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兰知道对方在吃闷醋,心里高兴,却故弄玄虚道:“我也不知,初遇时他就如此。”
赵庭阶既生气又担忧:万一鬼王什么都不要,只坚持要兰儿留下,可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鬼王功力如何,届时能否打得过对方?看他的属下,倒是中看不中用,兴许这鬼王只是毒术了得。
“庭阶,你在想什么?”仲兰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赵庭阶回神,发现李仲兰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对方的桃心小脸虽然白到没了血色,可眸子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唇角也弯弯勾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不禁私心大起,一把掐住仲兰的后颈,奉上自己火热的唇,将对方的樱桃小口猛烈地堵了个严实。
仲兰灰白的唇瓣被庭阶咬得透出红色,他胸口的两点粉红也被恣意揉捏,这让他情不自禁发出小猫叫唤般的呻|吟声。
赵庭阶登时惊醒,发现仲兰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绯色的水汽,面上春色也甚是撩人,不由怪自己太冲动,赶紧让对方躺下,又去拉被子。
仲兰乖乖躺着,等了半天却等到庭阶将一床被褥盖在他身上,对方还体贴地给他掖了掖被角,顿时好生失望,撒娇道:“庭阶,我想要……”
“不可。”
刚才火热的肇事者,眼下居然变成了冷酷无情的大魔王。
仲兰气得爬起,重新钻回庭阶怀里,后者抱了他一会,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阵酥酥麻麻的湿热,原来是怀中小猫正探出粉舌,煽情地诱惑他。
“兰儿,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绑起来。”庭阶故意冷脸。
李仲兰心不甘情不愿地停止舔舐,小声抗议:“你又绑不住我。”
赵庭阶的眼里开始飞刀子了:“你说什么?”
仲兰一吓,全身都蜷缩起来,果真似一只乖顺的猫。
鬼王颇有待客之道,第二日清晨命下人送来了丰富的早膳,其中有一半是药膳,说是特地为兰公子准备的。
赵庭阶冷笑,哄李仲兰起来,然后一勺一勺地喂对方。
仲兰却摇头,笑嘻嘻地说:“你用嘴喂。”
庭阶有点无奈,他的兰儿究竟是怎么了,这些时候竟也学得如此坏,可这样的好事终究是不能错过的,于是含了一口粥就送过来。
仲兰把粥咽下,愈发得寸进尺,粉舌在庭阶口里搅动着,还忘情地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一刻钟后,赵庭阶穿戴一新去找鬼王,他身后,李仲兰双手被缚在床上,且大骂不止:“赵庭阶,你这个可恶的大混蛋!”
赵庭阶关上门,吩咐道:“看好兰儿,我去去就回。”
锦言遵命。
鬼谷庄很大,赵庭阶依照昨日记忆去前厅找鬼王,但走着走着,发觉路线不对,居然绕到了小溪边,溪中还有一块很大的假山,水流从山体中央经过,汇入远处的湖中。
他正欲往回走,假山后却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似乎是有人摔倒了。
赵庭阶疑惑,走到山后一看,发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瑟缩地躲着,神情甚是惊恐。
少年的发束散乱,额上还沾着泥巴,但狼狈模样掩不住呼之欲出的秀丽之色,尤其是右眼尾还有一颗艳丽的红色泪痣,更添几分楚楚可怜,赵庭阶心念一动,冲着少年伸出手:“要我扶你起来么?”
少年却连连摇头,拼命往后缩,他的衣袍本就湿了大半,这一动更是让衣裳几近全湿。
赵庭阶见对方衣着考究,猜测可能与鬼王有渊源,又见少年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脑中一热,抄起大手,就向少年袭来。
少年吓得背过身去,着急逃命,却被拦腰抱住,身子也悬到空中。
“啊!“少年发出一声惊叫,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赵庭阶担心他冷,把他拉到地面上后对他说:“快回房换身干净衣服。”
少年惶惶,似未听见这番话,一溜烟地跑掉了,他的衣袍下摆淌出一行水渍,一路延伸到远处去了。
庭阶蓦地发现自己的恶趣味,他对弱小者尚存怜惜之心,但唯独对仲兰却是欺负得上瘾,如果当初他对仲兰好点,他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更亲密吧?
赵庭阶又绕了好半天,才终于到达前厅,鬼王仿佛知道他要来似的,已经在厅里候着了。
果然,鬼王要仲兰留下才肯救人,赵庭阶强压怒气,客套道:“兰儿是赵某的人,除了这点,其他要求赵某一定竭尽所能替谷主办到!”
鬼王美目一转,摇着头叹息:“看来殿下并不爱惜兰公子。”
赵庭阶冷脸:“何出此言。”
鬼王道:“殿下若爱怜兰公子,即便不在一起,也必然希望对方康健快乐,又怎舍得让兰公子不日后变成一具枯骨,从此埋入黄土?”
赵庭阶听到此话,心被狠狠戳了一下,他居然无力反驳,只得讪讪道:“兰儿不会同意的。”
鬼王却胸有成竹地笑:“本座会让他同意的。”
赵庭阶冷笑:“赵某倒也想看看,兰儿会选你还是我!”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不过这回鬼王还算客气,他倨傲地说:“明日就是除夕,若殿下赏脸,可与兰公子一起与本座吃个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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