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挨了一顿揍,害得他数日没脸见人,那股窝囊劲儿让他现在想起来就恨不得找出那个万恶的施暴者还以十倍百倍。
加之如今大长老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完全找不到人,他也没地方去要说法,又不愿就这么忍气吞声。
江百里愣了一会,眼里难以置信,“原来你就是雇主,还是个老雇主……陛下要是知道了,有你这么一个惯用□□的人在他左右,甚至担当重任,我怕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没有证据,你拿我没辙。”赤昆有些不耐烦起来,“你到底要不要听接触破风的方法?”
江百里瞪着眼睛,忍耐着他的猖狂,“说。”
赤昆哼了声,“每月初十,城西富贵赌庄二层五号桌的庄主,他便是破风刺客。只要你下注的数额满足他的胃口,他便会询问你是否有事要帮忙,顺理成章接下你的任务,当然他的劳务费是另算的。”
江百里嗯了一声,记下了。
赤昆又道:“不过风卿城中自然不止这一个接任务的刺客,但我只能告诉你这一个。”
“你什么意思?”
“都告诉你,不是太便宜你了?”赤昆说完,起身打算离开,他已经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
江百里追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把那些刺客抓起来,岂不大功一件?”
赤昆藏在袖袍之中的手悄悄握成了拳,“江兄明知故问了,你武功高强,又有麾下若干将士受你指挥,捉拿犯人本就是你擅长的事。我修为全无,一介文官就不掺和了。”
“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第50章 陪伴
这日夜里,侍卫们因为天冷已经早早睡下。
景昭缩着脖子进屋,爬上床正想和雨烈说话,便被他一把捞进了被窝。
雨烈抱住了满身霜寒的景昭,让他晚上别总往外跑,偏偏就是不听。又被冻得冰凉地回来,他抱住景昭的那一刻差点没被冷一哆嗦。
景昭乖乖地缩在他怀中,雨烈只穿了一件单衣,他听着雨烈沉稳有力的心跳,别说身体了,心都快融化了。
他悄悄把手伸到雨烈后背摸了摸,轻声说道:“十长老好像已经给子彬哥找好了去处,是个赌庄。”
“行,让他去吧。”雨烈按住了景昭乱动的手,发觉他的手温已经回暖,便将他推了出去,“换衣服睡觉。”
景昭迅速脱了衣裳,又要钻回雨烈被子里,被雨烈挡开了,“你自己睡。”
“我不要,你这里暖和。”景昭手脚并用地想要进去。
雨烈一手抓住了他两只手,拉过景昭的被子将他裹成一团,不给景昭半点挣扎的机会。他起身吻了一下景昭,又在他额头一吻,“睡吧。”
虽然睡在各自的被子里,景昭侧卧着握住了雨烈的手,和他挨在一起,香甜睡去。
两人这一晚都睡得很沉,直到宿舍长扯着嗓子叫大家起床,雨烈才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往常的他都是浅睡眠,只有昨夜睡得极其深沉安好。
他揉揉眼,抬头四下里看看,发现大家都还没起,赖在自己被窝里磨蹭。
雨烈重新躺下,看着侧身缩在自己身边的景昭,他呼吸声均匀,睡得正香,露在被子外的半截脸蛋白嫩可爱,雨烈趁着旁人都没起床,低头亲了一口。
屋里的火盆早就不热了,冬天早晨太冷,就连天都是黑的。宿舍长也贪睡,只在床上扯了两嗓子便又安静了下来。
景昭被雨烈弄醒了,他抬眼看见雨烈,眯着眼无声地笑了笑,爬起来贼溜溜扫了圈四周,蹭到雨烈唇上轻点了一下。
紧接着第二声起床令吹响,宿舍长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快起床!起了!起了!”
雨烈和景昭倒是起得利索,一大早便精力充沛。
到了初十晚上,江百里乔装一番,亲自进入富贵赌庄,按照赤昆说的方法和那个刺客接上了头。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他对刺客发出了一个刺杀任务,而那个可怜兮兮做鱼饵的人,就是他的亲侄子江飞扬。
通过事先的埋伏,江百里他们成功捕获了刺客。
只因为这桩生意的报酬是前所未有的天价,刺客一时贪财恋战,揪着江飞扬不放,最终被江百里活捉。江飞扬最后也受了重伤。
江府牢房里,刺客头发凌乱,脸上沾染血污,衣服也破烂了。他被卸掉了武器,四肢被铁锁链拴得死死的,毫无脱身之法。
江百里看着眼前的战利品,内心无比激动,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破风刺客。
“飞扬,你先去疗伤吧,这里有我就行。”江百里见江飞扬强撑着站在一旁,便让他回去休息。
无奈于叔父的命令,江飞扬忍着不甘心退下了。
“说说吧,”江百里拍拍刺客的肩膀,“破风的事,事无大小,我都想听。”
“你给老子下套啊。”刺客虽然受伤还被绑着,但呛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还很有力气的样子。
江百里笑笑,论计谋他还算不过一个粗野刺客吗?
“我劝你聪明些,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原本的报酬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如果不说,后果可不好受。”
刺客常年在赌坊坐庄,头脑也比寻常人冷静多了,“这位大人,我说了便是背叛组织,一样活不了。除非你给我钱,宣告我的死讯,再暗中送我秘密出城去别地,此番我才有可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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