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不喜欢冷冰冰的在身体里面吧。”
杨平安睁大双眼,对这突如其来的浑话完全过敏:“热的我也不喜欢,给我滚下去!”
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杨平安已经被限制了自由活动的范围,薛五陵轻易就把人压制住了:“为什么?上次你不是很喜欢吗?”
杨平安没想到薛五陵居然还敢旧事重提,之前认错的态度老实巴交,现在又明知故问的再提起,杨平安被困在床榻和薛五陵之间,气得脸皮薄红。
薛五陵把人紧紧辖制住,手不客气的又往下探去。
不止是旧事重提,还要明知故犯。
薛五陵靠近杨平安的侧脸,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平安,上次你先提出要尝试和我接触,可是被打断之后你就反悔了。”
杨平安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一茬,有了一瞬的心虚:“那时候太忙了……有那么多事要做,这种事很容易忘记。”
“那现在想起来了吗?”
杨平安惶然的夹紧腿:“薛五陵你别闹……我……我……”嗫嗫了半天,杨平安侧头把脸藏进枕头,泛红的耳廓格外明显。
“我不舒服……”
“平安,你的身体不是这样说的。”
“我……”杨平安咽了咽口水:“我……害怕……”
他没有李道玄那么强大的内心,能受得了那样的折磨。
或者说李道玄也不强大,肉体有多快乐他的灵魂就有多煎熬,惶恐,负罪,羞耻。
每个夜晚被薛五陵从身后抱住的时候,都能假装得很平静,但是那样被拖下深渊覆灭一切的受辱感,让杨平安想起来心有余悸。
薛五陵低下头来吻他的侧脸和额头:“平安,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杨平安只能尽力的把身体蜷缩起来:“你先出去,别弄得这么奇怪。”
薛五陵不止不打算出去,还靠得更近了:“哪儿奇怪?”
杨平安已经开始发抖了,他不可能做出类如打开大腿这样意味着开放自己身体使用权的羞耻行为。
薛五陵看着平安不堪受辱的模样,笑着问:“平安你明明很喜欢,为什么不诚实一点的面对。”
杨平安回避了薛五陵的全部视线,处在完全弱势地位中的他,只想先把自己安全的藏起来。
夜晚对于他来说太危险了。
尤其是在想到过往薛五陵用身体给他留下的种种烙印,实在是太挑战他的极限了。
杨平安选择拒绝,这虎他不喂了,谁爱舍身谁舍身吧。
但是薛五陵已经抓到了平安的短处:“至少,先把对我的承诺实现了吧?不是说好了可以互相安慰吗?”
“我不需要……”杨平安已经头脑发昏忘记了自己压根没说过这样的话,当时明明是暗示而已,暗示他俩可以尝试着那样。
已经轮不到他说需不需要了,他躺在床上被薛五陵强迫着互相安慰了。
到结束耳朵还在嗡嗡发响,头脑发昏,薛五陵收拾干净给他盖好了被子,在被子外抱着他,杨平安还陷在那样口干舌燥的热烈中没回过神来。
杨平安的话语权消失在床上,缓了好久才清醒过来,缩在被子里心情低落,他为自己感到羞耻,因为快感之后感觉到空虚,内心隐隐的想要更多一些。
薛五陵看透了他口是心非的纯情平安,抱着人在怀里,也不管他是不是心情低落,几个吻落下去:“睡吧平安。”
杨平安手指抓紧枕头,闭紧双眼强迫自己入睡。
可是身后的人抱得太紧了,虽然隔着被子,这个姿势也够让杨平安不好受,忍了半宿才模模糊糊的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想写一个厚脸皮受的,但是总觉得不羞涩一点调戏不起来(失落)
☆、第 60 章
光线穿过玻璃窗和半掩的纱帘落在杨平安脸上,晃眼又温热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匝了匝嘴,挪动身体往没光的床角钻。
薛五陵就看着平安抱着被子缩在了床角。
直到杨平安睡不醒,睡眼惺忪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之后才知道,冯桂雪来了。
他膝上横着琴,静静的坐在店里,桌上放着两个黑漆盒子。
杨平安在他对面坐下,冯桂雪指向桌上的盒子:“这些,还给你。”
方方正正的盒子像骨灰盒,杨平安看了一眼盒子的侧面,上面写着自己父母的名字。
杨致康、秦红瑛。
是他们的骨灰盒的。
“原来是他们?”手指落在盒子上,隔着这么一层木头,里面就是父母的骨灰,杨平安这话问的却不是自己的父母,他心有所感,问的是其他事情。
冯桂雪点点头:“是。”
“那这另一个盒子?”
“薛五陵的残骸。”
过去那么久了,这应该只剩点骨头渣子了吧,杨平安扭头去看薛五陵。
薛五陵不自在的别开了头。
冯桂雪把东西转交给他,话不多说起身就走。
缘分已经尽了。
师父的心结解开,诅咒也已经消失,他能为师父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能主导一切的,是师父的心。
而现在杨平安爱薛五陵,他的心圆满了。
把两个盒子收回后屋,杨平安才发现桌上还放了一个布袋,刚才被挡在两个盒子的后面才没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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