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冉闵赤着上身立于潭边练拳。
慕容恪没由来的心跳加速,冉闵的魔力巨大,能让他这么失态。
士兵已将冰面砸穿再将工具收好。
冉闵无视慕容恪在远处观看,当众脱光深吸口气,就跳进冰潭里。
士兵在旁边抱衣裳,冻得缩手缩脚,只是当着冉闵的面,不好显得太过明显。
慕容恪走到潭边,蹲下.身子,看着泡在冰窟里的冉闵问:“你能泡多长时间!?”
冉闵刚下水,弊着一口气暗中咬着牙,不答。
抱衣裳的小兵接话道:“将军可以泡一柱香时间!”
慕容恪听了点头赞道:“闵将军好厉害,我五弟也喜欢泡冰潭,我就没这勇气,每次跟五弟约好了一起泡,最后都没敢下水。”
冉闵听了露出得意的笑容。
慕容恪竟然看得痴了,他居然笑了,他的笑容像一束光,能驱赶冬天的寒意。
冉闵的心情很好:“不过小小冰潭,一柱香只是小意思!!听闻你们鲜卑慕容燕当年出征宇文部,两军对持不决,是你的五弟突然出快刀,一刀将宇文部的主帅砍死,以至于你们大获全胜。你的五弟也是位名将,他能泡多久!?”
慕容恪赶紧道:“我五弟只能泡一小会儿,就下去泡一泡,立即就上来了。”
冉闵又问:“你五弟的功夫如何!?”
慕容恪想了想,如实回答:“我五弟的功夫挺好的,只是比我略差一点。”
冉闵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意地说:“如此说来,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的五弟更打不赢我……”
慕容恪心道:他的面相生得比我老沉,实际年龄比我小1岁,心性更不知要比我小多少岁,这种讨口头便宜的乐趣,我20岁以后就不再喜欢了。
心里如是想却不能说出来,又笑道:“古人云: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与闵将军十年后重逢,真是很有巧。”
冉闵没听懂:“什么很巧!?你昨晚就住进我闵军大营了,今早再碰面是很巧吗!?”
慕容恪耐心地解释:“‘白首如新’,是指有的人相识到老还是不怎么了解,尤如新见面刚认识一般。‘倾盖如故’是指有人路上偶遇,由于华盖倾斜而露面一见,于是停车交谈。他们虽然刚刚认识,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一见如故。所以这俩人感情的厚薄,不以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冉闵:“……”
慕容恪又道:“十年前与你战场初遇,我技不如人,的确是败了,败得心服口服,可这又怎么样呢!?这并不影响你我互相结交,相反,我觉得与你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好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如今我来投靠皇叔,皇叔又让你来带我,是不是很巧!?”
冉闵没有被他的话绕进去,反问他:“说到此话,我倒要问你,义父拥有百万雄兵,十八支胡军各有胡将带领,你是鲜卑人,也是胡人,如果跟着一个没有名气的胡将,还能给你一支胡兵,任由你.操.练。你却向义父指名点姓要跟我,你明知我是汉人,而我旗下的兵全是汉军,你来了也没有兵带,有意思吗!?”
慕容恪笑道:“因为你才是我真正的对手!只有真正的对手,才配与我相知相惜。你呢!?你是怎么看我的!?”
冉闵忍受到极限,“哗啦”一声出水,全身皮肤已泡冻得发红,站在岸边的小兵赶紧递来干布巾和披风。
慕容恪看到他赤.裸的全身,之前他下水,离得远,只看到侧面,现在离得近看正面,瞬间就脸红了,又不忍调头,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看着冉闵在那里擦身,换衣,围披风。
冉闵穿戴整齐后,看了慕容恪一眼,清楚地说:“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手下败将,什么一见如故的,不要跟我绕弯子,若我发现你偷看我练兵,我将你就地阵法。”
说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容恪:“……”
身边的小兵赶紧靠近冉闵,悄声道:“将军,我觉得,这个大燕军神喜欢你……”
冉闵看了小兵一眼,纠正道:“不准叫他大燕军神,在我闵军大营里,没有军神,只有我才是老大。以后你们就叫他慕容恪,他若不服气,就来跟我讲,我也好借机将他赶出去。”想了想,又问:“他喜欢我什么!?喜欢被我打得跪地求饶吗!?”
那小兵道:“不是这种喜欢,刚才慕容恪看到将军从潭水里出来没穿衣服的时候,脸就红了,我看清楚了的。”
冉闵眉毛一挑,问他:“你的脸为什么红!?”
小兵道:“我是冻的,寒风吹脸如刀剐,脸自然就红了。”
冉闵:“你又怎知他脸红就不是寒风吹的!?”
小兵:“……”
冉闵又道:“不让你们叫他大燕军神,并不代表他软弱好欺负,若背后嚼舌根被他听到怀恨在心,到时候你被他悄悄……”以手掌划颈,比了个杀头的手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怪我救不了你。”
那小兵吐吐舌头,吓死了,再也不敢乱说了。
慕容恪在冉闵帐下领了个“军师”的娴职,即不能插手军务,又不准“偷看”冉闵练兵,其实他还真不屑于去偷看,除非光明正大请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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