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点头:“嗯嗯,仔细想想也是,他上哪儿弄那么多尸体啊……”
万念怒吼:“喂!你们俩什么意思?要不是吾殇他不喜欢,你当我不会杀人吗?还有你俩,要不是见你们在幻境里是真心帮助吾殇,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出得来?”
洛凡心仍旧没理他,接着对舒抑说:“我后来才知道万念是那个……要不是看见他最后那种魂飞魄散似的眼神,真当他只是忠心护主呢……”
舒抑:“可惜吾殇可能还不清楚,知不知道他就是万念都不一定……”
洛凡心:“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先前他把我抓来,我假装昏迷的时候就听见他言语调戏吾殇,要是两人身份都已明了,他根本不敢那样放肆的。别看他爱演戏,在吾殇面前也只敢演个边角料而已,外厉内荏,十足的外厉内荏!”
舒抑:“嗯,你说得有道理……或许说出来会比较好……”
洛凡心:“可是吾殇是喜欢女人的啊,他对那个冥夜公主那么好。”
万念脸上的笑容凝固成了尴尬:“你们当我不存在吗?住嘴!不要玷污我对岛主的忠心……”
“铛”的一声响,三人朝石室门口望去——白芨站在那里,不惑刀掉在了地上。
白芨眼中尽是惊诧,缓步朝万念走了过来,死死盯着他。
还没等他说话,万念“啊”地一声叫,红着脸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似乎也想找条地缝钻一下。
“对不起,岛主!你别听他们瞎说,我真的,属下只是一心护主!”找不到地缝,万念便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狡辩,从表情到动作处处写满了“心惊胆寒”四个字。
接着他想到一件事,忙朝着洛凡心冲过来,吼道:“你不是有个琉璃狮兽可以收服恶灵邪煞的吗?快拿出来让我进去!!”
洛凡心:“……至、至于吗?”
舒抑一把拦住他,将他推得远远的。
洛凡心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有琉璃狮兽?!”
万念:“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脱你衣服的时候套了你很多话!喂,你带了吧?你今天把琉璃狮兽带在身上了吧?!”
这次没等舒抑动手,洛凡心黑着脸反手一推便狠狠将他推向了白芨身边。
白芨一把抓住他,手里暗暗使劲,直捏得他咬牙切齿。
白芨问道:“你是万念?”
万念也不挣扎了,默默点点头。
白芨:“你怎么会……”
万念轻笑了一声,眼里藏了难懂的情绪:“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岛主勿怪,亲眼看着岛主被暗算杀害,属下最终还是丧失了理智大开杀戒了。就算是违背了岛主最后的命令,属下,也决不能让那个背后捅刀的人活着。”
白芨叹了口气:“犯下杀孽的是我,你本可以自保,何必鱼死网破?”
万念语气坚定:“没能护住岛主,属下职责尽失,死不足惜!就算落了个千刀万剐的下场,属下也从没后悔过!若万念在岛主眼中是一个贪生怕死、为求自保而背主偷生之人……”
白芨打断他:“你知我并非此意。”
万念顿了片刻,神色也渐渐柔和下来,言道:“属下当日已随岛主一并去了,只是怨气难平,后来化成了一只厉煞。追寻了许多年,终于得知岛主的魂魄已被吸入玳瑁妖刀中同刀灵合二为一,虽又能和岛主重逢于世间,可惜万念已经面目全非,实在无颜同岛主禀明身份……”
洛凡心听他这一席话,只默默对“怨气难平”四个字打了个大大的疑问,抬眼去看舒抑,舒抑似乎并没认真在听,却是将目光专注于某处,眉头微蹙。
洛凡心知他在走神,伸手碰了一下,舒抑回头浅笑,复又将目光移了回去。
少顷,白芨莫名道:“我确实喜欢女人。”
万念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低着头“嗯”了一声:“岛主喜欢冥夜公主,属下知道的。属下对岛主,真的只是主仆之情,患难之情,或者,兄弟之情……”
白芨皱着眉冷冷道:“我喜欢女人,可也没说喜欢她,别提她了。”
万念忽然鼓起勇气来盯着他问:“岛主不喜欢她?那为何要每晚给她送安神汤?还要和她共饮?若不是因那该死的安神汤,岛主也不会受她陷害,众叛亲离……”
洛凡心抱臂旁观,听及此处连连点头,也想听一听吾殇怎么说。
白芨淡淡解释:“安神汤本就是给我自己喝的,你不是不知玳瑁刀炼自于一只修炼几百年的玳瑁妖兽背壳,若不是察觉到玳瑁刀有反噬之势,你以为我会同意接纳蛮曜来使入岛?只不过因为蛮曜王族血质特殊,经她真气渡引可安抚我练功的躁郁之气……”
洛凡心摸了下鼻子:“竟然是这样?蛮曜王族血质特殊?”
白芨嗯声,又对万念道:“好了,以后别再提此事了!”
万念看着有一点开心,忙答道:“好好好,不提了。”
转而一想,正是因为这么一个他并没有真的喜欢过的女人,吾殇把自己引上了那样一条绝路。万念心中又是一痛,脸色也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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