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止
叶觉宁辞官,三年丁忧。
叶觉宇被召回京,路上,被暴民砍死。
“暴民?哪来的暴民?”叶三红了眼眶,喃喃絮语,“我二哥高大英俊,温柔多情。”
“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他死。”我于心不忍,将他按在怀中,涕泪沾衣。
叶三覆灭了血影楼,将凝碧送给我。
我无法拒绝,终于堂堂正正与她对话,一解我多年的疑惑。
“你可有姐妹?”我问她。
她摇头:“并无。”
在扬州,与我相处最多的是南薰,与凝聚有七分相似,三分媚态横生。南薰的左乳上有一颗痣,色如朱砂,情动而色泽愈艳。
我不能叫凝碧除下抹胸,也不能向叶三询问清楚,只得对凝碧道:“你先退下。”
凝碧却咬着牙,将手臂缠上我的脖颈,体香微迷。我冷冷的看她,她放下束发的玉梳,长发如瀑。情缠一动,理智全无,我醉倒在她的□□中。
我知道如何让一个女人□□,在扬州,花天酒地,日日笙歌,彻底摧折了我的清高,像头淫兽,只知道沉浸在肉体欢愉中。
锦被上一片血污,她是少女。
我心中一痛,冷声道:“滚出去。”
凝碧面色苍白,穿衣,关门,干脆利落。
叶三,这是你的贿礼吗?我草草擦净□□,将被子扔到床下。
“你下来。”我不痛快地对观摩了一场活春宫的子灵道。
他神色暧昧,语气略沉:“叶纹真是舍得……”又对我无奈道,“元英的这种药不知从何得来,暂时无解。”
“探花宫号称无所不知。”
“是,至少我们知道它叫‘情缠’,是前朝魔女所创。”
“滚吧。”我上了良家女,污了少女清白。索性闭上眼,对元英的恨意又上一分。
“恐怕最伤心难过的,是叶纹,不是你。”
我皱了眉,想睁眼瞪他,子灵已经离开。叶三,为了讨好我,你亲手将我推离。好,如你所愿。
刚走到清石院,便听到瓷器破裂的声音。叶三声调阴沉,训斥下人。
叶三站在大厅里,披头散发,一身浅白色深衣,用脚踹小厮的背。
“连个头也梳不好,要你何用!”
垂柳不住委屈。
“这件事本就是姐姐们做的,小的不会。”垂柳眼泪汪汪的辩解。
我走上前,握住叶三的手。叶三平复呼吸,呵斥:“都给我滚出去!”
丫头小厮全部退下,我挑出一抹银丝,细细牵扯。说实话,我并不抗拒叶三,太过亲昵,是我逃避的理由。
叶三呼吸渐乱,扭过头,看不清表情。
我暗叹一声,放开他的手,落座。
“斯林,你太心狠。”叶三坐在对面,笑。
是心软。我不理会,一本正经地道:“是为叶家。”
他哂笑:“你应该和我小妹说,她比谁都操心。”
“是关于你的。关于……”我有些难以启齿,“血影楼。”这是我第一次挑明他的身份。
叶三垂眸:“被我灭了。”
谈何容易。一句话间,多少血腥暴力。我有些心软,他比我小得多,还不到二十,承受这许多。
我敲着桌子,声音软了几分:“还有多少人跟着你?”
叶三不说话,睫毛低垂,打下一片浓影。
“就算你解散了血影楼,天子也并不会信任你。信我,我竭力帮你。”
“霍子灵知道吗,你叛他投我?”
“他是个软蛋,不用理会。”
“霍子灵,你真喜欢伤人心。”
诚然,我冷血,全无心肝。在知道天子要对叶家动手时就应该明哲保身,与你划清界限。我气恼的想着,按下火气,温言相劝。叶三,我并非全无心肝,想保你,不惜残生。
叶三笑了,盯着我,像随时准备扑上来猎食的巨兽,喉部是吞咽口水的声音。“为什么帮我?”许久,他问,声音暗哑,又似迫不及待的,“还有二十九人,是死士。”
我惊出一身冷汗,忽然有一种虚弱的无力感。还说什么呢?“我明白了。”我主意已定,匆匆退场。叶三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我找到凝碧,告诉她我会娶她。
“是我配不上你?”我问她。
她坚决不肯同意。“公子会杀了我。”
我笑了:“没关系,我替你想好了。”
在凝碧的拒绝中,我渐渐失了耐心,匆匆赶往折柳桥。一路上,心乱如麻。那丫头拒绝我,我会让她答应的。
折柳桥上,白衣秀士,丰神如玉,如日中之光,朗朗清明。很少有人见了这一位而不心生敬畏、四肢颤抖的。子灵随侍左右,一般富家公子打扮,优雅而贵气。
我儒生装束,装高深莫测,谈笑风生。
待人散尽,我瘫依在桥墩,汗湿后背。许久,子灵才到,看到我这副模样,好生怜惜。
“不要为叶三做任何事,主上不喜欢。”子灵严肃道。
我装听不见。一声雷鸣,大雨倾盆。我和子灵在雨中,浑身湿透。“你说得对,非要到撞上南山我才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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