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阶本想回绝,却话锋一转,道:“赵某得问下兰儿是否愿意。”
鬼王顿时泄气,当赵庭阶如空气般,吩咐下人去给仲兰送几味药,二人不欢而散。
庭阶回到卧室内,仲兰仍被绑在床上,他见庭阶推门进来,赌气把头扭向床内侧,不去看对方。
“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不挣脱了?”庭阶给仲兰解绳子,本想关心对方几句,孰料却说了风凉话。
“你!”仲兰气得胸脯一鼓一鼓,他不敢说自己白天不能施法,怕庭阶白天也欺负他,愤愤然撑着身子坐起,夺过庭阶手中布条,迅速往庭阶手腕上套,嘴上说:“我也要绑你。”
仲兰手腕早已被绳子勒出几道深深的红痕,庭阶很是心疼,想去抚摸,手却被绑住,无法动弹。
仲兰得意地给绳子打了几个死结,还拉了拉绳子,确定庭阶无法挣开,这才粲然一笑,伸出纤纤素手揪住庭阶瘦削的下巴,调戏道:“看本宫怎么惩罚你!”
庭阶哭笑不得,无奈道:“兰儿,你真调皮。”
话语刚落,他手上布条爆裂开来,顷刻间碎成布屑,李仲兰目瞪口呆之后,立刻向后方缩去。
庭阶握住仲兰的腰,把对方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摸着对方清晰可见的肋骨,忽然叹了口气:“兰儿,你想要命,还是自由。”
李仲兰呆了一下,他摩挲着庭阶刀削般的脸颊,轻轻说:“我要你。”
第43章 琮漱
除夕夜,鬼王办了一桌酒菜,派人来喊赵庭阶和李仲兰吃饭,理由却是商讨救治李仲兰的办法,并强调一定要兰公子去才能说。
庭阶自然要去,可仲兰就是不肯,庭阶奇怪,也因此不悦道:“他对你做过什么,让你如此抗拒?”
仲兰脸颊上有疑人的红晕在扩大,他支吾道:“没什么,我去就是了。”
赵庭阶眼中有寒光闪过,声音也冷得像冰:“他碰你了?”
“没有。”李仲兰犹豫地摇头,如果接吻不算碰的话。
“那就好。”庭阶替仲兰穿好衣服,又要抱起对方,仲兰轻推庭阶的胳膊,说:“我自己能走。”
庭阶哪管仲兰怎么想,直接将这个轻如羽毛的人儿抱起,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饭厅。
鬼王未到,整个饭厅只有一张大圆桌,桌上摆了一些凉菜,庭阶将一张扶椅拉出一些距离,放仲兰坐进去,自己则站在一旁等候主人的到来。
过了会,鬼王才施施然出现,他身边还有一名白衣少年,那少年皮肤吹弹可破,宛若冰雪塑就,赵庭阶瞥见对方眼下的绛红泪痣,不禁愣了一下。
鬼王冲仲兰笑了笑,后者的脸色更惨白了些,鬼王介绍道:“这是犬子司徒琮漱,漱儿,还不向客人问好。”
司徒琮漱却一脸惊慌失措,怕得要命,鬼王无奈道:“犬子怕见生人,让二位见笑了。”
赵庭阶和颜悦色道:“谷主不怪我们惊扰了令郎才是。”
鬼王浅浅一笑,按理他的笑靥是非常好看的,如清幽的月光,荧亮而透净,可当他靠着仲兰坐下时,一股强大的魂镇之力却如泰山压顶,瞬间将仲兰击垮。
李仲兰悲哀地发现,他的灵魂已经完全臣服在鬼王的气场下,如果鬼王这时命令他做出出格的举动,只怕他也得遵从。
这是一种阴玄之术,对一般人都能奏效,若阴气越重,则抵抗力越薄弱,李仲兰如今体虚气弱,难以抵挡魂镇也是必然,他急得额角沁出涔涔冷汗,手脚已难动弹半分。
赵庭阶忽然将李仲兰抱起,置于另一张扶椅上,他自己则挡在鬼王和仲兰之间,魂镇之力霎时减弱许多,让仲兰松了一口气。
这时司徒琮漱也被拉着坐了下来,他正好坐在赵庭阶对面,尽管他畏首畏尾,一言不发,却屡次引得赵庭阶投来深沉的目光。
李仲兰吃味,几乎要忘了魂镇的威力,他愤懑地盯着司徒琮漱,突然希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这样他就能跳到对方身上,将那张扑闪着无辜眼神的嫩脸抓住数条血道子,看他还敢不敢在这儿卖乖!
“兰儿!你怎么了!”赵庭阶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李仲兰一跳,他忙收起邪念,尴尬一笑:“没什么。”却瞥见鬼王正眯着美目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仿佛知道他心思似的,李仲兰的脸顿时烫似火炉。
“谷主,之前你说能救仲兰,却不知有何办法。”酒过三巡,赵庭阶问。
鬼王却说:“办法保密,只要兰公子同意留在本座身边,本座就能救他。”
赵庭阶脸色变得很难看,怒道:“鬼王,你骗我!”
对方却笑得温润如玉:“又如何?”
赵庭阶猛地一拍桌子,掌心酒盅立刻被他拍成齑粉,司徒琮漱吓得“哇”一声哭起来,鬼王赶紧哄儿子:“没事没事,漱儿乖,我们在玩游戏呢!”
赵庭阶脸上阴云散了些,他抱起仲兰,匆匆离去。
回房后,赵庭阶思忖和鬼王僵持着不是办法,便问仲兰:“怎样才能找到你师父?”
仲兰一脸迷茫,摇头道:“师父闲云野鹤,来去无踪,找到他只能碰运气。”
赵庭阶无法,他俯下身子,摸着仲兰凹进去的脸颊,心痛道:“为今之计,只能胁迫鬼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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