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谦君气得跳脚:“喂…你干嘛请个小偷吃饭?!”
他耸耸肩膀道:“不是我请,是你请。”
司徒谦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司徒府。
客房里,睡了一天的涵墨尘总算是起床了。
洗把脸,换身衣服,又在房里活动活动。
左等右等,却还是不见原本约好来回报情报的七弦。
奇怪…
午后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守门的侍卫靠着墙打盹,半睡半醒间,看见房里人影时不时晃动一下,便放心地闭上眼睛会周公去了。
午饭交接班的时候,是府中侍卫守备最差的时候。
涵墨尘一身精深的轻功,足以在府里来无影去无踪,顺便捞点有用的东西。
七弦不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也罢,他亲自走一趟好了。
司徒家的书房是绝对的禁地,平时没有吩咐,是连打扫的丫鬟都不许进去的。
涵墨尘从屋顶上溜过去,双足一勾,倒挂在屋檐上,将青溟剑抽出来,用剑锋轻轻刮开窗栏。
唉…想他好歹也是正大光明的人…居然被拖下水干这等宵小之事…
涵墨尘默默想着,下回一定要坚守阵地…就是在床上,也要坚守…
“咯噔”一下,窗子开了一条缝。
灰衣人悄无声息地贴着墙壁滑进去。
入眼一块巨大的落地屏风,精致的镂空花纹,上面浮雕这一块硕大的算盘,通体金灿灿的,想来价值不菲。
上等的蚕丝地毯铺地,看来是崭新的,一点灰尘都没有。雕镂讲究的书桌上,笔墨纸砚皆有金丝镶边,甚至太师椅上的椅搭都是金线刺绣。镂花台上金瓶器皿,两旁各一个金玉檀炉。
房中看来繁复,却一目了然,最让人奇怪的是——
没有账本。甚至连一本书也没有。
桌上除了一个金底银边的算盘,什么线索都没有。
难道…司徒振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动过手脚了?
涵墨尘贴着墙壁,细细寻找暗阁和暗门,找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
他又绕回桌前,小心的触动桌上的器物,最后摸到算盘上,忽然发现,算珠竟然没有还原。
像司徒振这样精明的商人,对待算盘绝不会不小心,那么——
涵墨尘犹豫片刻,两指轻轻夹起一个算珠,拨了一拨,没有任何反应。
他换了一个试,依然如此。
等他换到第三个,忽听那道屏风附近微微“咯噔”一声,然后又没了声音。
有机关…
涵墨尘瞥见屏风上的硕大的金色算盘,淡淡一笑,照着上面的算珠分布依样画葫芦,桌上算盘刚刚拨好,“咯噔哄哄”,屏风下的地毯中,一阵沉闷的声音过去。
他轻步走去,长剑挑起,将地毯微勾起一角——霎时间,数支利箭激射而出!
涵墨尘早有准备,地毯“哗”的一卷,清溟剑一挑一格,箭矢全数射在厚厚的地毯上,半点声音也没发出。
涵墨尘摇首叹气,设这机关的主人也未免把人想的太笨了…真想保护暗阁不为人发现,谁会把秘密大剌剌的放在外头让白痴也想得到?
他走回去将算盘摆回原位,又听“咯噔”一声,真正的暗阁打开了。
涵墨尘眯着眼睛细看下去,里面深幽而寂静,有微微的光亮透出来。
他悄然无声的走下去,长长的地道,干燥而干净,两旁微有些干土,显然是才挖好不久。
地道两旁悬挂夜明灯,昏暗却华丽。
走到尽头有转角,涵墨尘贴着墙壁,忽然瞥见石地上摇晃着一道影!
涵墨尘缓下呼吸,青溟剑骤然送出!
那黑影也是一闪,似乎大出所料,堪堪挡开,手中抖剑,忽然一顿——
涵墨尘讶然道:“璟非…”
“涵墨尘!”璟非一愣,眼神瞬间冷淡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涵墨尘摇摇头,收剑回鞘,道:“我还想问你呢。”他这才注意到墙角边靠坐着一人——
“七弦?!”涵墨尘蹙眉拍拍他,对方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七弦怎么了?”
璟非冷然道:“我们追查到这里,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影,忽然遇到攻击,七弦不慎被打昏,攻击者逃脱了,密道被合拢,我们出不去,我才想追过去,你就来了…”
“……”涵墨尘扫了一眼长长幽深而笔直的地道,忽然长眉一扬,沉声道,“不好,快走!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再不走恐怕…”
“哐当——”地道门重重地合上!
涵墨尘心下一惊,飞身掠去,那石门竟练接的天衣无缝,而且打磨的十分光滑,若非机关,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飘香居,涿县最有名的酒楼。
二楼之上,两名衣饰华丽的男子正看着一个少年大快朵颐。
满满一桌饭菜,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唔唔,好吃…”男孩子一手一只鸡腿,嘴里边嚼着边满足道。
“慢着点,别噎着。”七月少渊拍拍他的背,顺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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