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祭伸手指向弓:“看它。”
男人顺着玉祭所指看过去,微怔:“那是从将军墓里出来的战弓。曾经杀人无数,煞气极浓。前些日子还有人因为这弓丢了命,不详。”
玉祭:“没关系。”
男人把弓拿了过来,说:“玉师您首次来,这弓就当个礼物,送给您了。”
玉祭拿出一把灵器,说:“无功不受禄,我与你换,这把灵器我随身携带了十几年,就要生灵智了。”
男人看着玉祭认真的眼神,突然笑了:“那这样,玉师您帮我个忙。”
玉祭松了口气:“好。”
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居然。
鬼王捏了捏玉祭的耳朵。
他家小伴侣一路走过来,挺苦的。
店铺左手边有个扇门,门内是一件休息室,玉祭跟着男人进了门,坐在桌边。
男人给玉祭倒了杯茶,说:“我南名吉,玉师您叫我南吉就好。最近西甘发生了离奇命案,玉师您知道吗?”
玉祭摇头:“不知。”
最近这段时间他各种奔波,苗央也跟着奔波,没时间关注其他。
南吉手顿了顿,继续说:“听说西甘突发一种怪病,生病的人会持续高烧,身体滚烫如碳火,半个月后化成灰烬。”
南吉说:“我有个知己好友,前段时间去了一趟西甘,回来之后就莫名昏迷且高烧不退,生命体征越来越低。”
“我知道我那朋友就要不行了,不求玉师您救他,就请玉师您查一查命案背后是怎么回事儿,让我心里有个数就好。”
玉祭:“我能看看你那朋友吗?”
南吉愣了愣,点头:“请。”
南吉带着玉祭到了后间。
休息间后边,还有一间亮堂屋子。
屋子里有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黑色床单,床上躺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人。
“这就是我那朋友。”
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眉头紧皱,身体滚烫,就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使得屋里的气温,比外边高上许多。
玉祭画了天眼。
透过天眼,玉祭看到男人的五脏六腑,全身经络红彤彤一片,就像燃烧正旺的煤碳,经络里流淌的血液泛着火光,如同岩浆。
这个男人整个就是块燃烧的木炭,而且是一块已经燃烧到了极致木炭,木炭一旦热烈燃烧完,就会成为一堆灰烬。
这个男人,救不过来了。
南吉也明白:“他已经烧了十二天,我能感觉得到他要熬不住了。”
玉祭面色有些凝重。
这样的症状,他从未见过。
玉祭看向鬼王,鬼王在沉思。
玉祭又看苗央,苗央瞪着一双大眼,一张黑毛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玉师,这把弓,您拿好。”
“幕后凶手,就拜托您了。”
从南吉的铺子出来,玉祭直接回家。
回到家,玉祭把鬼王跟巴掌大的苗央,排排放在茶几上。
“这种死状会是什么造成的?”
玉祭:“阵法?妖魔?”
玉祭长这么大,还没听说、也没见过这样血肉与内脏全部燃烧殆尽而死的人。
苗央摇头:“没听说过。”
别说玉祭那二十年了,苗央活了七百多年,也没听说过这种诡异惊悚的死法。
玉祭看向鬼王。
鬼王盘膝沉思。
看样子一时半会也想不到。
玉祭皱了皱眉,说:“南吉说他朋友去了一趟西甘后就突然昏迷发烧,案起西甘,我们只能跑一趟西甘了。”
苗央眯眼:“正巧,宁谷宣也在。”
第40章 鬼将相思②
苗央:“听说西甘已经发生了好几起怪案, 三界监督局派先是巡查使调查, 后又发布三人组任务。”
苗央抬爪挠自己脑袋:“洛臣锋、牧潭、水遥两天前结伴领了任务,去西甘了, 这些宁谷宣也去, 凑够一桌打麻将了。”
玉祭不怎么在意:“洛臣锋这人在大是大非上,比他那个虚伪的师傅分得清。”
苗央撇嘴:“牧常师那老不死的,这两年做事儿越来越过分了, 我说玉小祭, 你……”
苗央一边说话, 一边蜷尾巴, 然而尾巴蜷到半截, 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苗央一低头,发现尾巴蜷过来的途中, 顺带着蜷了个东西回来。
被蜷在它尾巴里的黑色小人,撑着一只胳膊抵着黑色的毛绒尾巴,一双漂亮的凤眼微微眯着,看着它。
苗央:“!!!”
鬼王被玉祭放在桌子上之后, 就盘膝坐在桌子上思索有没有阵法能这样。
想着想着, 好像想出点儿什么来。
正想抓住那点儿怎么,就被扫了一尾巴。
被扫了不说, 还被蜷了。
鬼王微微眯眼。
苗央看到鬼王那双黑色的瞳仁里,有紫色电龙闪烁, 苗央身上的毛噌的炸了起来。
“喵呜!!”
夭寿了!救命!!!
苗央四爪一捣腾, 瞬间蹿了个没影。
玉祭:“……”
鬼王收回了带着紫色电龙的手:“你养的这只猫……真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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