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白凌琅看着越过他的郎中走向院子外的背影,对方才的情况顿悟。
魏欢走的不快,白凌琅几步就追了上去,他偏头打量补眠一个时辰,穿衣一分钟的魏大夫,那人脸不红心不跳,还镇定地问了句“我们去哪儿?”。
白凌琅挑眉,对他这种态度了然,而后转回目光一路把张员外和沈少爷家那俩小姐那边的事情说了一遍。
魏欢边听边点头,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追问两句,最后沉吟道:“她们可能是受了惊吓,若只是这样,心病还需心药医,要让其安心就只能看白兄你的了。
如若是当真是生了病,那我倒是能出一些力,别的不说,疑难杂症我能倒是不少。”
白凌琅点头,两人说完了这事儿便扯了些杂七杂八的说着下了山,一路来倒也聊的开。
第一个目的地是张家大院,为什么先去张家呢?因为离得近。
沈家在镇子尾,张家在镇子头,两家隔得老远,可非要说起来往上数个几代那也是多多少少结过怨的,可是年轻一代的人总是在更新换代,他们接手上一辈的物质当然也受了些情绪影响。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这两家有人看对了眼,这男未婚女未嫁,两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怨,娃娃们这样想的,也就这么做了,几代下来这两家居然也扯上了些亲戚关系。
张家是做生意的,背后靠着朝廷,家里也有人当着个芝麻官,平日里也不欺压百姓,更不随意做些蠢事,普通人闲着没事也不会惹他们,非要说起来也当的起百姓的一声好,这一代的张家家主年纪不过才二十四,表兄妹有不少,可亲妹妹只有一个,平日里兄妹俩关系亲厚,如今张家小姐卧病在床,张家主昨晚得了白凌琅会下来看看的承诺,一大早就差了人在镇子口等着。
白凌琅领着魏欢跟在张府小厮后头,没几步就到了张府。小厮手脚麻利地给他们开了门,引着他们一路穿花拂柳去了小姐的闺房,并告诉白凌琅,为了方便,那沈小姐也被接到了张府上,安置在张家小姐隔壁的院子里。
魏欢听着皱了眉头,开口之中带了些怒气:“听闻沈小姐病情更为严重,已缠绵病榻多时,体弱之人本不便移动,为何此次却会只为了方便就将其强行带至此处?”
“公子莫恼...哎,这沈小姐的病状却不是...体弱,反而是...”小厮抿了抿嘴,似是不知如何开口才好,“您到时候见了便知晓了。”
“抱歉...是我心急了。”
“本不怪公子,是小的没讲清楚——”正到了门前,小厮上了台阶扣了扣房门,“主子,白道长带魏大夫到了。”
丫鬟开了门请他们进去,小厮便退下了。
张家主对白凌琅一点头打了个招呼,自然也对小厮所报的魏大夫多看了一眼:“你来了?这位是...魏大夫?”
“嗯,论问道除妖我可能会一些,可要说看病治人我是比不上大夫的,魏大夫善医,故而被我拉下来看看。”
张家主一拱手,喊了声魏大夫。还未等魏欢同他见完礼便说着免了,把这两人拉到了妹妹病床前。
床上张小姐脸色苍白,呼吸微弱,闭着眼整个人昏迷不醒。
白凌琅先上去将手放在她额头上悬空感应,不一会儿便收了手转头对身后的张家主和魏欢摇了摇头:“并未感觉到妖气魔气,这情况恐怕并非鬼怪之力所致——劳烦魏大夫看看。”
白凌琅走了两步,伸手把魏欢拉到床边,张家主也跟着围了过去。
魏欢看了张家小姐一会儿,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眼、口之类的地方,随后号起了脉。
收回手,魏欢站直身子对张家主道:“小姐暂时身体并无大碍,然其精神却深陷梦境,此种病症称困魂。”
“哦?”张家主听见的一瞬间差点以为魏欢是个骗子,但这人是白凌琅带来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况且白凌琅他还是信得过的,“此病名倒是闻所未闻,不知如何医治?”
“此病罕见,家主未听说也是正常,这病说是病其实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这种毒使人沉迷于梦境不愿醒来,先是一天比一天睡得多,到最后完全昏睡,最终在梦境中生机耗尽,也就是说,最后是饿死渴死的。”
魏欢解说完顿了一下,见白凌琅听的认真,显然以前也不知道这种事情,那认真表情倒是有几分赏心悦目,又看了眼皱紧眉头的张家主,接着往下说:
“若想救人,现有两种方法。其一是另有一人进入患者的梦境将她带出来。但梦中诡异多变,毫无定性,此方法凶险异常。”
张家主猛的盯住魏欢,暂且压制主住差点暴涨的气势:“入梦?先生有令人进入另一人梦境之能?”
魏欢微微一笑,端的是气质温润:“在下不才,虽说专精不多,但胜在所学驳杂,恰巧会入梦之药。”
“是我多虑了,请问大夫所说的另一种方式是?”张家主收起眼中的锋利,虽任然看着魏欢眉头却皱的越紧了。
一般来说,大夫所说的第二种方式只会比第一种更为凶险。
魏欢敛去笑容:“啊,这第二种便是我开张药方,你派人抓药煎了想法子给她喂下去便是。”
张家主:这药材想来是要废好一番功夫了。
魏欢:“这些药材都是常见的,只不过是种类有些多,劳烦你们多跑几家药铺也就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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