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鳞苍冷冷的道:“滚出去。”
钱三两没脸没皮的掐诀,转瞬又变回女人:“相公又说笑,似小女子这等柔弱身躯,连进去的利器都没有,又哪里谈的上出去?”话毕眨眼,便又是一副男人的身体:“还是说,阿苍在暗示我先滚进去,再滚出来?”
鳞苍捂上脸,已经有点不知道怎么骂人了。
“哦,对了。”钱三两继续作死地话痨,容貌甚至随着他的话不停变化:“你喜欢什么模样的女子,是娇媚点的,还是清纯一些的?胸大一点比较好吧,腰也要细一点,皮肤还得白……”
鳞苍额头青筋暴跳,忍无可忍:“有屁快放,放完快滚。”不滚,难道留下等着被生吃?
一句话喊的中气十足,钱三两这才收起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只唇边那点笑意没收。虽是笑着,却让人看出一点莫名的冷意来。
是愤怒。
钱三两平淡地问:“你要送我走?”
鳞苍心乱如麻地点头,面上却装成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嗯。”
钱三两又问:“以后也不再见我?”
鳞苍又点头,脸上也跟着显出一点愤怒来:“事情就摆在眼前,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死在这,或者走,你自己选。”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都梗着脖子,活脱脱一对斗气斗到炸了毛的公鸡。
过了好一会,钱三两不答反问:“你想杀我?”
鳞苍本能地便摇头:“不……不想。”
于是钱三两拍手道:“那不就得了,你不要太小瞧我,你不动手,我没那么容易死。”
鳞苍几乎要被钱三两这种狗屁逻辑逼疯了,砰的一掌拍到桌上:“不是我小瞧了你,而是你小瞧了我的族人!”
石桌碎成几块,钱三两不解的眨眼。
鳞苍忍着直接把面前这人扔出南海的冲动,道:“纵使我身为鲛王,你法术高深,又有什么用?万妖宴一开,南海如今得有多少厉害的妖怪?只要你的身份泄露了,他们为讨我欢心,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候,我护不住你,你更护不住你自己,你留在南海多一天,便是多一分危险,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做仙么?我想!我做梦都想!可我也记得,你这些年为了个活字,究竟过得有多不容易!”
一声比一声的调子高,说到最后,鳞苍索性就提着钱三两的衣领将他摁在榻上,死命压住:“日后若真有那么一天,当你自己都痛的不想活,我难道还能留着你?”
尖利的指甲伸出,鳞苍改压为扣,一手卡住钱三两可怜的脖子不放,一手挑开他的衣裳前襟,轻轻点在他的心口。
“它在跳。”
鳞苍先是贴在钱三两的心口前听了听,而后屈指成爪,手指摁进皮肉半寸,属于人类的脆弱身躯经不起折腾,立刻就有血殷出来,喜袍的颜色更暗。
“只要我将它挖出来,就能做仙——你怕不怕?”
钱三两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觉得脑子里装的东西在此刻都变成了一堆豆腐渣。
还是第一次离死亡这样近。
鳞苍看着钱三两道:“我不能离开南海,但你留下来,横竖都是一个死字,与其以后每日提心吊胆的,倒不如现在就把你杀了,免得遭罪——好不好?”
头顶夜明珠的那点荧光晃得人犯晕。
“我应该是怕死的。”钱三两想。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就不怕了呢?
不仅不觉得怕,心里还好像有一股火在烧,越烧越旺,浇也浇不熄。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点欲望在今晚被无限的放大了。
“或许,你们这儿的酒真挺上头。”钱三两笑着说:“我知道,如果我现在说怕,你一定会放我走,但我不甘心。”
“你可以在今天就将我杀了,但,看在我千里迢迢追到南海的份上,好歹也要和我做一回夫妻吧?”
不讲理的碰上不要命的。
“冥顽不灵!”鳞苍瞳孔微缩,发狠掐住钱三两的下巴咬了一口,而后慢慢俯身,舌尖舔在钱三两胸前正往外渗血的伤口上,闷闷的提醒:“你知道的,这样的死法可能更不好。”
钱三两又笑:“你还真打算把我先.奸.后.杀?”
鳞苍不接话,只是屈膝顶进钱三两的腿间,然后砰的一下,倒在钱三两身上不动了。
原本已经做好被鳞苍先.奸.后.杀准备的钱三两:“……”
“大王,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良心发现?”
鳞苍磨了磨牙,软绵绵的趴在钱三两身上,连手指也动弹不得一点。他艰难的转过眼珠,开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低声说:“遭了……那水……赤珊长老送来的……竟加了东西……”
“那酒里面……一定也有东西……只是不知……是什么……”
“她或许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命劫……”
“跑……”
钱三两:“……”卧槽她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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