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安行川愣在原地,声音发软:“侯爷……我……”
林暗揽着姜书往前走,两人齐齐回头,林暗道:“不必谢。”
姜书则怜悯地看着他,还不忘叮嘱道:“行川,你睡相不好,可收敛些。”
“……”安行川气得脸色铁青,“你们狼狈为奸!”
作壁上观的杨系归与燕有怀也坐不住了,纷纷上前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行川,祸从口出,他俩的事别掺和了。侯爷向来嘴上不饶人,你当真做什么?”
燕有怀也忍俊不禁道:“定安侯胸襟开阔,不为凡物所牵绊,是个人杰。”
安行川欲哭无泪,“日后有得是让姜白眼儿后悔的事!”
走出容兮院,云栈匆忙地走了过来,见到姜书几人,他焦急地问:“你们可曾见到我师姐?”
“没有!”姜书浑身一直,回答得掷地有声,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些。
云栈狐疑地看着他,道:“师姐昨夜找姜小公子叙旧后,至今未归,你们当真没见到她?”
林暗冷笑着把姜书拖进怀里,“半途被雷劈死了吧。”
云栈见两人动作亲昵,飘忽地移开了视线,慢吞吞地问:“小公子当真没见过她?”
姜书沉默地垂下头,林暗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抵在耳边,低声道:“不知夜闻铃醒了没有。”
天人交战良久,姜书指着那条阡陌小道说:“兴许在林子里。”
林暗呼吸一沉,“哦?”
云栈一听忙道谢:“多谢小公子,告辞!”
姜书指着自己问林暗:“他知道我是姜书?”
“夜闻铃都知道,他如何会不知?”
他风风火火地离开,安行川嗤道:“这人缺心眼儿吧?姜白眼儿骗他的话都听不出来?”
姜书鄙夷地说:“狗眼看人低,我没骗他。”
身旁传来一声冷笑,圈在腰上的手也收了回去,姜书警觉,忙问道:“如果夜闻铃要追究怎么办?那你就……”
“担心本侯?”
姜书忙不迭地点头。
林暗瞬间心情大好,“为了能留在阔府,她不会声张。”
像是发现了惊奇的事,安行川瞪大眸子看着两人,凑到姜书身边,问道:“你俩干了什么?”
姜书羞愧地低下头,“没、没什么。”
林中缓缓走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方才经过的云栈。他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夜闻铃,在夜闻铃如狼似虎的眼神下向姜书道谢:“多谢小公子指路,师姐在林中不知被哪个王八羔子埋伏,受了点伤。”
姜书唇边挂着僵硬的笑容,受之有愧地摇头摆手,“不……”
果然如林暗所料,夜闻铃并没有揭穿两人的打算,只冷笑道:“是啊,那个‘王八羔子’不知是何人?该不是阔府让那些宵小之辈溜了进来?”
林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他将手摸到姜书的龙雀刀上,姜书一把握住,讪笑道:“夜姑娘言重了。说不定是他人将夜姑娘认做宵小之辈,误伤了姑娘。”
感觉林暗握刀的手松弛下来,姜书暗暗松了口气。
他冷睨着两人,附和道:“夜姑娘面相不善,许是被人当做偷溜进来的宵小之辈,夜姑娘无须动怒,自认倒霉吧。”
夜闻铃死咬着银牙,在云栈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披风上尽是被绳子束缚后的痕迹,看来昨夜吃了不少苦。
林暗还不解气,阴阳怪气地说:“夜姑娘毕竟是女流之辈,应当遵循大燕礼仪,夜过酉时不得出门,更不得私会陌生男子,望姑娘好自为之。”
“不牢你费心。”夜闻铃咬牙道。
半个时辰后,阔府众多弟子齐聚戒石台下。
外邦弟子与大燕弟子分为两派,首席弟子分别是夜闻铃与秦南桑。
秦南桑正是姜书三人上山时,遇见的那波人中搀扶着病弱少年的人。
他这人很有风骨,面对一众王公贵胄毫不气弱,昂首示意后,漠不关心地看向前方。被冷落的燕北扬也未心有不满,看样子还对秦南桑存有赞赏之意。
姜书离得与林暗很近,他扯了扯林暗的袖口,问道:“秦南桑是什么人?”
林暗微妙地扬眉,瞥了姜书一眼,语气恶劣,“看人长得威风?”
“你别胡说八道,说得他很凶神恶煞一样。我觉得他不像平凡人家出身。”姜书正色道。
林暗意味不明地闷笑一声,顺着姜书的眼神看向秦南桑,回答道:“如果本侯猜得不错,他应该是琅中秦氏的后人。”
“也就是说,他和风莲动在秦氏是师兄弟,按辈分来说,你和安行川都需喊他一声小师叔。”
第42章 傅遗思
“小师叔?”姜书目瞪口呆地说,“我要喊他小师叔?”
要知道,昨日秦南桑可没给他好脸色看。
林暗幸灾乐祸道:“好在本侯早已出师,否则平白无故矮了他一辈。”
秦南桑正在与病弱少年交谈,无意间察觉到姜书的视线,柔和的神情陡然一厉,眼神锐利地看了过来。
他眼中赤果果的轻蔑与厌恶看得姜书一愣,旋即也不甘示弱地回视他。
这厮不待见我,我又何必谦让他。
病弱少年往姜书方向看了一眼,疏离地朝姜书点了点头,立刻收回了视线,唤道:“南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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