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犹未尽地呢喃。而沈瑜说不出的放松,早已经说不上话来,只胡乱点点头。
两人在软榻上折腾了半天,这会吴君翊才跳起来,扯开帐子,把沈瑜拉到龙床上。他迫不及待地擦干净手拿出药膏,挤在掌心里暖热。
沈瑜躺在柔软的龙床上,迷迷瞪瞪,只感到一只滑滑的手指向他身后探去。沈瑜从未经历过□□,更不知男子间该如何行事,感到异物后骤然紧张。吴君翊却拍着他的背说:“不怕,伯瑾,放松。”
吴君翊压低了声音,使劲浑身解数,又哄又骗,终于让沈瑜放松下来,乖乖地接纳他,可是吴君翊只一下就让沈瑜疼的脸色都变了。
“习之!”沈瑜的声音,带着哭腔,浓浓的哀求,令人不能抗拒。吴君翊可谓骑虎难下,又心疼,又觉得心中痒痒的,难以忍耐。
“伯瑾乖,一会就好了啊。”吴君翊只能继续哄道。
两人在床榻间谈了半晌朝政,直谈得吴君翊声音沙哑,沈瑜更是哭都哭不出声了。才作罢。
也是因为头一次,吴君翊也没坚持多久。不过沈瑜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又是羞耻,又是被那奇异的快感盖过,整个人就如同一半浸在冰水,一半烤在火里一样,等到吴君翊尽兴时,他早瘫成一团软泥了。
吴君翊哑着嗓子叫人,李起带着两个心腹的宫女进来,把被他俩糟蹋的被褥收好,还有衣衫,沈瑜的官服也得拿去好好收拾,才能重新穿了。
吴君翊从前还没有宠幸他人,后宫也没有嫔妃,李起更不能拿这事询问他人,只好硬着头皮度着惯例,早就让宫女烧好热水,供两人沐浴。
沐浴完两人出来后,还躺在一起说说话,先是说些家常,说着说着,照例还是要聊正事。不过是用嘴谈了。毕竟,吴君翊身上挑着一副沉甸甸的的担子呢。治国一事,可不是选用贤能,然后就能垂拱而治了。
沈瑜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听吴君翊跟他说话。
最近接近年关,上上下下都预备着过年,朝中倒是没什么大事了。今年依旧是大丰收,连少数几个受灾的地区,都比往年好上许多了。司农奉命治理的徒弟,收成更是超过了去年。吴君翊尝到了甜头,自然是更重农事。照这样下去,再有两三年的风调雨顺,前些年挖的坑也能填上了。
此外,吴君翊也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朝中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
不说那些根本派不上用处的外戚、侯爵,就说那些散官虚职,每年吃着俸禄,却不干实事,就足够吴君翊不爽的。
“三年一考评,还是有些太长了。”吴君翊喃喃道。
沈瑜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改成一年一度如何?”
三年一度的考评,决定了各州县官员们的去留。凡考评结果上等的升官,中等留职,下等就要免职了。京官则是六年一度,间隔更久了。正因为这考评制度存在漏洞,京官大有不当回事,为所欲为的架势。
“一年一度,会不会太频繁?”吴君翊也有所担心。
沈瑜却像早想好了一样,自信地回答:“不打紧。每年都要给吏部提交文书的,到年末提交时,与年初的一对,一年做了什么实务一目了然,该升该降,都清清楚楚,不需要额外派人去考察了。”
他说着,还要坐起身,可一起来牵扯到某个部位,当时就惊叫出声。吴君翊连忙上去搭手扶他。
听沈瑜说这番话,吴君翊也有所想法:既然要汇报做什么实务,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免掉一些虚职了。想到这儿他也神采奕奕起来,可是往深处一想,他的目光又突然黯淡起来。这事必定要通过吏部实行,可吏部……尚书,却并非他能指使的。
他还没说什么,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沈瑜疼的皱眉,又哼哼般说道:“陛下,我们有机会的。”
第84章 第 84 章
转眼到了年下,十二月份,吴君翊也将迎来一年之中最长的一次假期。
皇帝每天需要做什么呢?一部分日子,天不亮就要起来去朝会,没有朝会的日子则要升午朝,下午要去经筵,如有要事还要面见重臣,更不用说从早到晚都停不下来的奏折。
得了空时,吴君翊还要去练武、骑马,甚或是出宫巡视。这么算下来,一天中能受他自己支配的时间实在是屈指可数。即使是沈瑜陪着他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他们也都在忙着政务。
建宁帝当然有限,吟诗作对,与文人唱和,饮酒作画,可这些时光的代价就是把朝廷拱手让给他人,由丞相统率的中书省下诏,这种事,吴君翊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时间长了,吴君翊连阁臣汇报都来不及听,他们在武英殿议事后,就把意见汇总,写成小票墨书,夹在相关的奏折中,称之票拟。这样,送到吴君翊面前的奏折就能先过滤一遍,吴君翊在批改奏折时,也可以直接看到阁臣的想法,提供参考了。
不过,直接送到武英殿的奏折,到底还只是一部分。正因为可以直接接触奏折,吴君翊对于阁臣的挑选、轮班都是要求极为严格的。
也是为着沈瑜的方便,吴君翊决定将武英殿议事挪到文渊阁的值房去,也正应了“阁臣”这个称呼。他与沈瑜提起时,也是小心翼翼的。“倒不是全为了你,也是我召见方便考虑的,武英殿离文华殿到底有一段路,想过问什么,还得内臣跑一趟。而且在文渊阁议事,想要查阅什么典籍资料,也都是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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