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淡淡道:“光凭他们的确不能,但若加上本帅,马到功成。”
了尘这句话顿时令身后将士士气大振,杀声震天。
城头众将却是闻言变色。了尘对于南梁所有武将来说,就是个传奇。别说比肩,就是抬头仰望,也只能够到人家的脚后跟。
据说目前天下最有希望赶超他的人是北齐刘琛。可惜他已经英年早逝了。
换句话说,了尘就相当于独孤求败,哭着喊着也找不到一个他能看得上眼的对手。
李陵虽然也是极其优秀的将才,但也只是在宏观战略方面,具体战术层面,还达不到了尘炉火纯青、慧眼如炬的程度。
李陵身边一个红脸将军哈哈大笑,指着了尘骂道:“老匹夫休要猖狂,今日爷爷定叫你有来无回!”
他抽出背后羽箭,拉弓满月,“爷爷先拿这小白脸祭旗!”
嗖的一声,箭去如流星,照着叶欢面门呼啸而来。
李陵大惊,用力推开红脸汉子,“不可!”
只是他推得太晚了。
羽箭瞬间就到了叶欢眼前!
叶欢正要扭转身体躲开,旁边伸来一只手,将他身体向后一带。
噗的一声,箭矢牢牢扎进叶欢前胸。
叶欢回头,惊讶的看着了尘。
了尘面色大变,扶住叶欢的身体,朝后面喊道:“来人,将叶将军带下去疗伤!”
几名兵卒立刻上前将叶欢弄下马,搀扶到一旁。立刻有人抬担架过来。
叶欢面无血色,手紧紧捂住伤口,鲜血不停的从指间涌出。
兵卒将他放在担架上,利落的削掉箭身,卸去他身上的铠甲。
“叶将军,您忍着点。”兵卒用一把匕首飞快启出深深嵌进肉里的箭头。
叶欢险些直接痛晕过去,紧咬住牙关,冷汗涔涔而下。
上次中箭,他直接就去了阎王殿。至于箭头是如何被启出来的,已经属于整理遗容的范围,跟他本人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自然也没有痛的感觉。
这次却不一样。叶欢总算体验到关二爷刮骨疗伤是何等的英雄了。尼玛这帮孙子一点麻佛散都不给劳资用啊!
取箭头这一幕完完全全落入李陵眼中,李陵攥紧拳头,指甲都深深嵌到肉里,冰冷的眼眸中翻涌着滔天的怒意。
他抽出长剑一指了尘,“老匹夫!本王要与你决一死战!”
说着,便要冲下城头。
周围将领奋力拦住他,“王爷息怒,万万不可啊,王爷……”
了尘冷哼一声,“祁王殿下说到可要做到啊。”他扬起右手,轻轻一挥,“攻城。”
西江阵营立刻鼓声大作,数百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先向城头一顿乱箭,箭头上帮着油松,喷火的射到墙头上,瞬间火光熊熊。同时一只训练有素的步兵冲向护城河,开始架设浮桥。
襄阳众将立刻簇拥着李陵退到安全地带。守城兵士开始还击,襄阳城的上空一时箭如雨下。
架设浮桥的西江步兵顿时死伤大半,随即有更多的兵卒冲上来,继续前人未完成的任务。
叶欢单手撑地,咬牙支起上半身,看着一片混乱的城头,心急如焚。
纵然他不懂兵法,但从了尘指挥若定、视高墙城垛如浮云的态度也能看出,这绝对是场恶战,鹿死谁手真的很难说。
他不担心了尘,他担心的是李陵。
只可惜了尘连担心的机会都没给他。
李陵刚从城头消失,了尘便马上下令将叶欢抬回营地休养。
叶欢自然不干,大叫轻伤不下火线。了尘干脆直接下令,将他绑在担架上,直接抬回去。
他到底是没看到这场战役胜负如何。到了傍晚时分,了尘率军回营,叶欢才算松了口气。
了尘会回来就说明城门没被攻破,否则他早带人冲进城去了。
第二天一早,了尘带人继续攻城,叶欢被软禁在营帐内。
不过就算了尘给他**,他照样哪也去不了。那一箭还是伤得他挺重的,金提关那箭虽然要了他的命,但鬼差送他回来时很尽职的给他满血复活了,除了因为很多天没有进食,身体有些虚弱,其他的伤势早已复原。
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他基本要靠自身的恢复能力来养伤,这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第二天傍晚,了尘带人回转。从他依旧从容的神色看,似乎攻下城池是早晚的事。
叶欢心里忧心忡忡。
当晚,了尘开始派兵夜袭四座城门,攻势不算很猛烈,却足以令守城士兵精神紧张,不得休息。
双方的死伤都不算小。
待太阳升起,正式攻城战继续拉开帷幕。
就这样白天攻城晚上骚扰,整整持续了七天。了尘似乎铁了心要在襄阳城外耗下去,直耗到城内弹尽粮绝为止。
叶欢的伤势却未见好转,尽管每天都有随军郎中为他把脉诊治,他却日渐虚弱,连床都下不了。
第七天夜里,了尘依例派人去城门骚扰。
襄阳城外喊杀震天,大营之中却秩序井然,静寂无声,只有巡逻的兵卒不时穿过营帐。
几个黑影趁着兵卒巡逻的间隙,飞快闪过,朝大营中某座营帐奔去。
营帐内偶尔响起几声痛苦的咳嗽,似乎有人病得不轻。
黑影加快脚步,几个起落便到了营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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