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专家,他说的没说错。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等飞鸟完成他的游戏。最终防火墙战胜了病毒,它没让它入侵进来。在看到这个结果后,飞鸟松了一口气,推开电脑,拔掉一根细细的安插在他电脑上的数据线。
他转过身来:“好了,我现在有空了。”他说,昂起头来,将注意力焦距在他们的对话上。
“那么,你们来找我什么事?是生意吗”他眨眨眼,张骆驼隐隐约约看到茶色墨镜下那双好奇的眼睛。
“我们需要一个病毒。”张骆驼深呼吸一口气,解释道。
飞鸟“哦”了一声,摊开手,朝他的电脑指了指,自豪地说:“这个可以吗?”张骆驼的视线移到那上面,飞鸟指的是刚刚那个被飞鸟的防火墙拦住的病毒,它现在完全潜藏在了电脑里。
“这是我前几天开发的傻瓜式病毒,虽然操作简单,但是很有用,只要我点开运行,这个至少可以毒死那种专业级别的电脑,比如你们部门的,就是价钱贵了点。”他殷切地展示了一下那个病毒的灰色的图标,是一个箭头,看起来像是会覆盖一切东西。
张骆驼摇摇头,叹口气:“我要的不是这种。”
他看着飞鸟露出困惑的面容,猜测飞鸟也许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迟疑地说:“我要的病毒要比这更大、更厉害,这个远远不够。”
飞鸟皱起眉,他原本的推销词被卡在喉咙,他抿着嘴唇,犹豫地追问道:“这个已经很大了……你说的大是要大到哪种程度?”他仍然对着张骆驼说话,但张骆驼感到飞鸟隐藏在墨镜下的视线有所转移,似乎在朝乔德飘去。
显然地,作为一个暗网黑客,飞鸟察觉到了什么。
“大到可以摧毁一个完整的系统。”乔德已经察觉到了飞鸟的目光,他没有犹豫地卖关子,干脆利落地说。
飞鸟愣住了,他原本好动的手臂轻轻地从键盘上移开,病毒的灰色箭头图标黯淡下去。他那些快速密集的话语在这一瞬间消逝干净。思考覆盖了他。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眯起眼睛,在这黑暗中的敏锐地嗅到真相的气味。他看了一眼乔德,又看了一眼张骆驼。张骆驼没有动,他接受飞鸟的考量,让飞鸟的视线从上到下扫过。
邮件信息的提示“哔哔”地在房间中响起,它像一首不着调的口哨歌。
飞鸟转过头去,将信息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关掉了它。张骆驼无意地扫过那信息的窗口。“我搞到了重要……”上面说。
飞鸟重新回过头来。将脚踏在地板上,他沉思着些东西,接着他叹口气,用推力让椅子轻轻一转,就此在黑暗中面对乔德和张骆驼。
“你们是认真的吗?他说,眼神尖锐地穿过昏暗的房间。
张骆驼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而乔德似乎是觉得不需要回答。最终张骆驼轻轻地点了点头。而飞鸟的目光在他们中间恒陈一下就立刻明白了弦外之音。
他也跟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伸出了一只大拇指,用手耐心地扣着它:“那么——”他思考了很久,用一种推测的语气,“你们准备要这么大的病毒干什么——”
他思考了一会儿,声音低下去,试探地说:“和这座城市有关系吗?”
张骆驼张开嘴,又紧紧地闭上,这只花了他一秒钟的时间,但飞鸟已经明白了过来,黑夜让他的敏锐像是无限兆的网络般流淌。
“靠,还真是。”他懊恼地朝后一趟摇摇头,“我当时就不该和你认识,虽然你带给了我很多钱。”
飞鸟停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乔德,乔德仍然很镇定地站在右侧,接着他低下头来,仿佛在消化这些词汇,用轻微的声音嘀咕道:“管理部的人、巨大的可以摧毁完整系统的病毒,基本上是人就能猜测出你们想做的和什么有关。”
他叹口气,抓过电脑桌上的一块糖,轻轻掀开口罩的一角,弹入嘴中。他嚼了嚼,立马被酸倒了牙,磁了一声。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吐出那块糖,忙不甚地问道。
张骆驼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们想要逃离出这座城市?因为我们是仿造人,我们不得不逃出去?因为乔德如果不离开这里,在四年的期限到达后会被杀死?这些听起来都很荒诞,一秒就会被否决掉。最终他发现他能说出的词汇只有可怜巴巴的几个字。
“因为……”他思考着,“有些东西……非常怪异。”
“所以你来找我?”飞鸟实在忍受不了那块糖了,他再次掀开口罩,学着广告里的孩子吐出它,面容一闪而过:“因为怪异?就是想解答这个谜题那样?”
张骆驼点点头。
飞鸟猛地朝他摇头,仿佛吸了什么精神毒品一般:“然后你们就想掀翻整座城市——或者和城市有关的东西?”
张骆驼不安地朝乔德看去,他是说砸了吗?乔德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发出了个安慰的信号。
飞鸟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叹口气,手在空中摇摆了两下,接着他的声音继续从口罩中挤压而出,他看向张骆驼,指指他的脸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戴这墨镜、还有这口罩吗?即使是夜晚,只有我面对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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