的声音,却听得沐子瑄又道:“难道是那晚在城里的客栈,他打我不过,晚上带人前来报复时伤了腿脚,不方便前来?”
一阵议论和谴责立即响起。
那几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面子上又过不去,不知是谁嚷了一句:“一面之词!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休想诬蔑我凌鹫派!”
不待沐子瑄说话,身后的清叶派一干人已经怒了。
“堂堂清叶之主会诬赖一群鼠辈不成!”
大堂里炸开了锅,两派争执不休,几乎要打起来。
公子七捱过去,低声道:“沐兄不管么?”
沐子瑄但笑不语,反倒没事人一样,只看不管,一双黑漆的眸子轻轻流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住手!”一声沉稳的喝止响自门边,深厚的劲力激荡在大厅内,颇有振聋发聩之效,霎时整个大厅静默下来。
宽大的湛蓝凌格袖负在身后,蓝衣男子缓步步入,他双眉斜扬,凤目神飞,两鬓有些与年龄不符地刻上了稀疏银白的痕迹,却丝毫掩不了盛年俊气风华。
剑池历届的主持方,御风山庄,百年来稳坐武林泰山北斗,此言绝非虚假。而现任庄主御流霄便是历代庄主中最年轻有为而受人敬重的一位。
御流霄身后跟着进来三个男子,其一是祁门门主逝辰,另外两个则是涵墨尘和叶君。
见御庄主的到来,双方也只得做罢,向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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