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七睡得很安稳,朦胧间,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位非常温柔的美女。他素来喜欢美人,尤其是柔美温顺的美人,何况对方还有一双玉指纤纤的素手,轻柔地抚摸在他身上。
不知不觉,玉手越摸越急,渐渐变成了拉扯,手骨忽然变粗变硬,甚至粗暴地扯起他的衣襟来…
公子七蓦然张开双眼,眼前是一张放的极大的脸,哪里有什么美女?只有一个沐子瑄。而他正抓着自己被扯得不成样子的衣领。
“你干什么?”公子七想扯回衣襟,无奈对方抓的死紧。
“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沐子瑄半眯着双眼,眼角的浅痣荡在眼前,格外的惑人。
“……何事?”公子七稍稍扬起头,心跳忽然随着这诡异的暧昧露跳了一拍。
“我们……”他又凑近了几分,热气扫在公子七鼻尖上,“……烤鸡烤焦了……”
……
……
看到公子七瞬间呆愣的样子,沐子瑄忍不住大笑出声,好像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两人继续赶路。又走了十来天,终于到了剑池附近。
才下过一场早春细雨,遥望去,青山似乎轻拢着一层蒙蒙水雾,芳草拾翠。
暮风清,晚霞明,烟敛云收,云中出岫青无数,斜阳向晚夕日晴。
山脚下,原来的小茶棚已建成了间不小的客店,现在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人来人往,大多都是青年侠俊,尽是生面孔,谁也不认得谁,小有些名气的,更是心高气傲的很,而真正有实力之人往往都不张扬。
客店靠窗之处一张方桌旁坐了三个人。左边是个身着青衫的盛年男子,侧脸俊朗而棱角分明,正笑望着对面的一个俊气青年,坐在青年身旁的是个美貌清秀的碧裙少妇,她双鬓各插着两只翡翠玉簪。
“大哥,”青年搁下碗筷道,“…那人怎么不见他来,竟然让你一个人来不成?”
男子望着自家二弟微微一笑,道:“兴许有事耽搁了罢。不是有小离你和弟妹在么,怎么叫‘一个人’呢?”
那少妇掩袖嗤笑道:“我看你是巴不得他不来,好和大哥亲近亲近罢。”
青年一听,窘迫而又可怜巴巴回头道:“老婆~”
“别叫别叫,少恶心人了。”
青衫男子看着他们夫妇二人柔情蜜意,心底不由叹了口气。
不经意间,余光瞥见不远处隔着几桌的一抹墨黑身影,忽觉分外眼熟,片刻之后,心下已是了然。咦,他身边之人不是……
小小的客店内坐满了五湖四海的武林人士,热议的话题仍然是论武、天池峰、穹渊剑、云曦阁、无双堡…
公子七坐在一旁喝茶,沐子瑄摇着竹扇,低声向他介绍着亭内隐藏的高人:“……看到那边那个手持青龙剑的男人没有?他是青龙门的少门主,雷青傲,他身边那个拿着红莲棍的叫司空霁,是北方颇有名气的青年侠士。靠着门边的是凌鹫派的…”
“那天那个土护法似乎不在…”
“嗯,只有五行护法来了,掌派似乎没来……中间那桌是洛城第二大派祁门的两位门主,逝辰、逝离,那女子是二门主夫人,也是海岳派掌派之女。”
公子七余光瞥见那边的视线,微微侧过脸点点头。
他忽道:“怎么别的门派都是三五成群,清叶派怎么就沐兄一个形单影只?”
“哦……在下和其他同门约在剑池山上见。对了,进入剑池的比试内场是需要英雄帖的,七兄有么?”
“……这个…”他倒忘了…怀袖那丫头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摸走了…真是…
“看来是没有了,无妨。”沐子瑄轻笑起来,“在下可带七兄进去。”
“……那真是多谢了。”
“不必多谢,这也要算在那五百两之内。”
“……沐兄真是客气。”
“好说,好说。”
第8章 相争
所谓剑池,不是一座池,反是一座山,山的顶端是玄国最高之所,那同样也是最险的一处断崖,两崖之间曾有一条窄窄的天梯临空飞架,但十几年前,传说为云曦阁主所砍断。
崖间上有飞湍激水,仿若天之落银垂落而下,又似一把无上利刃高耸入云,直插入地;下是无底深渊,终年烟光茫茫云雾缭绕,缥缈险峻,因名之曰:落茫崖。
相传,曾经有两位剑术奇才落下此崖,更为此处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后来渐渐又传出另一个名字:陨剑崖。
举行剑池论武之处自不在崖顶,而在半山腰处。
通往半山的石阶正道上建起了一座气势恢宏的石雕门坊,旁边耸立着一块玄武巨石,深深地刻着“剑池”二字。
仰望去,蜿蜒的石阶仿佛一直延伸入云端。武场剑台云雾缭绕,神秘而又缥缈,云间至深处好似武学至高的象征,可望而不可及,又诱惑着追名逐利之人忍不住攀登。
两人拾阶而上,公子七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武林人士,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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