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女子涂红抹绿,混着鼻涕眼泪一块一块,双手蜷缩在胸前,全身抖如筛糠。
房外走廊上,一个暗灰色的身影听见女子的惨叫声,脸色一变,一手拎起被五花大绑的狐狸小月,飞快往窗外掠去,消失不见。
“崇云?”
以为是崇云教训的她,泽瑜刚要询问,却听见崇云沉声道:
“你身上,被下了禁制。”
刚才那女子整个身体快贴到泽瑜背后,崇云正要出手,只见泽瑜背上弹出一道金光,直直射向她的双手。
眨眼间,女子就似被烈火烧到一样,痛得直打滚。
“怎么回事?”
泽瑜听不明白,只见崇云飞到女子头上,随意抖落一根羽毛。
洁白的鸟羽在沾到女子皮肤时,顿时发出一股难闻的烧焦味,丝丝黑烟从她体内浮出,在空气中消散至尽。
女子彻底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此时,厢房深处忽地传出好几声令人脸红耳赤的响动,一人一鸟对看一眼,泽瑜小心翼翼掀开帷幔,脸色登时黑如锅底。
地上好几个女子,统统衣衫不整,丑态毕现,个个含糊不清叫着“谢小哥”,神色跟在门口遇到的女子毫无二致。
“是被下了东西,可能是药,可能是蛊,始作俑者不在附近,所以感知不到。”
看出泽瑜的疑问,崇云稍施小法,那几个女子顷刻闭上眼,沉沉睡去,劝说道:
“这只是些傀儡,但看样子很可能是冲着你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直到两人匆匆跑出宜春院,仍然没有发现小月的踪迹,泽瑜迟疑道:
“小月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不好说。”
崇云扬起翅膀,缓缓绕着宜春院飞了一圈,轻巧落到泽瑜肩上:
“她不在这里,找不到她的气息,先回去吧。”
泽瑜担心:“万一她不是一伙,可能会有危险啊?”
啄了啄他的脸,崇云安慰道:
“我知道,明天我去打听一番,探探这里是怎么回事。”
一人一鸟一路警惕回到宅中,小月果然没有回来,崇云想了想,便让白猪去花姑住的地方碰碰运气。
待白猪走后,泽瑜迫不及待拉住崇云回到房内,坐在桌前,开口问:
“你刚才说我身上有禁制,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那条巴蛇吗?我飞去你身边时,那条蛇已几乎被解决了。我问过,山中没有第三个山神,如今想来,应该就是你无意识间触动的咒术。”
化出人形坐在他身边,崇云如此解释道,又关切地问:
“你现在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泽瑜如实回道:“没有,就是像散架一样。”
“那我扶你去休息,不知道这个禁制是谁下的,即使目前对你无害,也得多加留意。”
被他搀到床边,泽瑜本已盖上被子,余光却瞥见:
崇云脱下外袍,竟也要往上爬,泽瑜刹时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你、你变回去,床很小。”
他双手紧紧搂住锦衾,一对金眸水汪汪,活像只落入狼穴的小绵羊。
紧盯住眼前可口的小蛟,崇云腹中不知不觉燃起一团火,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轻笑道:
“床小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又不是非得并排睡,比如说……”
作者有话要说:
泽瑜:(天真)原来你要教我怎么睡觉?
崇云:(假装认真)也可以这么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可是,床板很挤,会不舒服。”
“那我把它变大些好不好?”
泽瑜:……
“逗你的,不过天气这么凉,我也冷,被子要分我。”
看出泽瑜是真的别扭,崇云压下心内失落,变回白鸟的模样,讨好地钻进他怀中,还用头顶拱他的手。
“你浑身是羽毛,怎么会冷?”
小声嘟哝一句,泽瑜还是把毛绒绒的大白鸟搂在怀中,细心盖上被子。
然而,崇云并没有就此放过他。
“你就不能安分点?”
打从躺下,崇云就没消停过,不住把头往泽瑜衣襟之间蹭,害泽瑜痒得睡不着,里衣更被扯开一大截。
“这样好取暖。”
崇云瓮声瓮气应了一句,泽瑜的肌肤莹白光滑,他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贴上去,就差没把小蛟吞下肚。
“我摸着羽毛挺烫的,哪里冷?”
烦不胜烦,泽瑜一把推开白鸟的脖子,索性将他挤出被窝,背过身气鼓鼓不理他。
“小蛟,我冷。”
不知不觉把心里的爱称喊了出来,崇云轻轻啄了啄泽瑜的脸颊,可那人似乎真被惹毛了,任他怎么耍赖,眼皮都不眨。
“别生气。”
硬来不行,崇云换个法子,鸟身一下变大,将卷成一团的泽瑜牢牢圈在翅膀中。
“笨鸟。”
崇云的羽毛柔软又温暖,泽瑜把脸埋进蓬松的翅膀中,含糊嘀咕了一句,他呼吸渐渐平稳,睫毛微微颤动,似是终于进入了梦乡。
“小蛟,你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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