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香肩展露出来,不一会,便在凛冽的空气里被冻成了青紫色,赵庭阶于心不忍,唤道:“兰儿,过来!”
李仲兰乖乖爬到对方脚边,仰起头,泪流满面的小脸上皆是渴望的神色。
庭阶将仲兰抱上床,剥去对方寸缕,又除去自身衣物,命令道:“兰儿,过来伺候为夫!”
话音未落,李仲兰就咬着唇zuo了上去,一边啜泣着一边疯狂地扭动腰肢。
赵庭阶握着李仲兰的小腰,满意地想,这辈子他的兰儿是再也离不开他了。
婚后第三日便是归宁日,赵庭阶前一晚就告诉李仲兰明天他要回丈人家一趟,李仲兰听了不作声,他现在连发脾气都不敢,可心里又着实憋屈得紧。
待他一觉睡醒,庭阶早去了王家,宫里的太监过来宣旨,让他明日上朝,李仲兰已对赵光义没了脾气,心中调侃,皇帝不该日理万机么?一天到晚监督他这个不做事的常侍做甚?
赵庭阶在王家差不多待了一天,王溥好面子,有这样一个地位显赫的女婿,自然要好好给亲朋好友观摩一下,于是当天王家摆了十来桌酒席,热闹得宛如又办了一场婚礼。
可惜赵庭阶面色冷峻,坐在首席不怎么说话,搞得一桌人在沸沸扬扬的氛围中噤若寒蝉,不知该如何取悦这位先皇子嗣。
吃完饭,王蕴仪嘟着嘴告诉母亲,郡王府里有个狐媚子,把郡王迷得神魂颠倒,每天晚上都要霸占郡王,害得她每天都独守空房。
王夫人是个极为传统的女人,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反而怪女儿不懂包容,又教导女儿不要耍小姐脾气,要温顺贤德,方能抓住夫君的心。
王蕴仪听得很不痛快,那个狐媚子脾气相当暴躁,却被夫君当成宝贝,她再贤良淑德下去,只怕自己男人要被抢跑了!
傍晚时分,赵庭阶告辞离去,夫妻二人坐在同一顶轿子里,做丈夫的居然开始闭目养神。
王蕴仪气不过,故意娇嗲道:“夫君!”
赵庭阶悠悠睁开眼,眸中的冷光让王蕴仪的心都在滴血,他问:“怎么了?”
“今晚夫君能来我房里吗?”王蕴仪刻意用温柔如水的声音问,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母亲给了我一些燕窝,我想着夫君近日为筹办婚事而忙碌,需要调养一下,便想炖了给夫君喝。”
赵庭阶本想一口拒绝,听完这番话后,眼神一亮,点头道:“那你多炖几碗。”
王蕴仪心花怒放,看来乖巧顺从还是有效的,她就不信那个狐媚子能斗得过她!
轿子很快在郡王府门口停下,当王蕴仪下轿后,她忽然发现门口站了一个披着白色裘皮大氅的秀美男子,那男子有点瘦削,却玉肌胜雪,微微吊梢的水眸柔情无限,干净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似的。
男子看见他们后,朱唇微抿,迎了上去,王蕴仪纵然已为人妇,一颗芳心依旧跳得欢快,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男人!
未等她平复心情,那男子已经投入了夫君的怀抱,更令她震惊的是,夫君竟环住了他的腰,带着他快步向西苑走去。
一时间,王蕴仪很有些迷茫,她不明白这男子跟夫君到底是何关系,而到了晚上,这种疑惑感又添一分,因为赵庭阶派人过来取燕窝,说自己不方便亲自来取。
王蕴仪大怒,拍着桌子问:“有何不方便!这是他的房间!”
侍女吓得跪在地上,辩解道:“郡王殿下有事要办,才命奴婢过来拿燕窝的。”
“有什么事?”王蕴仪怒气冲冲地问,她想,办完事总得要回房休息吧?为人夫却总是不回房,真是岂有此理!
侍女吞吞吐吐地说:“殿下只说他有事,没告知奴婢他在做什么。”
王蕴仪眉心大皱,厉声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侍女回:“在西苑。”
“好!”王蕴仪冷笑道,“燕窝不用你取,我亲自给他送去!”
她做到梳妆镜前,命侍女好好替自己装扮了一番,临行前想了想,又把出嫁时戴的凤尾点翠金丝步搖插在了头上,给自己的手腕装了一对金凤镯,这才施施然提着食盒出门了。
她来到西苑正房门口,见门窗紧闭,屋内偶有几句人声,以为郡王定在里面和狐狸精厮混,不由心头火起,大力敲打房门。
“谁?”房内传来郡王不悦的声音。
王蕴仪压着怒气,柔声道:“夫君,是我!”
里面沉默片刻,说道:“进来吧!”
于是侍女将房门推开,王蕴仪进门定睛细看,屋内并没有女人,只有傍晚见到的那个公子在帮夫君捏腿,夫君此刻正穿着褐色中衣坐在床上,含笑看着那个公子。
王蕴仪以为那公子是郡王的侍从,可就算是男子,一同坐在床上也似有不妥,而且夫君的眼神也太暧昧,星目中闪着她从未见过的光芒,让她顿时胸中如针捣。
即便如此,也还得装作善解人意道:“夫君,燕窝刚炖好,趁热喝了吧!”
她就带了一碗燕窝,想看看郡王是不是要给狐媚子喝,不过照眼下光景,估计是郡王自己想喝吧?
赵庭阶扭过头,冲着王蕴仪客气地笑道:“劳烦夫人了。”后者心一沉,因为知道这笑容里根本就没带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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