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的看着抱团的蝗虫被烈火焚烧殆尽,挺拔的身躯似乎有些落寞。然后,他瞧见了我。
“乐儿,这幻觉越来越真了,可怎么办?”
火苗炸出一声脆响。
不见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好似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心窝急需将它取出来。
然后我和元榕打了一架。
“傻鸟!你吃了□□么,这么凶。”
“蠢树!让你把我当小厮使唤,小爷我看你不顺眼,今日你必有血光之灾!”
……
“我好心捎你去下天庭,再造之恩,你却恩将仇报?”
“你敢说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这张脸隔了五千年再看还是那么讨厌。
“有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去了。”
……
把力竭的元榕再次撂倒在地后,我抬头对天无声的说:我慕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正文要完结了,已经迫不及待要发小甜饼了!
头秃补断更~勤奋得自己都感动想哭。
☆、破财消灾,财从何来
我和元榕五千年前就认识对方了,但没有交情,只有纷争。
鸟族和草木一族本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的关系,你给我提供食物,我帮你传播种子,犯不着有其他的瓜葛。只是元榕有个毛病,或者说有些脾气――忒记仇,千年不晚的那种。
他本是蜀城外郭一株普通的榕树,奈何运气好,无病无灾存活了下来。生为草木,枯荣在天,能滋润的活个几百年,不得不说是大气运了。天道对于大气运总是诸多包容与厚爱,所以在元榕五百岁那年,他觉醒了灵智,并且勉强在榕树真身上炼出了人形。
然而很不巧,我在大榕树,也就是元榕旁边吃了一口杜湲递来的煎饼,油腻的感觉在喉咙里翻腾,令我作呕,于是我把剩下的煎饼随意一扔,正好砸中了元榕的天灵盖。
元榕第一次化形因此失败。
我并不知道元榕的存在,在连云山苦修了四百年后,我与辰均一同下山,行至外郭,寻访旧日美食。其时,元榕刚刚化出人形还不能脱离真身的桎梏,却想着报我扔他煎饼之仇,我毫无察觉,辰均却发现了元榕的小动作,于是随手设下结界把他定在原地。
与魔族交战时,我欲将有道行的修者们聚集到一起做后勤,于是发现了元榕。
替他解掉结界,他却将我与辰均的“暴行”宣之于众,做出一副绝不给我当“泥腿子”的决然模样。
我好言好语放低姿态给他道了歉,希望他以大局为重,随后他说:“好啊,我宁愿做马头卒,不做缩头龟,你把我调到前线去。”
元榕十分有血性,但浅薄的道行摆在那,自然做不成战场上的大功臣,能保住性命已算万幸了。最终,他与其他伤员被遣送到大后方,我就没见过他。
原来是在连云山附近重新扎了根。
“我以为你这只傻鸟死的透透的了!”
“那不好意思,令你失望了。”
“在土地庙前见到你,我就知道是你!也只有你才会有一身焦黑色的毛,一看就知道是被雷劈过的。”
“这只能说明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你趁我忘的一干二净、懵懂无知之时骗了我那么多,还是想着报仇?”
没等他开口,我继续道:“在这儿修养了几千年,恢复元气时却发现故乡不再、旧友凋零,心里很难受吧。所以不论如何都要把真身原封不动安置在这里,所以甫一见我,心中欢喜胜过憎恶。”
元榕自觉嘴上功夫不如我,便不说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我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他不服气地护着肩头道:“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只嗤乐鸟,是我的灵宠,别给我整凤鸟架子,我就是讨厌你这种趾高气扬的模样。”
听这话,我乐了,说:“傻树,你也看到我毛发焦黑了,怎么就没想到我可能是混在嗤乐鸟鸟窝里的凤凰蛋呢?”
所历种种,皆为命中劫数,渡过劫难,方是凤凰涅槃。
元榕阴差阳错地促成了我的重生,心中铁定既矛盾又不甘吧。
我蹲下身,拣了拣地上的干草,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可知上天庭的北辰君如何了?”
“还能如何,安享富贵呗。”
“我,我听说,他与东海老龙王的孙女――”再提这事,像是把心头旧痂撕开,血淋淋的疼。
“没想到你才重生不久,消息就如此灵通。”
尽管心中已有几分准备,听到这话我还是感觉脑袋震了又震让有些发懵,然后我听见元榕又道:“老龙王把孙女嫁给了北辰君――的剑灵,也是六界一大奇事啊。听说还是北辰君胁迫的,啧啧,还把整个四沣岛捎上,可谓‘赔了夫人又破财’啰。”
脑袋一轰,我揪住元榕的衣领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么激动干甚,又不是嫁你家妹子破你家的财,哦对了,你没有妹子。”
此时此刻,就算说我有个亲闺女也无法分割我的注意。
我用灵力试着捏出一朵飞云,终究不行。于是我架住元榕的脖子:“现在,立即,马上带我去下天庭。”
元榕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烧坏脑子的鸟更可憎!”
最终我还是踏进了下天庭的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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