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爵十分受用,但是又觉得这不太好。
“说了那么多,他其实就是想和你上/床。”伊戈坦率地说。
奥米伽男人遥遥手指:“这您就错了,先生。美酒带来欢愉与肉/欲,但是美酒本身并非如此。”
伊戈嗅了嗅,这是熟悉的味道。他又嗅了嗅。
奥米伽男人趁机对伊戈眨了下眼。这个顽皮的信号让伊戈一下子认出了:这个乔装打扮的男人其实就是阿米尔!
“先生……”卡洛亚洛犹豫再三,终于狠下心说,“谢谢您的称赞,可是我很抱歉……”
“您何须道歉?难道美是一种罪过吗?”奥米伽男人笑着拉起公爵的手,在那指节上落下一吻。男人的唇触碰到肌肤,肉体间这样微小的触碰却有着惊人的效用。
“!!!”公爵紧张得不会说话了,心脏狂跳。
这个时刻,阿米尔彻底愉快了。恋人完全被游戏征服,轻浮而柔情的语言环绕着他们,撩动心头的风铃。如果此刻再有一个绵柔的吻,那么爱神的诡计就要得逞了。伊戈抱着手看好戏。
卡洛亚洛意识到自己就要抵挡不住这攻势了,赶紧挣扎:“您的确风趣优雅,只是……只是我们不过是路人,买、买下这个水母银纱就……”
“水母!没错,这可是海月水母啊——无与伦比的生物!”
阿米尔得意忘形了,一股脑地说下去:
“您知道吗水母的四条触须非常柔软,划水并不便利。所以它们是随波逐流的生物,在大海中随着洋流飘荡。您见过吗?当月色晦暗,大群的水母在漆黑的海面下发着荧光……它们就用自己小小的触手进食,就像这样……”
他忘乎所以,开始模仿水母飘动并进食的样子。
“……”
“……”
看到这个态势,卡洛亚洛一下子就明白了。毕竟世界上会为了水母而得意忘形的傻子,恐怕只有一个人。
伊戈扶住额头,就算阿米尔再会演戏,只要一说到感兴趣的事还是会原形毕露。
为了确认这个猜想,公爵又问:“您真是个博学家!那么水獭呢,您了解水獭吗?”
“那当然!告我可是个水獭和海獭专家。瞧瞧这个,这个珍珠胸针……雕刻成了海獭妈妈抱着海獭宝宝的样子,再看看这个黄金手镯……瞧见了吗?这是水獭在彼此追逐,正在玩石头,旁边的这个是椋鸟和游隼。我的要求非常高,必须雕刻出特征才行,您看这个爪子,是分开的,灵活的小手……”
公爵都要被气笑了,他十分怀疑阿米尔是把自己的收藏拿来摆摊了。眼前奥米伽商人就是他的恋人,阿米尔·罗尼亚德亲王,确凿无疑。公爵心里赌气,就决定将计就计,让阿米尔自食其果。
“您真是……令人心生敬佩……”卡洛亚洛露出一个微笑,那是猎物即将沦陷时的信号。
阿米尔忽然想起来自己本来的意图,就继续游戏。他拉住恋人的手,在掌心亲吻:“告诉我您的名字好吗?美人。”
“真的可以吗……可是我并不是自由的。”公爵欲擒故纵。
自由?!
阿米尔被这个词刺激了。难道自己和卡洛亚洛的恋情反而被当成是对自由的阻碍了吗?阿米尔逐渐地生气了,却又贪恋游戏,就接着说:
“这样啊……也是,像您这样的美人,不可能没有恋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一朵鸢尾花开在花园里,难道只有男主人能欣赏它的色泽与芬芳?路过的歌者要为它的美作歌,这是自然的法则。您说呢,我的美人?”
阿米尔要进攻了。他笑着,用手指轻轻揉捏着卡洛亚洛的耳垂。敏感的部位,在指尖的逗弄下渐渐变红了。
公爵的呼吸在改变,神色却仍流露出最后的抵抗。
“啊……”
“今晚有时间吗?”阿米尔进一步地凑过去,手臂揽住公爵的腰,轻轻地上下摩挲。另一只手则仍玩弄着恋人的耳朵,将食指暧昧地伸入卡洛亚洛的耳孔,轻轻抽/插着。
卡洛亚洛真的不行了。就算是演戏也不行了。
“那……我……啊……”
公爵装作把持不住,顺从地依靠在“别的男人”怀里,与之旁若无人地接吻。
伊戈面无表情。路人都惊讶于这热烈的爱情。而佩列阿斯经过精细的算账,终于得出了结论:二十银币的成本只够付给女工编织银纱的工钱。
“卡洛亚洛,这不行,我们不能用这个价钱买人家的东西,至少该付……啊!”学者抬头,看到公爵竟然和陌生的男人在市集上公然拥吻,两人都一副情到深处的样子。佩列阿斯知道卡洛亚洛喜欢美男子,但是没想到这才不到二十分钟,竟然就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绝对不行,学者正直的道德发作了。他上前一步,斥责道:
“这先生,请放开我的朋友!卡洛亚洛是有恋人的,绝不应当和您在公众场合发生这种现象!”
学者一板一眼的样子令朋友们都惊住了。
公爵忍不住坏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呢佩列阿斯?反正阿米尔远在天边,阿米尔现在肯定不想我,说不定他有新欢了。”
“有新欢?!到底谁有新欢?!”阿米尔生气了,当即就想反驳卡洛亚洛,却立马又意识到自己的恶作剧要败露了,只能压着脾气:“哈哈……是啊,这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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