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众弟子听了善水这话眉眼间带着激动,虽说这法子乘人之危,但只要能杀了沧麟,让他们在修真界扬名,变什么都无所谓了!
“掌门!”
薛掌门琢磨再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问道,“各位以为如何?”
“我等认为他说的对!对幽冥王斩草除根一向是我们修真界所追求的!”
众人跟着附和,只是这修真界一直所追求的难道不是飞升?
“如此,便依了这位长老,只是刚刚一役我等伤亡惨重,如今不如先回去休整一番在另作谋划。”
耳边传来唧唧喳喳的声音,南禹司挥了两下手嘟囔道,“千山师兄,快把你的鸡吆喝走!烦不烦!”
猛然的睁开眼睛,一咕噜坐起来,“哎呦我的脑袋!我的腿!”
喜鹊扑扑楞楞的飞走,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南禹司脑子里翻腾了一遍,哪还有千山师兄,哪来的鸡!
腿很疼,脑袋也疼,抬手摸了摸,脑袋被人包了起来,腿也是,小腿疼的厉害,多半是骨头伤着了,小时候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就是这么个疼法!
“有人吗?喂!这是什么地方?”喊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南禹司四下看了看,这里是个山洞,地上有干草,还有刚刚熄灭的柴火堆。
可惜了腿很疼,动不了。
洞口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一道清冷的男声,那声音带着些许嘲讽,“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往下跳。”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亏得我当初还想救你下山!你居然是这山中的魔头!”
“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妄想着救别人?你们屏冥谷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若不是师尊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下你,你以为我会跳下来你这鬼地方!”
沧麟看了南禹司一眼,半晌问道,“你师尊是何人?”
南禹司瞪他,“我师尊的名讳可是你这样的魔头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做梦!”
沧麟不再理他,转身出去了。
看着沧麟转身出去,南禹司是憋了一大口气在肚子里,上不来也下不去,他娘的!腿可真疼!
☆、第六章
南禹司正在干草垫子上边捶胸顿足,就听见外边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笛声,这笛声跟那在幽冥山林子里听见的笛声是一样的。
只是那时的笛声让人头晕目眩,而此时的笛声则是令人心烦意乱。
南禹司锤了一下干草垫子,摸索着在犄角旮旯寻了一根棍子出来。
那棍子小臂粗细,长度及腰,就是早已经腐朽的不行,看上去稍一使劲他就能化成灰。
南禹司拿着棍子在墙壁上杵了杵,似乎可以撑起他现在残疾的身体,于是便扶着墙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
一手扶墙,一手拄着拐杖,一跛一跛的往那噪声的发源地挪去。
等他挪出了山洞才发现此处山清水秀,可那笛声扰得他现下根本没心思去欣赏,只想找到噪声的发源地将那声源给毁了。
再往前挪,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白衣公子,银发飞舞。
离得越近,那笛声越能扰人心性,心烦意乱,南禹司不由得加快的挪动的速度,可到底是腿折了,好容易到了沧麟的身后,许是心中过于愤怒,手下一个使劲,本就腐朽的拐杖竟然断成了三节。
再看南禹司本人,更是一下子扑倒了沧麟的白袍之下,可即便这样沧麟还是不为之所动,依旧吹着手里的一支短笛。
呸掉了嘴里的草渣子,他喋喋不休,“你这魔头,一大早的就惹人清净,吹得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简直魔音灌耳!若不是师尊······”
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打断了南禹司喋喋不休的一张嘴,他撑着身子,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可此情此景让他惊讶不已。
沧麟所站之地,是在一个瀑布的下方,伴随着他的笛声,一声吼叫从瀑布里边传来,接着便是地动山摇。
本来撑着身子就很吃力的南禹司更是被这地动山摇震得趴在了地上。
随着笛声的越加激进,有一庞然大物竟然从瀑布中穿了出来,那怪物身高一丈有余,通体漆黑,额上有角,后背有翼,眼睛似铜铃一般,穿过瀑布的一瞬间张嘴一声吼叫,震耳欲聋。
“凶兽······穷,穷奇?”
笛声毕,沧麟这才搭理他,“看来你屏冥谷也不是那样的没见过世面。”
没有了笛声,那穷奇兽也不再吼叫走动,安静的像一尊石像,“你,你居然可以操控穷奇?你说,当年天宫太子一案,可是你从中捣鬼?”
当年天宫太子案他可是听师兄们说起过的,说是天宫太子放出了穷奇,伤及百姓祸害六界,可眼前人居然可以操控这凶兽,幽冥山存在千年不止,这人这人······
“你究竟有何目的,为何陷害天宫太子?”
天宫太子?沧麟回头看一眼南禹司,许久不曾有人在他跟前提过这四个字了,他都快忘了,“出这幽冥之境的路在西南方向。”
为什么会告诉他这些呢,兴许是这个小坡子在为天宫太子鸣不平吧。
“幽冥之境?何为幽冥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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