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洐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一只眼,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之后便问道:“你看到哥哥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是红色。”赵小花好像又发现了新大陆,她伸手碰上祈洐的额头,轻抚上时隐时现的银色图腾赞叹道:“这里也好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爱死洐洐这双红眼睛了,漂亮,随我
☆、对饮(修改)
祈洐自打醒来以后,就没再看过自己的样子,对于赵小花口中的红眸和图腾充满了好奇。
抬手在赵小花触碰的图腾上来回抚摸,想要借此摸出个所以然来。只,触手的感觉除了一味的平滑之外,就什么都没有摸出来。
此时,赵小花被赵徳赶回到里屋,客厅里就只剩下祈洐和赵徳二人。
“小航啊,来坐。”
赵徳把祈洐引到沙发的位置坐下,自己则转身来到矮柜前,拉开柜门,从中拿出一瓶五粮液半举在空中,问道:“小航可会喝酒?陪伯伯喝两杯怎么样?”
本来是想拿茶具的,但看到他一直未舍得喝的五粮液,手一转就把它拿出来了。
“会喝一点。”祈洐回答。
“那就陪俺喝几杯。”
赵徳去了厨房,看看自己的媳妇都准备了啥。正好,张婶刚刚炸了一盘酥脆的小炸虾,金黄四溢的看着就香。
赵徳见了,伸手就端了起来,“老婆子,俺跟小航喝两杯,你再给俺们切点腊肉端过来。”
“好嘞。”
赵徳端着一盘小炸虾回到客厅,他走的时候祈洐什么姿势,回来的时候依旧如此,看着有点拘谨。
他把小炸虾放到茶几上,然后从后屋搬出一张折叠的桌子,桌面是圆形的,底座则由几根钢棍支撑。
祈洐看到赵徳费力的样子,赶忙上前接过赵徳手上的折叠桌子。手上轻了下来,赵徳甩了甩酸胀的手臂,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老了,老了。”
祈洐没有接话,也许是太过于专注,他此时正好奇心催使搬的研究着眼前这个折叠桌子,嫣然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他这一动作并没有引起赵徳的怀疑,只把他当做城里的孩子。这种老旧式的桌子只有他们农村这里才有,大城市已经看不了。
赵徳走过去,“来来小航,我来吧。”他手扶着竖立的桌边,一只脚抵着底座的横梁,手脚并用,一下就把竖立的桌子横了过来。
眼前的桌子在赵徳的手中如变魔术一般,变化莫测。祈洐压下内心好奇的探究,转身把茶几上的五粮液和小炸虾放到了桌子上。
之后,又帮着赵徳摆好凳子。两个人挨着坐下,赵徳率先拿起酒杯,祈洐紧随其后。
“小航啊,欢迎来俺家里做客,招待不周,可不要嫌弃俺这窝小……”
赵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祈洐打断。只听他道:“赵伯您说笑了,哪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您能收留我一晚我感激还来不及,哪有嫌弃的道理。赵伯,来,我敬您。”
说罢,
他站起身,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熟悉的酒香充斥着他的口腔与味蕾,
带着一丝特殊的甘甜,滑腔入喉,减消了他长时间内心孤独的恐慌。
看着祈洐如此豪爽,赵徳也跟着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这一回,转由祈洐为赵徳斟了酒。两个人你来我往,对饮而欢,彼此酒量都不差,一瓶下去,谁都没有醉倒。
期间,赵徳频频夸赞祈洐酒量好。
酒是喝了,但这饭也不能耽误吃。祈洐在赵徳和张婶的热情招待下,吃了满满的一大碗饭。这还是他这十九年来,第一次吃那么多。
结果,可能是因为吃太多了吧。这筷子刚一放下,就开始闹起了肚子,惹得他本人涨了个大红脸。
吃了饭之后,祈洐陪着赵小花看电视。他对电视这件高科技设备感到很是新奇,一个小小的黑盒子里竟然能装得下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些人是怎么进去的?还有,小花妹妹看的这狼和羊的故事,它们竟然都会说话。
怪哉怪哉!
不过这东西到是挺吸引人的。陪着赵小花看了几集,祈洐对这狼和羊的故事总结出了两个字:蠢狼。
……
乡下的夜晚宁静、祥和,月朗星稀,时而有鸟兽啼鸣。不似大都市那般繁华,此刻到了□□点钟,土道上已然没了人,都窝在家里,准备睡觉。
祈洐透着头顶上照明的夜灯,站在一张全身镜前,单手轻触镜面,来回在他那双红眸和额头上游走。
镜中的这个人还是他自己,只是多出的图腾和红眸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不像是他自己,到像是个傀儡替身。
病死之后再次醒来,一切都变了,陌生奇怪的世界,把他当成阶下囚的五哥,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去解惑。
祈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的一霎那,那双有些妖异的眼中满是坚毅。
转身,视线在房间中环视了一周,抬步正准备上/床休息。蓦然,一道拍门的声音从窗外响起。
紧接着,是赵徳说话的声音,“来了来了,这大晚上的谁啊?”
祈洐所在的房间虽为二楼,但临窗正好可以一览整个前院。他关上灯,摸黑站在窗边向下俯瞰,就见赵徳披着外衣从屋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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