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算的什么命?我怎么会死?”男人拍桌而起,一脸怒容,并不信任这个算命先生的胡言乱语。
“你不信我?没关系的,你离开这里走十米会看到一辆载着囚犯的狱车经过,而你会在一个时辰内意外死亡。”南珏明轻轻嗤笑,却又并没有道破天机,“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死法,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男人说完,也没有给钱,转身就走了。
陆遥看着那个男人和自己擦肩而过,又看了看出现在天华曜国都城内的南珏明。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不,你也给我们算算?”墨惜走到那个算命摊子前,坐了下来。
南珏明不知道他们打扮成这样是何方神圣,但还是捡起桌上的三枚铜币,装入龟壳内开始摇晃。
不一会儿,他将铜币倒了出来,铜币没有落在桌上,而是沿着桌子滚落到地上,混入了人群之中。
南珏明微微蹙眉,想伸手去掀墨惜的面纱,却被陆遥抓住了手腕。
“我家娘子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陆遥说话时,墨惜已经站起,站在了他身后。
“二位命格奇特,在下算不出来,实在是抱歉。”南珏明微笑着说,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躁动。
马车驱赶着囚车往刑台的方向走去,街上的百姓为了看热闹而跟随着,刚才那个说着不信邪的男人也在人群中,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随即又朝着南珏明的方向走来。
“大师,大师求你告诉我如何才能避开这次的意外,我还不想死啊,我还年轻,我还妻儿……”男人拽着南珏明的衣袂恳求化解的方法,而南珏明的视线已经随着那辆囚车移开。
“放开,放开。”南珏明皱眉,并不想再搭理这个男人。
“大师啊,你不能这样啊,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死定了。”男人刚才走了十米,的确看到了南珏明所说的囚车,他看着囚车经过,顿时慌张起来。
因为天华曜国内,从没有囚车会从大街经过,所有被判决的人都是在牢里就会被判决。
“你舍得花钱吗?”南珏明甩开男人的手,抚了抚衣衫,问道。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一脸小命要紧的表情。
“你往刑场的反方向走一百步,将遇到的第一个人身上任意一件物品买下来,用刀砍断。”南珏明说完,那个男人疯了一样转身就往刑场的反方向走了。
刑场上,很快聚集了一群人,人们都看热闹似得看着被刽子手押上刑台的三个人,两男一女,都蓬头垢面,看起来就是被关押了很久,没有梳洗过。
陆遥和墨惜混迹在人群中,听着人们议论纷纷。
白千刹从刑场后面走出来,坐在判官的位置上,他往人群里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嗤笑,并不打算将那两个戴着帷帽的男人揪出来。
“三日之期到了,你们该上路了。”白千刹拨弄着长发,笑得邪魅,而刑场的反方向,若然带着婢女朝着刑场的方向急忙赶来。
一阵风吹起,飞沙入眼,若然停步揉眼睛,而她身边的婢女比她走快了几步,忽而停下时被一个男人给拦住了。
“这位小姑娘,你能把你身上其中一样东西卖给我吗?多少钱我都给。”男人纠缠着婢女,并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财。
婢女看了看沉甸甸的钱袋,趁着身后的主子还在揉眼睛,迅速拔下头上的木簪塞到男人手里,收走他的钱袋。
男人拿到发簪,也顾不得说别的话,直接就走了,去找可以劈断木簪的刀子。
“刚才怎么回事?”若然揉好眼睛之后继续往前走,而那个婢女急忙将钱袋收到袖子里,摇头表示只是遇到了无聊人。
“刑场还有多远?”若然问道。
“就在前面了。”婢女指了指前面人多的地方,两人朝着刑场的方向走去。
“时辰到了,行刑吧。”白千刹往刑台上扔了一块写着斩字的令牌,令牌在刑台的木地板上轻弹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刑台下,人们许久没有见过现场行刑,既好奇又恐慌。
肥头胖耳的刽子手扛着大刀走到那三个囚犯身旁,和所有电视剧里的刽子手一样,他端了一碗水,含一口喷向大刀,细碎的水分横飞,拂上那三个人的面庞。
“砍就砍啊,为什么还要喷口水,好恶心啊!”甘宗德闭了闭眼,嫌弃那横飞而来的口水星子。
刽子手举起大刀时,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
跪在断头台上的秦槐夹紧食指和中指,口中默念着咒语。
狂风呼啸而过,人群中的墨惜瞳色忽变为银。
大刀落下时,一抹紫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移到刀下,护在秦槐的身上。
帷帽落地时,那着了女装的男子已经恢复了黑瞳,他惊恐地抬头,看着朝自己劈来的刀刃。
“墨惜!”若然和婢女拨开人群时,刽子手的刀即将落在墨惜身上。
“墨惜!”千钧一发,坐在判官席的白千刹眸色骤变,他倏忽站起,瞳孔红光乍现。
一缕断发随风飘落,刽子手手中的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碎,四分五裂。
人群中,忽而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
倒地声,混入这恐慌之中。
“若然?”白千刹顺着躁动的人群看去,看到若然捂着嘴惊愕地站在一旁,而地上,躺着的人是她的贴身婢女。婢女颈部被飞过的刀子碎片划破,已倒在血泊中抽搐,她的衣袖内滚落一袋碎银,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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