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羽突然问道,“你腿上的伤还好吗?”
淳于夜来,“还好。”
慕如羽,“你困吗?”
淳于夜来,“不困,刚睡了一觉。”说完,他忽然明白,慕如羽为什么要这么问。慕如羽垂眸看着他,他觉得自己要陷进他的目光里了。他抬起头,问在慕如羽的唇角。
慕如羽忽然觉得,得到他的许可,简直比自己被册封为王还要令他愉悦。
他深深地吻住淳于夜来的唇,一吻罢,他横抱起淳于夜来,走向床榻。
纱帐放下,些许暖黄的灯火透进来,照亮彼此的眉眼。他们深情地亲吻、相拥,除了先下的这一方天地,已经不想管其他。
淳于夜来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解开了,慕如羽的手不知落在哪里,让他突然紧张起来。
“如羽,我……”他略带喘息地唤道。
“别怕,”慕如羽的鼻尖轻擦过他的鼻尖,他温柔地看着他,轻声道。
淳于夜来看到慕如羽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迎着淳于夜来询问的目光,慕如羽言道:“在街上买的。”
他俯身贴近他,“夜来,我想你很久了。”
淳于夜来展开在他怀中,喘息着,略带哽咽的□□着,回抱住他的肩背。
幽夜中,最令人沉迷心醉的芬芳,慕如羽想,便是如他怀中一般。
第32章 第 32 章
天光大亮,淳于夜来一醒来就觉得自己浑身酸痛——除了他的伤腿。
他一转头,就看到慕如羽正侧身,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看到慕如羽这么神清气爽的样子,淳于夜来觉得有点来气,他别过头去——身子酸肯定转不动身。
其实在淳于夜来原先的梦里,他和慕如羽之间的事,不是这样的,就是方位不对。可是他如今觉得,即便是他腿没有伤,也不会是他梦里想的那个样子。哎,他觉得自己是被慕如羽要去了清白了。
淳于夜来还没伤春悲秋完,慕如羽靠过来,在他的腰间揉按着。
“是不舒服吗?”他贴在他的耳侧问。
淳于夜来回视了他一眼,用眼神问,你说呢?
慕如羽则抑制不住笑意地问:“那,我怎么做才好?”
淳于夜来觉得自己跟这个厚脸皮的悠然王真的很有默契了,他这么隐晦的荤话他都听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脸又红起来了,索性真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慕如羽见他如此,不再笑了,手下还为他揉按着。
“不生气好吗,我的王妃。”慕如羽垂眸,看着他绯红的侧脸。
听见他对他的称呼,淳于夜来又回过头来,恰好在他的目光之下。
慕如羽,“我只是抽空看了些画册,若是有不好的地方,殿下多指教。”
“嗯……”淳于夜来觉得他的目光有种惑人的味道。这天上午,两个人没压住火,他又折在了慕如羽手里。
推开窗,融融暖阳照进来。慕如羽坐在窗边,研墨、执笔。
长街上,有叫卖声,有讨价还价声,甚至还有齐城守劝和的声音,这些慢慢的烟火气亦从窗口里推搡着进来。落在慕如羽耳中,令他觉得闲适而舒心。
淳于夜来还在熟睡着。自那日他们俩初尝了滋味,便食髓知味,慕如羽没控制住,淳于夜来也没控制住,两个人都没控制住的结果就是,在此后的三天里,翻云覆雨不知胡闹了多少回。他有时觉得,这天字一号房的床都快塌了。
归雀传来了江上叶的手笔,并附了一封沐晖州州府的信函,大意是沐晖州似有一些修炼邪术的法师在作怪。
这封信函本来应该是送至查令司封长史手中,不过封长史知道慕如羽一直以来有留心各州之内邪术活动的迹象,封长史便将这封信函上报给悠然王府。
慕如羽手头上也受到一些消息,关于古质堂的。民间邪术就像是燃在半湿稻草上的一点邪火,在干燥的草尖上这儿燃一点,那燃一点,但很快就会被灭掉,不成气候。但古质堂不同,它的堂主不知是炼成了邪门的功夫,还是走了邪门的运道,邪力大涨,而且行事一改往日躲躲藏藏的作风,竟然还像帮派一样开起了分舵。其风头在昀庭邪术界竟一时无两,不过这都是白鹿年间的事了。毗京之战里面,这个邪术帮派跃跃欲试地站了队,几个头目被慕如羽用羽箭射死,据说里头还有那堂主的独生子。
古质堂沉寂了一段时间,却是死而不僵,隐隐有为非作歹起来。是以,慕如羽想寻一个契机将其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他在纸上写了几笔,将纸条交给了归雀。
淳于夜来已经醒了,披了件长衫向他走来。人一睡足,脸色也红润起来。
淳于夜来看着小白羽鸟飞出窗外的身影,问道:“是那个师爷的消息吗?”
慕如羽摇了摇头,“还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吴将军在得知那师爷逃跑后立刻派人驻守在青崖县周边的路口和城门,都没有发现那个人。如今,我想那个人的画像应该已经挂满了昀庭所有城郭的告示栏。”
淳于夜来略一沉吟,他觉得,那个县丞师爷的本事有点过大了。
慕如羽携了他的手将他拉到身边,轻搂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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