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徒谦君可谓是郁闷到极点了,请客的貌似是他罢?虽然是被逼无奈…
但是,居然理都不理一下…有没有搞错?!
男孩边吃边望着七月少渊道:“大哥哥真好!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强多了!”
某只终于忍不住了:“喂,小孩,你说谁道貌岸然呢?!请你吃饭的是我,不是这家伙!”
“哼!假好心!”附赠白眼一枚。
“……”
七月少渊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八角。”
七月少渊咦道:“八角?”
“嗯。”
“在下公子七,是谦君的朋友,这位小兄弟是不是对谦君有什么误会?”说罢还状似哥俩好的将手搭在司徒谦君肩上。
司徒谦君听见那一声“谦君”,眼皮就一跳,挪挪脖子,看见搭在肩上的那只手,他忽然泛起一阵…恶寒…
“朋友?”八角惊讶的看着他们,半晌,才濡濡道,“哼,还不是因为他家把米价抬的那么高!现在大旱,哪里有钱买啊!”
“他家?”七月少渊按下怒气冲冲的司徒谦君,温和道,“可以去买别家的啊。”
“谁不知道司徒家是龙头老大?他家一起,谁敢对着干?”
“喂!你——”司徒谦君一拍桌子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这种缺德事,我爹才不会干?!”
八角愤怒道:“这就是事实!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少爷!”
“我…你…”司徒谦君涨红了脸,“霍”地一下站起来,“你胡说!我要回去问个清楚?!”
七月少渊看着他拔腿跑远,凤目微转,留下银子在桌上,心道,这次可是俺替你付钱了,大公子…
玄衣一闪,人眨眼远去了。
七月少渊一路跟着他回到司徒府,心中隐隐觉得奇怪,越靠近府邸,路上的人越少,到了大门口,竟然连看门的家丁都没有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神经粗的司徒谦君横冲直撞的进去了。
才绕过院子没几步,他终于感觉到不对了。
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死寂一片。
碧油油的草地上,一抹妖冶的血迹格外的刺目!
万万没料到的是——院子之后的景象,已经无法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死人!
到处都是血和尸体!
七月少渊更加没料到会变成这样,他惊愣的看着满眼的疮痍,忽然心脏紧缩——墨尘!墨尘呢?!
第47章 血案
四周死气沉沉,寂静一片。
刚才热闹繁盛的司徒府,不到半日竟已变成一座死城!
尸横遍野,血迹模糊,殷红的颜色,还温热着,粘稠着,流淌着…
鲜花染上血色,绿树阴沉幽碧。
七月少渊一路翻找过去,每每翻过一具尸体,他都神经紧绷着,生怕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前一世见过太多生命在眼前消失,但不代表他就是麻木的,即使现在依然感觉沉痛。
一张张陌生而又充满恐惧的脸晃过眼前,没有涵墨尘的…
他暗暗舒一口气,却又更加焦虑。
很快转进屋子。房里狼藉凌乱,简直像被洗劫过一样。
青年失神的跌坐在地上,怀中似乎抱着一人。
宝蓝色衫子沾满了血,那样爱看干净的人却看也不看一眼。
七月少渊心中一跳,飞掠而去,司徒谦君怀中血肉模糊的人,正是司徒振。
旁边,紧紧相挨着的,是司徒夫人,倒在桌脚边的则是老祖宗,额角上裂开了口,血已然凝固了,怕是自己撞上桌脚寻死的。
手无寸铁的人,虽然往往是灾难最大的牺牲品,但是,却不一定是弱者。
七月少渊微微启口,却无法说什么话来安慰他。因为他无法否认有那么一刻,心中长长舒的心和侥幸的喜悦——幸好死的人不是墨尘…
他知道这样想太过自私,但是,对不相干的人亦怀有同等悲悯,世间谁能做到?
司徒谦君紧紧抱着他的父亲,带血的手颤抖着抚着苍老的脸庞,他的眼睛睁大突出,充满了恐惧和惊愕的神色。
司徒谦君血红着双眼,咬着嘴唇,既没有哭喊,也没有疯狂。
他呆呆而沉默着,缓缓覆上父亲的眼睛,想要帮他闭起来,却没有想到,眼皮已经僵硬了。
死不瞑目么…
司徒谦君突然低下头来,怔怔道:“爹…孩儿又晚归了,您打我罢…起来打我啊!求…求您…起来啊…爹…娘…”
七月少渊沉默看着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见流出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良久才道:“司徒公子,节哀…”
司徒谦君蓦然一震,猛地推开他,吼道:“混蛋!都是因为你!假好心做什么?!”
“……”
“你一来,爹就变得很奇怪…这场祸事,你敢说跟你没有干系么?!啊?!”
司徒谦君一下找到发泄对象,全力推打他,一腔悲愤怒火全数泼出来:“我司徒家,一百三十多条性命…说不定…说不定爹就是被你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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