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你的意思是?”
舒抑:“引蛇出洞。”
洛凡心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找个姑娘做诱饵,引那寨主自己下山。他有些疑虑:“可这镇里头人人噤若寒蝉,对那寨主更是闻之色变,哪里会有姑娘愿意当诱饵?”
洛凡心望向舒抑,舒抑正十分真诚地看着他。
洛凡心一拍桌子:“让白芨去!”
“……”舒抑轻笑了一声,“嗯,听无忧的,让白芨扮女装去当诱饵。白芨长得还不错,我扮成他的相公,假装是远来的过路人,想必戏做得真一点,那寨主也不会察觉……”
“戏做得真?”洛凡心首先想到的就是假戏真做,那可不行!他把茶水推到舒抑面前,又挥手扇了扇周围还未散尽的热气,“如何,如何做得真?”
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花油的香味似有似无地发散出来,无意的时候它往你心里头钻,有意去嗅的时候它又消失不见了。舒抑一时神不守舍,脱口道:“便是寻常夫妇间会做的事都做一遍……”
洛凡心一听这话心里怪不舒坦的,忙打断道:“我觉得不妥!仔细想一想,白芨那人整天板着个脸,演戏恐怕不行的,万一被识破了可怎么办?”
舒抑眼底藏笑,一本正经地问道:“那无忧说怎么办?不然我去扮女子,叫白芨扮我的相公也行,想必那寨主不会留意相公的。”
洛凡心微歪了头:“这有区别吗?”
这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你俩扮成夫妻吗?
舒抑这可就“不明白”了,疑惑地问道:“没区别吗?那无忧觉得怎么好?”
洛凡心干咳了两声道:“那就没办法了,只好我委屈一下,扮女子吧……”
舒抑笑出声来:“嗯,也好!无忧比白芨更好看些!”
洛凡心又抬手扇了扇热气,嘤咛了一声:“没错,这是实话。”
正当二人陷入莫名的沉默之时,忽然听见隔壁房间的白芨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仔细一听,似是在叫小雪。洛凡心霍然站起,长腿一迈便和舒抑跨出门去。
“你们来得正好,快看看小雪是怎么了!”白芨脸色青白。
只见小雪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喉咙里传来难受的哼哼声,只剩下一对大眼睛还滴溜溜地转动。
洛凡心伸手探了一下,小雪的肉身并没有任何损伤,神魂也都正常。难道是生病了?他心里一急,冲着白芨喊了一声:“快去找大夫!”
白芨“噌”地就飞出去了,门都没走,直接跳的窗户。
洛凡心一边耐心地哄着小雪,一边轻柔地抚摸它的小脑袋,没多会儿便看见白芨扯着一个山羊须的老大夫进了门。
老大夫一脸怨气,看起来应该是被白芨强行“请”来的。
“老夫是个给人看病的大夫!你这让我看一只狼,是拿老夫当兽医吗?你们这是在侮辱老夫!”
舒抑拿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交在那老大夫手中,拱手施了一礼道:“是我等鲁莽了,这小狼也算是我们的家人,一时心急才得罪了老先生,还请老先生不要怪罪,先给小狼看看病。”
山羊须的老大夫对舒抑的恭谨很满意,又转眼看了白芨一眼,哼了一声。老大夫在小雪的颈间、额上、肚子上逐步摸了摸,又仔细翻看了腋下、耳后、尾巴根,最后还掰开狼嘴看了看小舌头。谁知轮完一圈之后更大声地哼了一句,提着药箱就走。
洛凡心急了:“大夫还没说小雪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老大夫瞪着眼,“吃饱了撑的!”
“……”几个人都傻了眼。
临走老大夫甩回来一句:“给它吃点草,揉揉肚子就好了!”
三人面面相觑。
白芨略显不悦:“狼怎能吃草?吃了也会吐出来!”
老大夫鄙夷道:“不吐出来怎能缓解胀腹之苦?!你这年轻人见识浅薄,还跟老夫掰扯……”
白芨不吭声了,憋了半晌没动作,许是还没被谁这么直接地说过“见识浅薄”。
洛凡心道:“那就这样吧,先薅点草回来再说……”
于是在这安宁和谐的夜晚,三个神仙般的公子就在客栈外面排成排薅草……
“你薅的那是什么?!冒着白汁呢,一看就有毒吧……”
“你薅的又是什么!都是锯齿,你自己吃一口我看看……”
“舒抑,你管一下。”
“舒抑,见色忘义?”
舒抑:“……”
他用沉默表示这事儿管不了。
很适合女装
次日清早,舒抑敲开了洛凡心的房间门,带了一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瓶瓶罐罐。
洛凡心疑惑:“这都是?”
舒抑将这些罐子都打开,一一展示给他看:“树胶,炭枝,胭脂,水粉……”还有一些发带,发簪,红线,花钿……
洛凡心看得眼睛都直了,不得不佩服舒抑的执行力,他竟然晓得这么多女儿家梳妆用的东西!
舒抑拉过洛凡心的手,将他五指放在桌沿,捏起一片凤仙花瓣就开始为他染指甲。
52书库推荐浏览: 应如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