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鑫一见人准备走了,想着自己的乐子马上就没了,连忙喊道:“站住!”乐岑顿了顿,没理他,继续往屋里走。“快!给我拦住他!!”乐鑫见他没理自己,反而自顾自往前走,急忙叫人拦住他。下人自然是听大少爷的,几人上去拦了乐岑的去路,乐岑皱了皱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好狗不挡道。”
这嘲讽的语气一出,他气得脸涨得通红,“你,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说着乐鑫大步上前想拉住乐岑。乐岑脚步不停,手中的竹笛不紧不慢地拿起放在唇边,一声清脆的笛声响起,辅以内力,瞬间将四周的人全部震倒。
乐鑫脸色发白地坐在地上,震惊地望着乐岑进屋,不能伤他一丝一毫,太可怕了,才十岁,他的天赋,远远超过自己,幸亏父亲不重视他,母亲打压他,不然…乐鑫的手下手忙脚乱地扶起他,狼狈地随着乐鑫离开了泠园。
乐岑进入屋内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咳出一口血来。果然还是太勉强,自己还是太弱…奶娘见乐岑进屋却咳血,慌忙想出门找大夫,乐岑拦住她“奶娘,不要,不要出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奶娘心疼地抱起乐岑放在床上,“小岑乖,奶娘不去,奶娘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恩,谢谢奶娘。”奶娘摸了摸乐岑苍白的小脸,帮他掖好被角,叹了口气转身去小厨房给他煲汤。乐笙望着奶娘远去的身影,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轻声道“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那个小厨房是因为乐(le)岑,乐笙不被允许和他们一起吃饭
☆、罚
乐鑫本想在乐笙走后教训乐岑,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回到自己的房间,气得直摔东西。乐李氏进屋见自己儿子生气,连忙将他拉住,柔声道:“怎么了这是?谁惹我家鑫儿生气了?”
“娘!你一定要给我出气!乐岑那个小贱/货!他居然敢对我动手!”乐鑫恨恨道。
“什么?!”乐李氏的声音瞬间拔高,气急败坏地检查了一番,见他并无大碍,只是手上有些擦破皮,脸色立即变了,恨恨道:“鑫儿不气,那个小贱/货就让阿娘去收拾!看他怎么作妖!”
“鑫儿你先和娘说说怎么回事…”
……
……
“老爷啊,你可要为鑫儿做主啊!”乐李氏哭着赶去书房,乐颜培不悦地皱了皱眉,他最烦别人在他看书时打扰他,但见来人是乐李氏,连忙放下手中书卷,快步上前扶住她:“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乐李氏拿手巾擦了擦眼泪,委屈道:“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干的好事!”她抽泣了一声,偷偷看了看乐颜培的脸色,果不其然看到了他紧蹙的眉,心中窃喜,继续道:“那乐岑!他把鑫儿打伤了!…”
“什么!”乐颜培顿时大怒:“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泠园!鑫儿是怎么伤的?!”
乐李氏一惊,她怎么忘了这事!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却哭的更厉害了:“老爷你有所不知!乐岑他那是因着练曲心情不好,正训着丫鬟,刚好被鑫儿听见了,鑫儿心好,见丫鬟无故被训斥想去帮帮她。结果那乐岑二说不说,便将鑫儿推开,若不是他内力不够深厚,鑫儿会被他伤及五脏六腑!”
乐颜培勃然大怒,脸色阴沉,连扶着乐李氏的手也不禁用力。乐李氏安抚地拍拍他。乐颜培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乐岑竟如此大胆!沉声道:“来人!把乐岑给我带到祠堂!”随后放开了乐李氏:“你别过去,在书房等我。”便大步走向祠堂。
乐岑刚睡下不久,便被闯进屋的下人推搡着到了祠堂。远远便看见父亲一身玄色长袍,着同色的长靴大步向自己走来,愈近,愈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怒气。
“跪下!”乐颜培怒道:“今天给我跪在这,好好想想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起来!在此之前,谁也不许靠近祠堂!”
乐岑定定地望着乐颜培,双手不自觉地捏紧,“父亲,孩儿不知做错了何事,让父亲如此愤怒?”
“呵!”乐颜培气急反笑,“你倒是好记性,刚刚把你哥哥打伤,你还有脸问为什么?笑话!你在这好好反省吧!”不等乐岑开口,乐颜培甩袖转身大步离去。乐岑被下人压着跪在了蒲团上,回头望了望父亲远去的身影。眼底一片湿润,父亲,明明都是你的孩子,为何如此偏心!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不是那样的!为何不听我说!为何…
乐岑抬头望了望母亲的排位,已是满脸泪痕,阿娘,阿岑好想你,阿娘,哥哥也被父亲赶走了,你不在了,我们过得好苦,阿娘……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阿娘,阿岑,真的好…想你……
天色渐晚,乐岑跪在族人的排位前,一动不动,刺骨的西风穿堂而过,乐岑被人从房间压过来时,只着一件中衣,冬日的夜里,他早已被冻得麻木。冷寂的祠堂中,只有几盏白蜡在风中瑟瑟发抖。
冷,不止是身体上的冷心更冷。没人来祠堂看他一眼,奶娘估计也被扣下了。乐岑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指,不经意地抬头,恍惚间,似乎看见了母亲拿着一件披风,满脸焦急地向自己跑来“阿娘,你来啦…”乐岑虚弱地笑笑,想起身过去,却不想还未起身,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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