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花接着道:“你现在过来就能收获一位貌美如花的师父。”
苏槐回头一看,白问花已经相当自觉的摆好了姿势,在一片废墟中把自己摆成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风骚道人。
白问花朝他一挑眉,嘴角更上扬几分:“来啊。”
苏槐:“……”
他总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就站在青楼前,白问花就是叫他进去快活的老鸨。
林问沥在一边大喇喇的抖腿,已经看出他心中所想,冷笑道:“拜吧,有人说你现在也被悬赏了,你值纹银五百两呢。”
白问花接着和林问沥非常有默契的一唱一随:“来,跟着为师,吃香的喝辣的。”
林问沥:“你要是不喜欢这种风骚类的,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我这种。”
白问花:“你要是想拜掌门师兄,我俩就先替他收了你。”
苏槐见江湖排行榜上排名靠前的两位竟如此卑躬屈膝的想收个没什么武力值的中医,不禁有一丝悲凉:“……你们已经不挑了吗。”
二人异口同声道:“有人给我们挑吗。”
苏槐:“……”
好悲伤啊。
季为客定是不愿意在这山上多待,白问花早就知道,这里面他最不抵触的至多一个庄为辽。虽然孩子没大没小,但关键时候有分寸,靠得住,白问花也就不过问了。
林问沥知道苏槐此人,沈问澜那几年查来查去,早查出了个苏槐。也疑心过,白问花便前去探口风。
接着,白问花见过了苏槐起早贪黑上山采药,被无理取闹的病患掀过摊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药草,晚上挑灯夜读本草纲目。
之后,回来白问花就由衷的感叹道:“他是个好人。”
沈问澜:“……然后呢。”
白问花接着摇头感叹:“是个好人啊。”
沈问澜:“……哦,行吧,骚够了回你百花宫去。”
白问花往事回忆完毕,捧着茶心情颇好道:“所以徒徒,我早盯上你了。”
莫名其妙拜进决门的苏槐一点都不想回想医闹事件:“……好感动哦。”
林问沥不想搭理白问花那些骚断腰的往事,问道:“你刚刚让那小子别动气,什么意思。”
苏槐闻言沉默,掂量一二,也觉得不该瞒,便道:“你们查到的事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就都说了。六年前我遇见季为客,于我有恩,但他四海之内皆是友,我也自觉江湖侠客快意江湖,实在和我这种开个药铺养活自己的扯不上关系。但没想到五年前他被追杀的时候,我刚好路过,竟然被我救起来了。
他当时已经快到鬼门关了,我好不容易把他救回来了,却发现他所中之毒实在前所未闻,无药可解,五年间我也一直在查这毒,但终究毫无头绪。他身手高超并未身中多少,不是致死量。但也每年定时发作,吐血抽搐,出现幻觉。而我发现他一旦情绪过于激动,下次毒性发作就会更严重一点……总之,痛不欲生。”
苏槐顿了顿,道:“最近也差不多到时候了,他刚刚那样,我估计这次不好挨了。”
白问花听完蒙了许久,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林问沥听,他道:“我发誓,掌门师兄那个时候可能要杀人。”
林问沥幽幽道:“请把你话里的可能换成一定。”
白问花又道:“能不能请那天北亿来打我们,我相信他一个人能灭一个江湖。要不你去和刘归望商量商量?就说过几天沈问澜会疯,请他来吃茶。”
林问沥:“你以为刘归望傻逼?”
白问花带着一股决门人的自豪道:“难道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发现我写什么里边都会安一个风骚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收藏涨了,我都做好单机准备了
爱你们 么么哒
☆、盟(一)
沈问澜做了个梦。
他很明白这是梦.梦里他梦见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面前站着个明晃晃的刘归望。
刘归望年纪与他差不了多少,二人同样及冠之年就成了掌门人,但刘归望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早早地就白了。他脑袋上黑白交错,江湖传言,可能是因为老庄主还在山庄里养老,而决门前掌门已经懒得管决门的破事,一股脑全丢给了沈问澜,撒手转身去浪迹天涯海角了。
故而沈问澜这掌门当得逍遥自在,上边真没有管他的人了。而刘归望上边还有个年迈的老父亲,一双老花眼苦大仇深的盯着他——把他头发都给盯成了少白头。
沈问澜面无表情,他知道刘归望指定是找他算账的——但没想到这么快。这并非是他臆想出来的梦,此是梦非梦。北亿肮脏手段数不胜数,其中就有个变态的心法叫向梦,能入其梦境,与其对话,操控其思想,使其出现幻觉,与其对话更非难事。
肮脏,太肮脏。
沈问澜即使面临要被他控梦的可能性也临危不乱,他老人家一张冰山脸不会化的。于是他干脆坐了下来,而后又觉得好像有点太给他面子,又仰天躺到地上,悠悠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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