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打吧!我不是很怕痛!”
“你!”
南雀将手扬起一半,还是没下的去手,最后剁脚转身,气鼓鼓的离开了这里。
“他们这些星君都这么可爱吗?”小孩子的扶期搓着自己小下巴,说着不符合他模样的话。
一转念又想起那个青龙尊鬼金羊来,鼻头眉心都皱到一块去,恨不得把说刚才那句话的舌头吐出来。
“何人。”
扶期听到声音后才想起来这还有一个人,转过身来仰头看着黑漆漆的梁无乾。
“扶期。”
“不认识。”
“没事,我认识你,你是阎王大人。”。
“为何不让他们回天界?”
“我什么时候不让他们回天界了,我只是看不惯那传说中的四尊找茬罢了”
“还有,愧疚的话不如去跟他们打个招呼。”扶期指指不远处在嬉闹的两个孩子
“……”
那人听后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扶期觉得这人真是无聊,打算结束交谈。
“我还很忙,你自己决定吧。”
说罢一头栽回池塘中做了一尾锦鲤,赫然就是刚才欺负林涧的大金锦鲤。
梁无乾最后还是去看了他们,看完后在墙角等那两个孩子玩够后跑出来奔进另外的神祠,自己再闪身进去。
他将古旧门扉闭上后锁紧,这里没有窗户,唯一的细光只能从木板的缝隙中微微透出些来。
很像很像千年前没有施原幸魂石时候的地府。
“施原幸。”
梁无乾开口后僵住,这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眼前石像双眸紧闭,就连身旁蜷缩的狐狸都闭着眼睛在睡觉,这样看来竟像是不愿理会他一般。
“他们我救了。”
隔壁两个孩子的笑声清晰无比的传到这间屋子里,从缝隙中与光一起传来。
梁无乾说完这一句后就没再说话,似是在等待一句回答。
可是石像仍旧紧闭着双眼,冰凉无温。
他魂魄都不在,怎么能回答。
梁无乾在没听到回应的许久后就缓缓走到蒲团上坐下,继续等着那只不知何时才肯回来的小狐狸。
他将藏在袖中藏了很久很久的小扳指取出来,端端正正摆在供桌上。
其实自施原幸走后,梁无乾就接着浸入到忘川河中去寻他。忘川河不敢渡阎王,所以对魂魄没顶的长河只到他膝盖。
梁无乾就这样拖着被打湿后重若千斤的长袍在冰凉刺骨的河水中找了他很久很久。
“那大人等了他多久了呀?”其中一次孟婆在讲故事的时候有个小鬼问她。
“地府没有岁月之说,一天可以是十年,十年也可以是一刻。”
“大人的时间从小狐狸离开的那一刻就停滞不肯向前了,他也不知道他找了多久。”
☆、结局
何辰泽和林涧在搜刮完后双手满满的就捧着水果和糕点出来了,在树荫底下盘腿一坐,对上方的红丝结起了兴致。
树干低处的丝扣还是鲜红的,再高处逐渐开始褪色残缺破旧。
这应该算是姻缘树,有心人带着丝绳来许愿良缘。林涧好奇寻了一处较低的枝丫,将丝绳捧在掌心看着上面墨字。
字小小的,写它的应是个姑娘,不知何时她曾小心翼翼地捧着写有心上人与自己名字的红绳来到神祠,满怀希冀地系好。
小林涧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写两个名字挂在上边。
如果换做是他,他就把自己和何辰泽以及蜜饯糕点写在一起挂在上面,这样就不会因为每天偷吃家里的蜜饯吃多后被娘亲打手了。
他还不知道这棵树为什么会被人许愿祈福,被人奉为姻缘神树留在神院中央。
人们也不知道,或许他们知道了,就会发现这棵树其实根本没用,也不会再在上面系绳了。
当时这棵树还在一座青山上,是细细小小的一株树芽。
有一个姑娘曾在那株小苗的枝干上系了一条祈福红绳,却只写有自己的名字。
也或许就是因为那位姑娘并没有写上心上人的名字,所以才没有如愿。
之后有人路过后也开始效仿,写上自己与爱人的名讳系在枝干之上,若干年后竟让它变成了一株姻缘树。
可是千年后再没有人提及,第二位系上红绳的姑娘其实看到,那个江白苓三字的红绳旁边还有一根细草,被极其珍惜般绕进结里,而在青山的那片旧土中还有一张祈福的绣帕。
林涧轻轻松开掌心的那根红绳,触上树干时涌上一股心酸。
那是一种陌生的,似乎与己无关的情愫。可是终究还是涌上来了,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难过。
稀花疏影间他扬起下颌,似长梦初醒,对着众生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扭头看向何辰泽时才发现对方已经蜷在自己身旁,偏头安然地睡过去。
今天的神祠异常热闹,孟婆走到心月狐石像所在的神祠门前试探着推了推,发现从里面锁上后直接穿墙而入,看见守在石像面前的梁无乾。
“大人,该回去了。”孟婆嘴角朱色殷艳,衬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更显得触目惊心。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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