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景焕决定领养雷雷。
张景焕说:“我爸妈喜欢孩子,但我哥嫂早逝就一个侄女,侄女还找了个鬼结阴婚,我这又忙里忙外没时间谈恋爱。”
张景焕摸着雷雷的头:“我们全家养他。”
杜冬烟被带走前,玉祭问:“你把弓卖给了谁?”
杜冬烟一愣:“你……”
玉祭:“你的表现很明显。”
杜冬烟:“我只知道是个倒卖古董的,叫南吉,在永乐街上有个古董铺子。”
玉祭记下了地址。
午夜,十二点。
距离帝都数百里的西甘。
西甘市,医院,楼道。
一个中年妇女拦住了穿着白大褂的护士长,面色焦急:“护士,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退烧?这都烧了快半月了。
中年妇女面部戚戚,眼眶带泪:“孩子身子还滚烫滚烫的,烧的血气都没了,这可怎么办,孩子他多难受啊!”
护士叹了口气:“这样高烧不退的症状,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请稍安勿躁。”
护士台后边的几个护士,凑到一起。
“这几天怎么这么多发烧的病人?”
“是啊,各个高烧不退,靠近了都觉得热,跟冬天烧的火炉子一样。太奇怪了,不会是中了邪?”
“两天前医院来了几个奇奇怪怪的人,一来就被校长迎接到了校长办公室,听说那都是天师。”
“那还真是中邪了啊!?”
护士长走过来听见护士们的嘀咕,皱眉:“都瞎说什么!?35床病人测体温了吗!?”
医院高层,校长办公室。
水遥穿了一身翠绿长裙,手里拿着一个碧绿瓶子,眉心微蹙,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不行……还……”
“嗬嗬……渴!”
水遥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床上的病人突然睁开了眼,表情狰狞痛苦,嘴唇干的已经裂皮。
旁边的洛臣锋面色一变:“不好!”
洛臣锋一句话落下,病人黑色的瞳孔变成了火红色,就像是一簇跳动的火焰,而病人苍白的皮肤就像是干旱到了极致的大地,开始出现细碎的裂纹。
然后……
嘭的一声,病人的身体化成了一捧烟灰。
那是骨灰。
水遥捂住了脸,有些崩溃:“我们来到这里才两天,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加上之前的五个,已经死了九个了!”
“外边还有十几个正在发烧的病人,这都是人命啊,这……这怎么办啊!”
水遥是药阁新秀,虽然骄横,但身为医者,她也有医者最基本的道德,从不藐视生命。
牧潭脸色也很不好:“刚刚解决了宣地命案,现在又要来一个西甘怪案吗?”
“大师兄有事需要师弟帮忙吗?”
清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身穿玄派衣裳,眉目温和的青年走过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牧潭脸色更不好了:“伪君子!”
洛臣锋沉默片刻:“这件我们事情解决不了,上报三界监督局。”
宁谷宣挑眉:“鬼后秒破宣地那样离奇命案,在三界风头正盛,大师兄你……”
牧潭也反对:“洛大哥,玉祭已经赢了宣地命案,我们如果……”
洛臣锋怒了:“牧潭,在你眼里,这二十几条人命只关输赢!?出了门别说你是我带大的!”
“还有你,宁谷宣,不要以为师傅对你睁一眼闭一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人在做天在看,师傅他只是人主,不是三界的天!”
牧潭:“……”
宁谷宣微微眯眼。
永乐街在帝都西北角。
几百米长,街边都是古董铺子。
因为都是古董铺子,铺子里都是一些老物件,永乐街的铺子都是每天九点开门,晚上六点关门。
每次到月中旬,永乐街都会举办一次古淘宝会,古董商从天南地北汇聚而来,很是热闹。
玉祭兜里揣着鬼王,怀里抱着苗央,在第二天上午,准时来到了南极店铺。
靠近店铺,玉祭就感觉到了浓郁的阴煞气息,都是古战场上的凶戾气。
这个店铺里的应该都是兵器。
进了屋子,正对店铺门口是个黑色的台。
台后边坐着个三十岁上下,身穿淡青色长衫男人,边上坐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跟男人说话。
男人举止文雅,目光睿智。
是个通透的人。
看到玉祭进门,身穿长衫的男人打量了玉祭一眼,站起来,笑呵呵的迎上来:“玉师?您看什么?”
古董界与玄学界有往来,玉祭不管玉氏传人还是鬼后的身份,又或者宣地两起命案,都足够引人瞩目。
现在跟玄学界沾点边的,都知道玉祭。
玉祭环顾四周。
在屋子的西南角上,看到了一张弓。
弓弦黝黑,弓身通体红色,一端刻着艳丽牡丹,一端刻着展翅翱翔的浴火凤凰。
整张弓挂在角落里,却流光溢彩。
鬼王看着那张弓,目带怀念:“那就是相思的弓,凤羽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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