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何时贴的这么近。
等那人抬起脸来,江垂云倒好像记起那个孤零零的傍晚,他确实在这海滩上,忘记了一件事情。
5.
“然后呢?”我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斜眼瞧着床上的病娇少爷。
他靠着床头,双手抱着被子,垂着脑袋流着泪,细声说:“我听了你的话,跟他说我喜欢他,然后他就亲了我,我当时就感觉好开心,开心地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说到这里,他居然还有些纯情少女怀春般的害羞。
“你吸了他的阳气,当然可以上天入地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
这鬼少爷本来就是个孤魂,很好打发,现在好了,阴差阳错学会了吸人精气,一上来还真刀真枪吸了一晚上,我现在要送他上路,真是困难极了。
“然后,然后他就拉着我,要送我回家,结果,结果硬拖着我去了他家。”
鬼少爷委屈极了,细细的手指将被子揉来捏去,脸埋的更低。
我冷笑一声,吐出一个烟圈,将烟屁股摁死在窗台上,对那个刚刚告别处男的小淫娃说:“他灵觉未开,哪儿困的住你,还不是你贪图他阳气,舍不得松开吧。”
我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俩肯定是一路狗啃的一样回家。
鬼少爷脸红红的,头越来越低,不敢看我,羞耻地想钻进被子里。
“一到他家,他就脱我的裤子。。。”
“你可闭嘴吧”,我赶紧打断他:“吸人精气这种事情,我比你门儿清,不用给我描述。”
而且我对两个公的插屁眼这种画面,一点也不想知道。
鬼少爷探出脑袋来,眼睛亮亮的。
“你也吸过?”
“。。。。。。”
我站起身,脑仁儿都有点疼,晃了晃裤兜里的烟盒,感觉还有小半,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儿?”
鬼少爷吧嗒一声跳下床来,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我。
“去救你的相好啊。”
我停住脚步,转身对鬼少爷说:“你那个相好的昨晚也算通了阴,现在这方圆几里的鬼都闻见了味儿,估计正琢磨着从哪儿下嘴呢”。
看着鬼少爷疑惑的样子,我耐心解释说:“这么说吧,他就像一块红烧肉,原来好好地闷在锅里,这口锅本来挺烫的,别人都下不去手,结果你昨天晚上,把锅盖给揭了。”
我耸耸肩摊开手,苦笑着说:“他现在就剩下个锅底儿,大敞着散味儿,简直是邀请亲朋好友都来尝尝鲜嘛。”
鬼少爷一听,脸色果然有些惊惶,要跟我一同去,走在前面为我带路。
我看着他纤细的后脖颈,白白的耳朵,心里暗暗好笑。
真是块痴心的小蛋饼,最适合拿去给红烧肉当宵夜。
。。。
江垂云睡到中午才醒,嘴里又干又苦,一个翻身跳下床,半眯着眼睛摸到客厅的凉水壶,对着嘴就是一通猛灌。
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阳光透过纱窗照在他赤裸的身体上。
胸肌大而扎实,六块腹肌线条分明,浓密的阴毛乌黑油亮,一条软软的阴茎安静地垂在当中。
江垂云瞄了一眼七零八落的客厅,忽然呛了口水。
沙发上丢着他的内裤,茶几翻在一旁,瓜子饮料泼了一地,洒在几只鞋上。
顺着那鞋看过去,玄关处鞋架也倒了,拖鞋皮鞋四处散落。
昏沉的脑子渐渐有些清醒,隐约有些记忆浮现在脑中。
昨晚好像有个人跟他回了家,依稀记得是个很清秀的男人。
酒后乱性什么的,真是最寻常的事情,做起来很是助兴。
一进门他就急不可耐地把那个男人压在地上干了一炮,那白白的屁股又嫩又翘,无论揉还是掐,手感都很好。
应该是个雏儿,紧的都让人难受。
不过后来拖到沙发上又干了一次,就舒服多了。
那个男人敞着大腿,在他身下又哭又闹,后来没了力气,只能气鼓鼓地撅着嘴,被他插的全身乱晃。
最后扔到床上再弄的时候,都晕了过去。
江垂云舔舔嘴唇,往卧室看了一眼。
果然有个人正坐在床尾,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身形消瘦,清汤挂面似的黑发披在肩头。
江垂云挠挠头,觉得有些尴尬。
一夜情嘛,最怕要人负责。
他正琢磨着说些什么请这人出去,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昨晚这男人好像是短头发来着,怎么一早上起来变的这么长了。
6.
喝酒误事,不仅可以放在上班族身上,对江垂云这个无业游民,一样作数。
江垂云脑子晕乎乎的,浑不知屋里那个东西连人都不是,昨晚一夜情的对象,也早就飘着回家了。
“你没病吧,咳,我是说,昨晚没带套,好像全射你里面了,反正,我是挺干净的。”
江垂云挠挠头,没话找话说。
再抬头一瞧,卧室里那人已经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脚步也虚浮。
江垂云有些不好意思了。
太久没做爱,昨晚肯定野狗扑食似的把人折腾惨了,人家难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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