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为客冷笑一声,道:“说人话。”
沈问澜又抹了一把脸,实在是难以开口:“……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我他妈瞎了五年但是刚才没瞎!”季为客简直要抑制不住跟他打一架了,“你知不知道黑气疯了一样往你身上窜!我跟你说了你还一幅意料之中的样子!我现在想把你抽一顿!”
季为客实在是太少向他发火了,沈问澜一时间有点蒙,但还是颇为为难的长叹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可能,现在明明是毒发期,但是比起之前你好受了不少,你觉得是因为苏槐给你治眼睛用的药里混了些什么相克的……可能不是。”
说着沈问澜伸手指了指自己,虽难以开口,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发生了,那就是,我已经吸走一大半了。”
“……啥?”
沈问澜就知道他会蒙掉,又觉得说了实情,以他那个性,怕是能给自己憋疯。只能避重就轻道:“我小时候……出了一些事,所以,体质比较特殊。”
“别给我略过说话。”季为客烦的要命,一想到他后颈那一片东西,更心烦了,“你小时候被人做过什么,是不是。”
“……是。”沈问澜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已经看到了,于是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颈,道,“没事,我吸走了我不会有事。”
季为客脸更黑了:“我让你说人话。”
沈问澜看他这样要愁死了,又实在不知怎么解释能让他静下心来,干脆避开视线不说话,按着那片旧伤低头看向凝风。“……”
“不愿说?”季为客冷笑一声,又想到他起来时那副红了眼睛干呕半天的样子,心中一阵悲凉,“好啊,那你他妈干脆什么都别告诉我!”
沈问澜看他这样就头疼,皱眉道:“不是,我不是不告诉你……”
“你告诉过我什么?”季为客气的都有点头晕,耳边又响起尖利的笑声。他脚下一阵不稳,扶住门站好,冷笑一声,“你告诉过我什么,你说的上来?当年我被追杀,你没有告诉我你打算如何;你查到我,在我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你什么都没说过!决门被抄了满门,你还是没来找我说过!好不容易你愿意找我了,若不是我察觉出来,你去列堂磕头放血你肯定也不告诉我!”
沈问澜从来不知道季为客有这么大脾气,一时蒙在原地了。季为客还没完,憋了五年的词儿全蹦出来了:“你全瞒着我有什么用!现在你出事了,我好歹也是个天下第一,你还想护我到什么时候!”
季为客眼睛红的骇人,沈问澜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厉声道:“别说了!”
“别说什么?”季为客苦笑一声,道,“你清楚我什么?”
“别说了,你先过来。”
季为客冷了脸,眸中寒光闪过,啧了一声,抬脚迈出门去。
“等你打算告诉我再说吧。”
沈问澜一句话没说,听着他迅速迈步走远了。
他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房间里。
那是能说就说的东西吗。
刘归望从外面走进来,指着刚刚怒气冲冲的季为客,真是觉得百年难得一见,奇道:“你那宝贝东西怎么了?”
沈问澜面如死灰:“儿子不认爹了。”
“正常。”白问花探了个头进来,他和刘归望一样,和一脸要去吃人似的季为客打了照面。
白问花抱着双臂悠悠道:“他可是要跟你拜堂的,能认你当爹吗。”
☆、第 27 章
“所以你是想说……”苏槐嘴角一阵抽搐,道,“他什么都不跟你说,所以你想问我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对!”
苏槐抹了一把脸,心道您他妈可真会找,但还是违心骗他道,“大哥,虽然我是个开药铺的,但我从来就没听过能把别人身上的毒吸过去的体质。”
季为客眯了眯眼。
苏槐心里敲锣打鼓,他眼瞎的时候骗他容易得很,一旦他看得见了,想要骗他简直难如上青天。如果是平时的季为客,脾气还好些,然而苏槐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又复发了,就算远没有从前严重,但这种时候气火攻心,心浮气躁,一个不顺他的意,脑袋都有可能掉。
果不其然,一把出鞘的剑扔到了他的桌子上。苏槐正窝在桌前七上八下,这剑一扔活活把他吓得蹦起来了,直接窜到了床上,抓着枕头瑟瑟发抖。
那桌子上的剑和季为客的眼睛一样闪着寒光,苏槐简直要哭出来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季为客缓缓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苏槐吓得如同一只待宰的兔子:“那……那什么,我,我说了我怕……”
“你怕什么怕!”季为客此时脾气差的一点就着,“哪个敢动你,我立刻把他脑袋砍下来还不行吗!”
苏槐想都不想喊了回去:“你放屁啊你扪心自问你舍得砍沈问澜吗!”
季为客一下被噎住了。“……”
苏槐自知说错话了,一下子屁话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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