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改过自新还来得及吗?成为一个守法好公民才配得上平安。
杨平安不想出门,也不想吃东西,但是肚子违背主人意愿‘咕’的叫了一声,薛五陵自觉煮粥去了,要展示一下他新学的无敌配比煮粥の秘技。
杨平安缩在椅子上,等着薛五陵端上他的秘技の粥,捧着热乎乎的粥到他面前来,搅动之后还想喂他。
杨平安想起了那段生活被迫不能自理的记忆,接过碗和勺子自己吃。
喝过了粥天色也晚了,暮色中有人沿着街道前来,停留在店门前双手合十:“施主,打扰一下,途经化缘,恩种福田,我想要为佛祖修补残破金身,请老板给一点钱,无论多少钱都是未来的大福报。”
小尼姑口齿清晰,不急不缓的把这一番话说完,杨平安看着她,入了神。
薛五陵看着杨平安,冷了脸。
“平安,好看么?”
杨平安回过神来,无视薛五陵:“啊,好,等一下。”走到柜台前取出白玉冠。
尼姑看杨平安的拿出白玉冠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施主……这个是……”
“你拿去吧。”
杨平安看着尼姑的脸,没想到兰芝这一世转成尼姑了。
尼姑疑惑的眨了眨眼,拒绝了一番,她只是想要一点资助费,没想到直接变成了截货。
但老板的态度很坚定,好像是要非给她不可,推诿之后欣喜的收下了这个意外之财:“佛珠一定会保佑施主的。”
尼姑合掌行礼之后怀里揣着白玉冠退出店铺,杨平安看着她的背影,当年她送白玉冠,他没戴过,现在他还给她,她已经遁入佛门,没了青丝可挽。
只用白玉冠换佛祖金身。
收回目光,就对上薛五陵冰冷凝视的眼神。
“你记得她?”
薛五陵一步一步的靠近过来:“她比我更重要?”
杨平安看薛五陵这个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实在头疼,哧溜的就想夺门而出逃避家庭内部矛盾:“我先出去吃晚饭。”
薛五陵眼疾手快抓住突然心虚的杨平安。
肯定是心虚了。
没心虚跑什么?
“那女人是谁?”
杨平安被一把拎住后领无路可逃,皱起眉头心想不对劲,他是在怕薛五陵吗?
下一刻已经被摁在了门上:“那个女人是谁?”
好吧他确实怕薛五陵,他俩之间体力悬殊,他是有心理阴影的。
“你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生气?”杨平安反客为主,眼神诡诈凶恶。
薛五陵看平安的气势高涨,水润眼眸冰冷的佻着,他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先精准的抓住平安的手腕,避开眼神把人逼近墙角亲就完事了。
薛五陵意外的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他的平安好像没那么抗拒他的接触了。
手抵着他的胸膛,抗拒的力量小到几乎不存在,耳根发红的喘息着。
杨平安只觉得眼冒金星,身上一片热气腾腾,抵着薛五陵的胸膛想把这个无限逼近自己的人推开,明明已经用上了全身上下的劲,两条手臂却软绵绵的找不到重点。
只能蜷缩指节抓住手下的布料,抓着他手腕的手抚摸过手背覆盖上来,轻轻摩挲。
过了半晌,无法挣扎的压迫感推开,杨平安难堪的睁开眼,对上薛五陵低垂凝视自己的眼神。
薛五陵看着平安湿漉漉的双眼,慌张得耳尖通红又强装镇定的样子,薛五陵的喉结滚动,克制不住的想再做些其他的。
“平安……”
杨平安听着薛五陵哑着声音唤自己,不可思议的发现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攒动,躁动的细微瘙痒在四肢百骸里无声游荡。
这种感觉杨平安第一次有,皱着眉头把薛五陵推开,侧身从薛五陵和墙角间的狭窄空隙逃出。
胸腔里的心脏在咚咚咚的跳,兔子似的要跳出来了,握着玻璃杯接了杯冰水,指尖贴着玻璃都发烫。
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闸头了。
习惯了早早的睡下,夜里裹着薄被靠在枕头上看窗外的月色,床尾有悉索的声音穿来,杨平安闭上了眼,假装已经熟睡了。
声音一点一点的靠近,杨平安的脑海里想起在后山小竹屋里时,他也总在半夜里听见这样的声响,轻巧的爬上床,衣衫在静夜里摩挲出暧昧的声响。
不声不响的被拥住,温热的手探进被子里,他惊醒得很快,用不认可的目光看着来人。
但是那个人满脸无害,手依然不管不顾的在他衣衫里放肆。
现在冰冷的手探了进来,杨平安闭着眼睛不动不动,宽阔的怀抱拥了过来,一点点收紧往怀里拉,柔软的嘴唇触到他耳廓:“平安,我想要你。”
杨平安躺不住了,细微的挣扎了一下,闭着眼不耐的斥他:“别闹,我要睡觉。”
“平安……睡我吧。”薛五陵得益于白天的事情,隐约的觉得自己触到了一点不得了的东西,现在正紧紧的抓着,不可能放的。
“别整天跟着簪灵上网学这些没用的话。”
说到上网,薛五陵又有另外一番苦恼的感想了:“平安,我会努力修炼,变得有温度的,上次你让我了解人体构造,我有好好了解过了。”
杨平安躺不住了,睁开一道缝去瞥苦恼得很认真的人:“你了解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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