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冰块贴到李仲兰胸前那一点粉红上,冰冷的触感顿时冻得李仲兰打了个寒战。
(此处省略两百余字……)
李仲兰吓得大叫一声,一骨碌从藤席上坐起,匆匆忙忙将内衣裹好,可他的内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将胸腹前曼妙的线条勾勒了出来。
赵庭阶喉结动了动,心想还不如不穿。
李仲兰气恼地看着赵庭阶,见对方毫无要道歉的意思,不由赌了气,撅着嘴背过身去。
花园里蝉鸣声此起彼伏,灼热的空气如滚油一般黏滞,四下里安静至极。
仲兰慢腾腾重新转回身,正好对上庭阶辰光闪烁的星目,他忍不住“噗嗤”一笑,迅速把脸埋进庭阶颈窝,张开雪白银牙,轻咬对方耳朵。
赵庭阶别过脸去,用嘴堵住小狐狸的尖牙,顺便伸出一只手,戏谑地揉捏起刚才湿润的那点粉红。
正当李仲兰即将忘情地呻|吟时,近旁忽然传来两声警示的咳嗽声,李仲兰扭头一看,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一下子蹿到赵庭阶身后。
第55章 装扮
来人是长了一张娃娃脸的秦王赵光美,现在应该叫赵廷美了,有时李仲兰会觉得好笑,这叔侄二人名字相当,年纪也相仿,感情也不错,倒更像是兄弟了。
赵廷美揶揄道:“近来京城突然兴起男色之风,据说是效仿了某个王公贵族的喜好。”
李仲兰脸烫得可以煎鸡蛋了,赵庭阶倒笑得坦坦荡荡:“男色女色,都是人而已,有何区别?”
赵廷美哈哈大笑:“昭儿说的是,我等当是领袖,怎可为世俗所左右。”
叔侄俩一唱一和,倒显得李仲兰是俗人了,可李仲兰将脸贴在赵庭阶背上,还是没勇气站出来和赵廷美打招呼。
赵庭阶问:“四叔今日过来,不是为了打趣侄儿吧?”
赵廷美捡了个蒲垫坐下,说:“当然不是,我最近得了一帖《兰亭序》,据说是王羲之真迹,想跟昭儿你一起品鉴一下。”
他手上果然拿着一个转轴,庭阶来了兴趣,起身将藤席让出来,示意赵廷美将字帖铺开。
赵廷美将转轴打开,庭阶跪在一边仔细看了半天,叹息道:“不是真迹,是仿品。”
赵廷美惊讶道:“这是我花了一年时间用重金买回来的,居然是假的?”
赵庭阶说:“你若不信,我证明给你看。”说罢他重重唤了声锦言。
锦言飞快地奔过来,庭阶命令道:“给我把匕首。”
锦言将匕首奉上,仲兰好不容易退烧的脸再度滚烫起来,他暗忖锦言耳力如此之好,是否将刚才他跟庭阶的对话也一并听了去?
庭阶用小刀小心地将字帖从裱褙上分离出一角,字帖背面一个淡淡的红印逐渐展露出来,上面印着“白川结草堂”。
赵廷美泄气道:“这结草堂报恩就报恩,劫我钱财做甚?害我空欢喜一场!”
赵庭阶道:“现在市面上有众多《兰亭序》版本流传,但侄儿从未发现真迹,四叔以后多留心就是。”
赵廷美笑着瞥了李仲兰一眼,问:“我看李常侍气色不佳,不知皇上赏赐的人参效果如何?”
仲兰知道对方在揶揄他,脸一红,烟视媚行道:“人参乃滋阴之物,我阴气充足,并不需要滋补。”
“说的也是,阴阳调和才是正道。”赵廷美嬉笑着,口中尽是戏谑之辞,窘得仲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赵廷美走后,庭阶一把抱起仲兰,后者大惊,小声挣扎道:“你做什么?”
庭阶坏笑道:“不是要阴阳调和吗?为夫现在就给你调和去!”
仲兰笑着拍打对方胸脯,忸怩道:“我才不要!放我下来!”
赵庭阶自然听不到,疾步回房,精力充沛地去给仲兰滋补去了。
三个月后便是中秋,仲兰忽然担心起来,怕庭阶又像去年一样搞一场不愉快的家宴,他们二人好不容易缠绵了三个月,如今正是甜蜜时,再发生争执真是够煞风景。
但他又不好意思问庭阶怎么安排,只在心里愤愤想着,如果庭阶敢再把妻儿老小召集过来,他就敢让那一堆妇女孩子全部发疯。
没想到赵庭阶比他更心烦,因为赵光义派人过来说,中秋夜要昭殿下和李常侍进宫赴宴。
仲兰见庭阶剑眉压目,笑道:“你会去吗?”
赵庭阶冷笑:“为何要去?”他忽而对着仲兰一挑眉,道:“你不是想看花灯吗,晚上带你去城里看灯。”
李仲兰大喜过望,粉唇美成弯弯的月亮:“除了看花灯,我们还可以尝一下隆誉堂的月饼,据说有新出来的鳆鱼和沙鱼翅月饼,肯定合你胃口。”
赵庭阶思忖,肯定是赵廷美跟兰儿说了这些新鲜玩意,只是兰儿不知鳆鱼和沙鱼翅的贵重,这小狐狸还老想往外跑,就他那惊人的花钱能力,离了他赵庭阶还怎么活?
仲兰见庭阶含笑而立,玉面如刀刻一般英挺,眉宇自有一番冷峻却摄魂的气度,不禁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道:“认识你的人太多,你不能就这么走出去,我得为你修饰一下。”
他笑得很奸,赵庭阶也任由他捉弄,约莫三刻钟后,李仲兰大功告成,却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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