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周鸿愣了一下,脸色一变瞪着手下说“晋王正在静州,你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撒谎”
“将军,小人哪敢,真的有人拿着晋王的令牌前来”
“令牌呢?”
手下将令牌奉上,周鸿托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脸色一整,赶紧穿好甲胄。
“快带我去”
周鸿脚步飞快的来到前厅,抬眼看去,赶紧快步上前,撩袍跪下“不知王爷前来,末将有失远迎,王爷恕罪”
“起来吧”秦宇一摆手,开口问“明月最近如何?”
“端王谋逆,目前正和成王战成一团,誉王在旁虎视眈眈,不知意欲何为,不过都没有进犯金田的心思”周鸿赶紧回答。
“成王··”秦宇嘟囔一句,皱了一下眉头,收起心思说“立刻整军,明日随本王出城,此行必须隐秘,谁要是透露出半点风声,立斩”
周鸿脸色一变,拱手领命,然后起身匆匆离去。
翌日,天还没有亮,金田关的晋王军就已经悄然出城,等到天光大亮已在百里之外。
“周鸿,明月那边到底怎么回事?”秦宇看看时辰,示意全军缓行。
周鸿跟在旁边,听见晋王的问话,摇摇头说“末将不太清楚,不过听说这次明月叛乱来的十分突然,之前风头正劲的端王忽然就叛变了”
“那成王是怎么回事?”
“成王一开始并未如何,不过后来好像是有人向明月皇帝说了什么,成王不得不率军出征,如今正和端王战在一起,那个誉王也打着平叛的旗号,但是交战倒要少一些”
秦宇皱着眉头不再说话,全军又开始加速前往颍州。
未出正月,秦宇率领大军到达颍州郡,他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停在了颍州边境。
洪平镇,秦宇系着披风随意的走着,他发现这小镇还真是数年如一日,无论外面大战成什么样子,这里都还是这般。
茶楼,秦宇坐在二楼望去,竟然看见了个熟人,谈二爷竟然还热衷于赌棋,他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
小二推门而入,端着茶壶说“公子,您的茶”
“嗯”秦宇笑着点点头。
小二看了他一眼,欠身退了下去,秦宇目送他离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差这么多吗?”
本来晋王殿下还是想遮掩一下,不过小二迎面撞上,也没认出他,不知是没记得有过这么一号人,还是那把胡子真能伪装的那么好,总之没人认出他就是白六。
其实,除了那抹大胡子的差异,白六爷混迹市井不拘小节,而晋王殿下脚踏锦靴,头戴宝冠,怎么看也是富贵的公子哥,方方面面,截然不同,任谁也无法将二人放在一起。
“也不知小崽子如何了,是不是还那么四六不懂”秦宇悠悠的嘟囔一句。
临窗遥望,秦宇忽然感觉旁边有一道视线,看着自己,一侧头,正见安侯爷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王··”安子期见晋王望来刚想开口,随即反应过来“公子”
“坐”秦宇笑笑,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刚叫了一壶茶”
安子期坐到对面,秦宇打量了一下,安侯爷好像变了些,只是他说不出来,变在什么地方!
“颖州如何?”秦宇终于开口。
安子期好像还在出神,听到问话反应了一下才说“郡府还在晋王军手中,吴军集结在颍水边,有战船作掩护,虽然并不多,但是颍州晋军人手少,俞义关中军还要应付永城吴军,所以一时间无法越过颍水”
秦宇点点头“江北晋军惨败于吴军,战舰尽皆损毁,让你这边更加艰难了”
“胜败常事,不必介怀,您无事便好”安子期半低下头说。
“呵呵,你倒是和志平一样”秦宇失笑,冲他说“惯会安慰本王”
“您远至颍州,可是打算由此攻入吴国吗?”
“战至如今,只能出奇制胜了,否则··这战事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呢”秦宇偏头看向窗外,叹息的说“而本王没那么长的耐心”
出奇?安子期不解,低下头说“子期听您的吩咐”
秦宇看向他,总觉得安侯爷怪怪的,没有细想他直接问“明月那边的内乱,很严重吗?”
“很严重”安子期神色一敛,认真的说“微臣一直在与吴国作战,并未关注明月,但是内乱应该十分严重,根本无法顾及山关、金田,否则定会趁机出兵的”
“这么说吴国南疆,应该很空虚”秦宇继续说。
安侯爷脸色微变,点头说“没错,吴军尽皆在北面,或者陈兵颍水”
与自己所料相同,秦宇沉思一下说“你想办法细细打探吴国南疆情况,以及明月内乱,还有找几个熟悉的山民,探查川山情况”
“是”安子期拱手,抬头问“您这是··”
“在吴国南疆出奇制胜”
安子期愣了一下,却没有赵志平那般的担忧,他不觉得晋王会败,只是好奇如何出奇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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