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多厚福_苏意暖【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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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皎有点紧张,下意识将手中书卷了,问:“公子入夜前来,不知何事?”

  陶挚不由微笑,在他案前坐下,低声说:“我开门见山,求你来了。”

  荀皎瞪了眼睛,立即坐直,等陶挚说。

  陶挚道:“福王不带我去南梁,可此行危险,我要跟随他去,生死相从。所以想请公子帮我混在随行人员中,一道过江。”

  荀皎眼睛湛亮,沉吟道:“你有此心,倒不是难事。”

  陶挚起身行礼:“陶挚听从公子安排。”

  荀皎看定陶挚:“你信得过我?”

  “你曾为福王友,福王的朋友我都信。”

  “你怎么不找廖缃。”

  “他过江后仍需继续陪同福王,公子只需送我过江即可。”

  荀皎笑了,他一笑双酒涡,极为俊朗可爱。

  “所以明日请公子继续教我习武可好?”

  荀皎道:“聪明。这样福王就不疑惑你到我这里来,就方便行事了。我听廖缃说他与南梁约定的日期已推迟至月底,这十来天我就多教你些功夫,好保护福王。”

  “一言为定。”

  二人击掌,相视而笑。

  陶挚回来时,宗韶正在房门前左右焦急看呢,道:“你去哪里了,再迟回来,就让人寻你去了。”

  陶挚见门前守卫的随从已不在,笑道:“已经派人寻了吧。”

  两人进屋,陶挚道:“荀皎挺有趣的,你怎么结识的他?”

  宗韶察看陶挚神色,“怎么想起问他了?”

  “不想告诉我?”

  “没有。”宗韶道:“我和廖缃分崩后,就派人邀请荀皎教我练武。我们每天在东门可亭相约,然后出城到郊外跑马骑射,也练拳脚刀剑。他不喜聊天,我们在一起除了练武,别的什么也不讲。这么练了有半年,有一天他没赴约,也没派仆人来送信,把我晾在可亭。我有点不自在,就较了真,在可亭等他,谁想他一直不来。那天天也凑巧,下了雪,我越发较劲,不肯离开,也不许手下去找,在那里守抱柱信,立意要等来一个说法。谁想等了一夜,守着火盆,披了裘衣,喝着酒,越等越气,越等越下不来台,就想耗下去,非让他和荀家在京城出名不可。第二天下午,白栩来了,说他是荀皎表兄,姨父荀灿派他来替荀皎赴约。我失了这么大面子,又冻得够呛,只得说,那好你跟我走,带了白栩回王府。我以前是挺无聊的,做过一些荒唐事,你别生气。我不喜欢荀皎,也不喜欢白栩。就算白栩住王府也是单独住,我与他没在一起住过!我跟他没什么!”宗韶忙说,发觉越说越多越解释不清了。

  “那你们都做过什么?”

  “就是喝酒,学舞。唉,我真的,除了你,都没和人牵手过,也没亲过,也没抱过——”宗韶脸都急红了。

  “上床睡觉——”

  “更没有哇!”

  “你与简意没有过吗?”

  “没有。——拉手、一床睡都是小时候的事,后来,后来他有一次跟我表白后,我就再没和他亲近过。我当他是朋友,兄弟——”

  “那你床头那些书怎么都是——”

  宗韶急得在屋中兜了一个圈,手抚额头:“我真希望简意活过来,让他和你说。他是家中独子,肯定要成婚的,我不能坑他。而且我那时候以为自己也肯定会成亲的,不能,不能辜负人家。等我不能成亲的时候,他已经马上要成亲了。上天没有给我们这个缘分。不像我和你,一切都顺遂,你是自由的,没有家人逼迫,想做什么都可以,你对世俗眼光也不在意。你还,与我那么投合。你是上天送给我的。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善事,才遇到了你——”

  陶挚笑着,将宗韶揽在怀里,亲吻他。

  他爱他。

  宗韶有点不踏实,问:“阿福,你可有什么瞒着我?”

  陶挚笑道:“我觉着你挑人的眼光挺好,廖缃、简意、白栩、荀皎都是一等一美男子,为什么你一请他们就到,有没有谁拒绝过你的邀请?”

  宗韶无奈道:“可以不说这些了吗?我若先遇到你,就没有他们了。——他们此前看我的目光我能感受到友好,若没谱我也不会邀请,便如第一次见你,你看我的目光我就知道,你是可以接近的。”

  所以,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也都是人为的。

  ☆、你的天分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第二日陶挚与荀皎学武,陶挚学得极快,荀皎大约没教过资质这么好的学生,教的人比学的人还兴奋。

  累了休息,两人也聊得来,陶挚问荀皎为什么读天文地理水利卜算各类书,荀皎说一个将军这些都需要懂。陶挚读书本来就杂,这些书也没少读,便与他交流心得,两个人越说越投缘,尤其荀皎,颇有相见恨晚的兴奋,大约他生活里没有谁像陶挚这样给他这么多赞美认同。

  陶挚莞尔,荀皎哪里像宗韶说的不爱聊天,应是宗韶不陪着荀皎聊荀皎的喜好,而荀皎大约也不知道陪宗韶聊什么好。

  荀皎听陶挚对治军感兴趣,便带陶挚去观看父亲荀灿演兵。站在角楼之上,看沙场上军旗飞舞,铁甲映日,喊杀震天,陶挚被深深触动,人间还可以亲眼看到这样壮烈热血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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