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什么?”他喊了一声。
另外几个兵丁也赶紧抬头,只捕捉到一抹南去的身影,转瞬就消失了。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年长的呵斥一声,烤着火说“陛下都说山里有神仙,兴许刚刚那个就是神仙”
“那咱们拦不拦”
“拦什么”另外一人笑呵呵的说“陛下让拦着人进去,可没说不让神仙出来”
几人哈哈一笑,谁也没有在意,唯有最初的那个年轻士兵向南望着,好奇神仙匆匆忙忙,是要做些什么。
京城
天色略微有些阴暗,几块乌云堆积在一起,雪花飘落,盖住京城的青石板路。宫门前,一辆青色马车停下,谷磊从车上跳下来,看看宫门,整理一下神色。
皇宫内,谷磊跟在侍卫身后,向内宫走去,他本不该来,陛下休朝养病,本不该惊扰,可这份供状太重要,他不敢耽误片刻,以免生出什么其他变故。
变故其实已经开始了,陛下虽然休朝,可京城的暗涌却从没停歇,谷磊猜,待陛下再次上朝后,这京城定是一片腥风血雨,而他的这份状词,恐怕会将一切提前。
昭和殿
秦宇坐在暖阁里,对面是一脸抑郁的曲少爷。曲少爷新年赶至安阳,却被美人泼了一脸冷水,隔日就回来了,已经这副样子好几日了。
“老子好不容易休朝几日,你整日这副死了亲人的样子,故意跟老子过不去是吧”
“唉··老子不平”曲封辉拄着下巴,看着簌簌落雪,颇有些诗人般的伤感。
皇帝陛下一阵恶寒,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别跟老子在这装深情,老子给你点银子”
曲封辉去过的青楼数都数不过来,更不用提春风一度的美人了,这会儿怎么就变调子了。
“干嘛?”曲封辉看向他。
秦宇翻了个白眼,觉得曲少爷脑子坏了“当然是砸银子了,什么头牌,银子砸不来”
“庸俗!”曲封辉瞪着他说“老子跟你说不到一起去”
我庸俗?秦宇眉毛一聚,忽然乐了。
殿外,小福子看着谷磊,为难说“大人,陛下抱恙,休朝就是为了让陛下休养”
新年后,陛下连奏折都很少看了,大多送到东殿让赵大人和薛相商议而定,而且小福子也察觉到,经过这几日的休养,陛下确实好了不少,特别是曲公子回来后,陛下心情一日好似一日。
“福公公,下官自然明白”谷磊凑近压低声音说“可此事事关重大,此事··涉及安王!”
安王!小福子心底一惊,回望一下昭和殿,忽然更不想让陛下知道此事了。
“大人随我来”
“多谢福公公”
昭和殿内,秦宇正为自己的新发现开心不已,琢磨用什么法子才能让曲少爷老实招供了此事。
“陛下”小福子进来。
“嗯”秦宇回神,看见他说“又要吃药了?”
“不是”小福子失笑,没有奏折后,皇帝陛下最大的事就是切脉吃药“谷大人求见,说有要事”
谷磊?秦宇眉峰一低,心里沉重一丝“让他进来吧”
曲封辉看看,想要起身离开,却被白六爷按住“你陪我听听吧,怕不是什么好消息”曲封辉微微一愣,瞥见白六爷的神色,坐在那里没有动。
“微臣参见陛下”谷磊进门跪下。
“起来吧”秦宇坐直身子问“什么事?”
“陛下,西苑行刺的事,查清了”谷磊低垂头颅说。
心里又沉重些,秦宇看着他,语气冰凉“说!”
“回陛下,刺客确实有内应才能混进禁军,靠近陛下,此人便是安王护卫将军阮信”
话音一落,曲封辉瞥见皇帝陛下放在身前的手抖动一下。
“阮信本在安王身侧,但是安王听闻安王妃重病,给了阮信令牌,要他立刻回去探望,后来阮信将令牌给了刺客,刺客随后进入西苑”谷磊继续说着。
“安王妃,真的病重了吗?”秦宇沉默一下问。
谷磊未敢抬头,欠身说“微臣查过安王府内太医,安王妃从未病重”
曲封辉坐在一旁,脸色也沉重下来,安王妃从未病重,安王却让阮信外出探望,任何人听完这个故事,下意识的就会想到,要么是安王心怀异心,故意如此,要么是安王妃心怀不轨,故意误导安王,无论因为什么,安王府都逃不了罪责。
“是谁告诉安王,王妃病重?”秦宇问。
“王妃贴身婢女”谷磊喉结滚动,微微躬身说“若无人指使,便是阮信和婢女勾结··”
“一个小小裨将和一个婢女会敢对朕行刺!”秦宇怒吼一声,站起来看着谷磊说“查,给朕查,他们两个与襄候、卫氏,与明月余孽有什么关系”
“微臣查过,只是··”
“谷磊!”秦宇打断,拎着他的衣襟说“你给朕听着,朕要他们必须有关系,必须有!”
谷磊看着他,没有出声,秦宇眼角跳动一下,继续说“若你查不到,朕就诛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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