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仙_一壶花雕【完结】(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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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光想想就觉得起鸡皮疙瘩。

  不过,也不怪他们所有人之前都没想到这层,钱三两好歹也是一个曾经名声响当当的大老爷们,扮女人入洞房,亏他能想得出,这究竟是得多厚的脸皮?!

  别的不说了,那什么……若他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么?还……赶得上闹洞房不?

  作者有话要说:  老毛病犯了,看不下去自个写的东西,越看越觉得辣鸡,然后就想放弃什么的,不过理智告诉我坚持,毕竟辣着辣着也就习惯了,做事不能虎头蛇尾,反正只要有一个大大在看,我就给他写到大结局~

  ☆、五十七次解释

  男子饮烈酒,女子饮温水,这是鲛人族成婚当晚的习俗,千百年都是这样流传下来的。

  鲛族民风开放剽悍,规矩也少,来送酒和水的小侍女们言笑晏晏,打趣新王后生得貌美,盘正条顺,一看就是个能生出小王子的,几名小姑娘说到兴起处,忍不住捂着嘴娇滴滴地笑,直把鳞苍笑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不,鳞片上是长不出鸡皮疙瘩的,总之鳞苍被她们笑的直搓胳膊,浑身发凉,仿佛那个日后要生许多小王子的人是他一样。

  没眼力见的侍女们全被赶跑了,鳞苍皱着眉,眼看着钱三两捏起斟满烈酒的银杯,很想当场一口把他给咬死。

  俗话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此刻,鳞苍就真切深刻地体会到了钱三两有多么无敌。

  钱三两这会还是碧环的模样,一身明艳的女子袍裙裹身,胸前波涛汹涌。

  鳞苍简直要把嘴里的牙咬碎了。

  冤家兼情人见面,格外眼红。此情此景,鳞苍竟一时不知该张嘴说些什么话好。

  骂吧,心里想不出有什么词儿能完美表达出他此刻的愤怒。打吧,这会俩人算半斤八两,谁在体力法术上都没有优势,甭管斗法还是肉搏,几招下来,倒霉的一定还是他自己的寝殿。至于感动……拉倒吧,对着这么一个活仙丹,天知道他是靠着怎样的自制力才没有冲上去杀人剖心?完全不敢动还差不多。

  鳞苍心说:“我上辈子可能杀过他全家。”转念再一想:“不能,我一个鲛人,哪里来的上辈子?”

  这头,鳞苍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拧巴成个花卷了,钱三两犹自不觉,或者说,他是打定主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顶着一张娇艳的女子脸孔,圆圆的杏眼微弯,笑道:“相公。”

  鳞苍脚底打晃,默默扶住墙:“……你别这么喊我。”

  钱三两啊了一声,似乎是真的低头思考了一会,又道:“那就……官人?”

  鳞苍一口气没上来,张着嘴,被齁咸的海水呛到连咳好几声,一时间满脸通红——憋的:“你大爷!你他娘的,咳咳,你是不是想让我成为第一个被水呛死的鲛人?”

  钱三两不乐意了:“哪能呢……”话说到一半,余光瞥见被呛得咳嗽的鳞苍,神色略略微妙:“说起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鳞苍已经被钱三两东一句西一句的打岔给绕懵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顾楞楞的反问道:“何事?”

  “我在想。”钱三两端起另一边盛满淡水的银杯,几步踱到鳞苍身旁来,带笑挑起一边眉毛:“你们鲛人究竟是用什么呼吸的。”

  鳞苍呆呆地道:“什……”

  话音未散,他的脸忽然就被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捧住,钱三两含了杯中淡水贴过来,须臾已复了原身,发间珠钗散落,原本及地的长裙抽到仅遮住小腿。

  海底不见月,洞房之夜,连片夜明珠温柔的荧光映着轻透鲛纱明明灭灭,暧昧旎旋,就像两人现在的这个吻。

  托鳞苍反应慢了半拍的福,两人拥在一处,久久没有分开。

  温凉的淡水顺着喉咙滑进去,鳞苍眯了眯眼,不知怎么的,竟是没有立刻伸手把钱三两推开,反而任由后者近乎泄愤似的勒着他,仿佛要将他胸腔内的全部空气都汲取干净。

  许久,钱三两松了手,神情颇遗憾:“反正一定不是用口鼻。”

  鳞苍又呆了一下,就听钱三两继续说。

  “不能把你吻得迷迷糊糊,实在很没趣。”

  鳞苍:“……”这家伙怎么变得喜欢咬人了?

  钱三两见鳞苍还在愣神,便随意脱了身上大红的外袍,只穿一件薄薄的纱裙——姑娘家的裙子穿在他身上,哪里都被崩的很紧,尤其是腰间一根不堪重负的腰封,紧的仿佛随时都能断掉似的,一眼看去颇为滑稽。

  咬了人,憋在心里好几日的怒气总算散去些,钱三两抬手揉了揉眉心,由衷地道歉:“不好意思,你们鲛人族的酒,有些上头。”

  鳞苍:“……”我真他妈信你了。

  得不到答话,钱三两叹声气,依旧不肯捡起被他丢了满地的节操:“……方才说到哪了,换称呼是吧?你别急,我这就换,但我该喊你什么好呢?”

  鳞苍眼皮一跳,本能阻止道:“你闭——”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钱三两顶着鳞苍要杀人的目光,甜甜蜜蜜地喊道:“夫君,咱俩快上床把喜事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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